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中新宅快要到中午,苏家人准备就去铺子吃饭,刚收拾好准备出门,赵澜的马车到了,他亲自过来带人去酒楼吃。
“瑾哥哥不要这么麻烦。”
苏言礼也道,“子瑾该忙什么就忙什么。”
赵澜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先帝时,很多事因为杨敬梓的原因权力被架空,但是现在不一样,不管是皇城探察司时,还是被当将军派去打仗,他的表现都非常优秀卓越,得到了新帝的重用,除了官复原职,还兼了殿前副指挥使一职,跟皇城司副指挥使一样拥有实权。
虽然是未来女婿,苏言礼看着要抢女儿之人,也经常不爽,但这是作为父亲的小心思,跟正事比起来,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赵澜给未来岳丈行礼,“老师不必多虑,吃一顿饭的时间而以。”
既然未来女婿来了都来了,苏家人便跟赵澜一起去了他的酒楼。
刚出巷子,就被一个乱发皱衣的妇人拉住马车,“阿珍……苏夫人……求求你救救你姐夫……”
谁啊?
苏三郎以为谁拦错了马车,伸手就揭开马车帘子,朝外望过去,“娘,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姐姐啊,是不是拦错了?”
听这声音,程迎珍也觉得很陌生,她与程伯府已经很久没打交道了,过年过节的节礼都是让史家小二——史宝贵去送的。
这两年不是时局动荡就是外放做县令,都快忘了娘家是什么样子。
她纳闷的提裙下了马车,望向拦在车头的妇人,仔细辨看。
不知是心虚还是窘迫,妇人连连抬手遮脸,躲避着身穿华贵衣饰的貌美妇人。
程迎珍没认出来的人,苏若锦猜出了,“姚夫人?”
被人认出,程玉珠羞的就差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想到丈夫被抓在大理寺大狱里,她又顾不得难堪不甘心,直朝程迎珍跪爬过来,“阿珍……苏夫人,求求你了,你让赵小郡王救救我们家官人吧,求求你了……”
苏若锦抬眼,赵澜坐在马上,都懒得下来。
她猜测了下,程玉珠知道赵澜跟自己结了亲,认为跟他也算亲戚,所以求赵澜帮忙救出他男人,可是赵澜是什么人,那是她能求到的,于是便悄悄跟着他,没想到遇到了他们回京。
双瑞站在她边上,悄悄说了原缘,果然,被她猜对了。
她低声问,“成候府犯什么事了?”
双瑞回道:“成候府站的是先帝的队,送了个女儿给先帝,结果连美人都捞到,新帝登基后,先帝的女人都发配到冷宫做苦力了。”
怪不得去年先帝在位时,程伯府的人没过来打压苏家,原来在宫里不受待见,苏若锦继续听下去。
“圣上登基后,对很多事很多人并没有追究打压,但是成候府三子,也就是姚夫人的官人行赌,被人告到圣上面前,所以获了罪。”
原来是这样。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帝登基也一样,这不是赶着送死嘛。
笑话,先不说以前的恩恩怨怨,苏言礼夫妻愿不愿出手相助,就算想,苏言礼一个七品芝麻官凭什么为了她请赵澜出手,真是异想天开。
苏言礼护着妻子避开病急乱投医的程玉珠,“姚夫人,恕在下无能为力。”说罢,半拥着妻子就转身上马车。
眼看最后一根稻草就要漂走,程玉珠伸手就抓住程迎珍的衣角,“阿珍,阿珍,我错了,我都给你跪下了,你就救救你姐夫吧,你放心,不让你白救,只要你救了你姐夫,我让爹娘对你好,让你逢年过节回家都坐主位。”
回家坐主位?程迎珍被她说笑了,原本要上马车的,顿住脚,又转回头。
居高临下看向她曾经盛气凌人、风光无限的嫡长姐,“姐姐在欺负我让我跪雪地、让丫头拿针戳我、用藤条打的我遍体鳞伤时有想过这一天吗?”
“我……”程玉珠下意识往后挪。
程迎珍冷笑连连,蹲下身子,盯着她双眼,“要不是世俗礼法,早跟你们断八辈子关系了,还过年过节让我坐主位,我呸。”
她伸手戳到对方脸上,“我如果是你,根本不会找过来,这不是上赶着让我出气、让我骂嘛。”
“阿珍,只要能救官人,随便你怎么出气怎么骂,就算要我死,我都愿意。”
程迎珍一愣。
程玉珠以为程迎珍心软又要求上来,被双瑞的刀挡开。
程迎珍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站起身,“原来阿姐并不是天生冷血,对自己的官人可以拿命来换,可是对庶妹就能随意打杀,原来并不是没亲情,而是我不值得。”
真是看得透透的,程迎珍冷漠的转身。
苏言礼拉过受伤的妻子,“阿珍,你有我。”
“官人。”
两口子紧紧的抱在一起。
苏三郎、苏四郎见娘伤心,连忙上去,“娘,还有我。”
“还有我。”
“三郎,四郎。”
赵澜不知何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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