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此事不以拖延,该当早早办理妥当。”他轻轻叹了一声,道:“下一处封印之地在西方无源水域,宗主择rì便可行动了。”来人微微一愕,神sè间透出几分奇异,缓缓道:“当rì我们幸而从朱雀手中留得xìng命,不知此次先生有何应对之策?”独孤易淡然道:“近rì我也为此所困,不过前几rì我便想出了一个好法子,只不过需多耗费些时rì,增添一些麻烦罢了。”来人面露喜sè,道:“还请先生道来。”孤独易道:“宗主此行切记保持低调,勿要惊动任何局外人,待寻到封印之地,宗主暂且可用乾清珠将辰龙封印损毁一些,令其戾魔之气缓缓四散溢出。或许过得几月,戾气散得一两成后,我们再行破去封印,天地动荡自不会如此之大,便也不会惊动四大神兽了。”来人面露忧sè,问道:“先生认为此法可行?”独孤易淡淡道:“此法自当有九成把握。先生可记得百年前我们一举破去少室之山的封印,为何却丝毫动静也无么?”来人微一沉吟,忽然神情豁然明朗,道:“先生的意思是,少室之山中的戾气早已散尽,所以才被我们破去得如此容易?”独孤易点点头,道:“此节我也是近来才琢磨明白的,若等得戾气散尽,少说也得数十年时间,期间早晚会被正魔两道所察觉到,所以我们也只得剑走偏锋试试了。”来人望了独孤易一眼,但见他平和如水的脸庞上隐隐有了几分波澜,笑道:“先生你看来也是个急xìng子啊。”独孤易不怒反笑,道:“这是自然,我隐居于此已有二千余年,心中其实早已按耐不住了。”二人均觉莞尔,相视一笑,宛如两个世交好友一般。来人渐渐转过目光,望向了窗外,只见顾倾城仍兀自半倚在树下,凝视着某一处怔怔出神,他叹道:“这位小姑娘,似乎是有了意中人呐。方才我这般对她说,她竟然说我是招摇撞骗的,真是有趣。”独孤易沉吟一声,道:“宗主何以敢如此确定?”来人道:“我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他望了一眼独孤易,道:“虽然她眼中也有先生的影子,但分量却远远不及另一人。”独孤易远远望着顾倾城,若有所思,忽的嘴角一扬,道:“我知道了。”来人奇道:“什么?”独孤易莞尔一笑,却道:“我们二人怎么说也是长辈了,这时却一齐在背后议论人家小姑娘的心事,当真是好笑啊。”来人哈哈一笑道:“先生说的是,这倒是我的不该了。”说罢,他拂袖一揖,道:“既然事情已有着落,那我也不便多留,告辞了。”话音刚落,缓步起身离去。一声清朗的长笑伴随着来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淡雾深处。孤独易双手负立,静静凝望着屋外正自沉思的顾倾城,面有慰sè,温言道:“城儿。”远处的顾倾城仍是怔怔不语,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了一会儿,她蓦地侧目,奇道:“主人,你在叫我么?”独孤易点点头,缓步行到顾倾城身畔,问道:“你觉得那人如何?”顾倾城稍一迟疑,问道:“哪人?”独孤易苦笑,耸肩道:“你难道认识许多人么?我问的自然是他了。”顾倾城甜甜一笑,恍然大悟道:“噢,主人问的原来是那臭小子啊。他笨都快笨死了,我才懒得提他呢。”独孤易神sè不动,叹了一口气道:“我问的是方才那人。”顾倾城微微一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搪塞道:“那人我又不认识,怎么知道他如何啊?主人你这不是为难我么?啊对了,那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知道主人的名字?”她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想要将此事蒙混过去。独孤易也不yù和她计较什么,喟然摇头道:“那人是冥刹宗的宗主,名叫穆云柯。我和他相识了百余年,他于我的底细了如指掌,我竟还丝毫都没有察觉到。”顾倾城松下一口气,撇撇嘴道:“或许他是胡乱说的,碰巧说对了呢。”独孤易莞尔道:“你道我也如你这般不谙世事么?他之所以能猜得出你的心事,乃因你心xìng太稚;至于我的事,他却是另行打探而来的。”说罢,他叹了一口气,道:“想必他现在也知晓我有何图谋了。若是穆云柯他以此要挟,我必会投鼠忌器,这样一来便难以cao控局面了。”顾倾城脱口道:“既然主人觉得他靠不住,防着点他就是了,反正他又不是主人的对手。再说了,主人你要做甚么事,他还能管得了?”独孤易苦笑道:“这就不一定了,我若想办成那件事,必须要依仗他手中的乾清珠,若是跟他翻脸了,岂不是全盘落空了?”顾倾城颇不以为意,道:“那咱们去将那什么乾清珠抢来嘛。”独孤易道:“你总是这般异想天开,上次于龙台也是这么说。如乾清珠、辟月玉这般上古神器,若是认定了主人,旁人均不可cao纵分毫,我就算是抢来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跟清珠碎石并无二异。”顾倾城一阵唏嘘,觉得此言甚为有理,于是又在想着什么应对之策,忽然问道:“这么说的话...主人你要做的事是不是很难啊?”她对此事毫无兴趣,方才经脑中唯一推敲,忽然对于这件事有了兴趣。独孤易神sè不动,淡淡道了四个字:“难于登天。”顾倾城一阵错愕,哑口无言。独孤易继而道:“辰龙之脉乃太初所成,将天地初开的九幽煞力封印于万里地心,永不得见天rì,这才得以维持世间安稳延生。我们强行以外力破去封印,本就逆天而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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