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九皇叔看着春绘和秋画手上的破布,冷声问道。
春绘、秋画虽是九王府训练出来的丫鬟,可并不表示她们能承受得住九皇叔的寒气,在九皇叔的威压下,春绘颤抖的回道:“回,回王爷的话,这是九王妃正服。”
“九王妃正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九皇叔周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他当然知道这是九王妃的正服,这衣服是他亲自选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昨,昨天血衣卫来人,凤,凤府被……”春绘全身发寒,结结巴巴的道,九皇叔不等她说完,接过话:“凤府被砸,这件衣服也被血衣卫毁了,是吗?”
“是,是。”春绘和秋画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九皇叔说出来,她们就不用再说了。
“哼……”九皇叔冷笑:“你们当本王是笨蛋嘛,这样的话本王也会信,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说谎,说,底是怎么回事?”
给血衣卫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九王妃正服出气,这衣服十有八九是凤轻尘弄坏的,然后嫁祸给东陵子洛。
她还真是舍得!
“奴婢不敢,不敢欺瞒王爷,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血衣卫到了凤府一阵打砸,除了祠堂外和小木屋外,凤府无一处幸免,待奴婢收拾落院时,就看到九王妃的正服落在地上。”被九皇叔一吓,春绘和秋画反倒顺了,一口气说完。
明知这两个丫鬟睁眼说瞎话,九皇叔也无法对她们发脾气,谁让这两人是奉凤轻尘命令来的。
凤轻尘到是越来越会教人了,他派去的暗卫和丫鬟,一个个都向着他。
九皇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懒得和两个下人计较,九皇叔让她们把衣服放下,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别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奴婢告退。”春绘、秋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出了偏厅两人才发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们居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秋画,你说王爷信了吗?”春绘心有余悸,眼中是浓浓的不安,白着一张小脸看向秋画。
要把事情办砸了,她们就惨了,在凤府准备的好,可一见到九皇叔她就心虚,敢本不敢抬头看九皇叔。
秋画想要笑一笑安慰自己,也安慰春绘,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呆板摇了摇头:“王爷怎么可能会相信我们的话,王爷信不信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按姑娘的命令办事就行了。”
“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违背姑娘的命令就对了。”春绘拍了拍心口,待到心跳平复后,才与秋画两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仪态万千的走出九王府。
她们代表凤府,外面看热闹的人多得去了,她们不能让人嘲笑,她们要让所有人看到,九皇叔会为她们姑娘出气。
不管九王妃的正服是被谁弄坏的,凤轻尘派人光明正大将它送到九王府,那么这件衣服就一定是血衣卫的人弄坏的,血衣卫必须要为此事负责。
于是,本年度最后一天的早朝,九皇叔就带着这件破衣服上进宫,将难题丢给皇上。
九皇叔当然不会在早朝上拿出来丢人,九皇叔一进宫,就怕小太监提前将东西呈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提前做好准备。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什么谋逆的大事,大臣们都不会在今天上折子,哪怕是出了什么天灾人祸,各地也会尽力压制,以免给皇上添堵,可明显今年会不一样。
先不说早朝前,九皇叔派人呈到御前的九王府正妃,就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足够皇上气得杀人。
今年最后一天早朝,皇上怕是无法和往年一样粉饰太平,也无法和往年一样,意气风发,拿出盛世帝王的派头了。
御花园那一局棋,似乎就是王家事情的定论,他堂堂帝王输了,面子里子全输了。
昨天晚上,皇上见到狼狈归来的洛王三人,一怒之下将砚台砸向东陵子洛,砸得东陵子洛头破血流,砸得东陵子洛无法出席今晚的除夕宴。
今年的除夕宴,众大臣绝对看不到,那个被皇上宠得堪比太子的洛王殿下,很长一段时间,洛王殿下都只能窝在府上“养伤”。
虽说皇上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可作为帝王在人前,他绝不会显露自己的心思,早辰起来时,皇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和往年一样,准备去上早朝,接受朝臣的赞美,可九皇叔呈上的碎衣,差点让皇上破功。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上在东陵子洛身上,烙上了这个评价,作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很清楚,皇上评价出这句话,就是准备放弃洛王殿下了。
大太监知道皇上心情不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皇帝的身后,双眼半刻不敢离皇帝的身,心中暗自祈祷,今天的早朝能顺利一些,不然他们这些人都别活了。
皇上心里有气没有人知道,当他踏入大殿时,周身只有帝王的威严之气,略些老态的脸除了威仪外,没有多余的表情。
“吾皇万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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