难怪了,确实长得不错。
只是可惜下午破相了。
但就是破了相,这男的居然还肯替她挨十板子,该说不说,应该是真爱无疑了。
就是可惜了眼前明媒正娶的高夫人……
感受到两个小姑娘怜悯的目光,高夫人仅仅只是一滞,便极快恢复原样,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对了,她就是要将高家的假面狠狠撕下来,这样才有利于她筹谋后续离开的计划。
对,她不止要平安抵达目地地,还要和高晋和离。
是和离,而不是下堂。
因为只有和离,她才有机会带走儿女。下堂,她则一无所有,什么都带不走。
她不甘心,她要活下去,活着看他们这一家子跌落尘埃,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高夫人一边在心底盘算着,面上却是带着对相公情真意切的关怀和担忧,期盼的看着小大夫替相公诊治。
春杏做为医者,跟着乔大夫走南闯北,见过太多人家的腌臜事,但她都一直保持本心,坚决不搭理旁人的事。
也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才能让她一直如此纯粹。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蹲下身,伸手搭上了高大公子的手腕。
林小月则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护着,不让周围那些抻长脖子看热闹的人,有机会凑上来伤她分毫。
一开始,高夫人心里也没底,最多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但见小大夫把脉的动作十分娴熟,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春杏心无旁骛摸完了一只手,又换了一只手,接着用手背试了试患者的额头,翻看了下眼皮,淡漠的说道,“没事,伤口溃烂引起了发热而已,就是要尽快退热,否则,……”
否则怎么样,一旁竖起耳朵听的众人不用大夫说,也知道这下高家大公子要不好了。
高老夫人心下一惊,忙推开小儿子,急急冲上前想要抓住小姑娘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怎么也不相信,大儿年纪轻轻便要撒手人寰……。虽然两个儿子她更偏爱嘴甜会哄她高兴的小儿子,但大儿子怎么说也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要说完全没感情,怎么可能。
最多就是指有所长,偏颇一些罢了。
可惜,高老夫人还没靠近春杏,便被林小月一把锁喉,掐住了命脉,动弹不得,“别靠近她,否则,不用等你儿子咽气,你马上就能下去给他开路。”
林小月的话冰冷无情,说得就像是随意宰杀一只无关痛痒的蝼蚁似的,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升起一丝难以言状的恐惧。
更不要说被掐住命运脖颈的高老夫人,她想说,“小姑娘不要大放厥词,衙役可不会眼睁睁让她大开杀戒”。
可惜,余光扫向一旁的衙役,人家无动于衷,压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抄手在一边看戏,才懒得理她的花花心思。
唉,生活太无聊,难得有戏瞧。
不瞧白不瞧嘛。
见找衙役求助无望,高老夫人只得将希望放在大儿媳身上,但她对大儿媳可没什么好态度,只厉声喝斥,让她过来解救她。
大夫人接到指示也很配合,忙赔着小心上前,低声乞求,“小姑娘,我婆母只是救子心切,并无伤人之心,求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这会大夫人倒是绝口不提拿钱子疏通打点,让林小月松手,只口头上巴巴的求情。
林小月刚得了人好处,也瞧见刚才大夫人给钱挽留春杏时,明明还藏了一大把银票,此时却绝口不提拿钱赎人的事,眼珠子一转,便明白大夫人这是另有打算。
只是,……与她何干呢。
林小月并未放开高老夫人,反而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那双蕴藏深夜的眼神透露出太多意味不明的意思,让高老夫人心肝直颤。
春杏给人瞧过情况后,就转过身,乖巧的站在林小月身后,开口道,“行针加消炎退热一千五百两。”
高老夫人闻言气怒攻心,“你……你个骗子,就这,你也好意思开口要一千五百两,你怕不是穷疯了吧……。”
不等高老夫人接着骂难以入耳的话,林小月手下的力度紧了紧,不耐烦的打断,“不治就算了,啧,还亏得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命都不如钱重要,啧啧啧,怕不是这儿子是捡来的吧。”
“姑娘慎言”高老爷子和高家小少爷高宗冷声喝斥。
高老爷子素来中庸,做事平平稳稳,不贪功冒进。这回要不是被上峰点名掺了一手进来,也不会落得连累抄家流放的结果。
但他素来爱惜羽毛,还惦记着哪天皇恩浩荡,皇上会收回成命,让他重返朝堂。所以,怎么会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恶意败坏他家的名声。
而且,他一生只得二子。
大儿子虽贪恋美色,行事昏庸,但人是好的,也重情义,他们老两口年纪大了,还得仰仗大儿子的照顾。
小儿子虽然嘴甜,所有事情都只是嘴上花花,被他老妻惯得心比天高,从来不肯脚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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