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气……呼气。
凤轻尘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现在是凤谨的医生,而不是凤谨的姐姐,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像个医生一样,尽自己最大的力抢救凤,而不是慌慌张张地添乱。
呼……凤轻尘吐出一口浊气,将里面的应急灯全部拿了出来,把房间照的像白天一样亮。
凤轻尘把身上的脏衣服脱在外面,只着中衣,又把凤谨身上的脏衣服脱掉,先给凤谨做简单的急救,保重他的心脉,才匆忙消毒净手,换上干净的衣服,开始急救……
凤谨之前还有微弱的心跳,可现在心跳却停了,凤轻尘不得不给凤谨用电击。
一次,又一次……
看着凤谨的小身板不停地抖动,凤轻尘心里很不好受。
要不是她保护不力,凤谨也不会吃这么大的苦,左岸回来要知道凤谨在她的保护下出事,不知会有多心疼。
蓝景阳,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凤轻尘。
……
蓝景阳和凌天谈妥后,本准备回去,可人还未上牛车,就收到下面人递来的消息,说凤离清歌带着凤谨跑了,引来官兵,然后棺材铺被抄了。
蓝景阳何等小心,一听就知事情大条了,当下就将牛车丢给属下,让他驾着回去,自己则转身回凌天的住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凌天现在住的就是凤轻尘的院子,不管那些官兵怎么找,都不会搜到凤轻尘的别院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凌天看到蓝景阳回来,又是一惊。
“我的据点被抄了,暂时住在你这里。”蓝景阳半点不客气,直接往内院走,差点没把凌天给吓死,连忙上前拦住蓝景阳的去路:“你疯了吧,你要住在这里,你可知这是谁的地方。”
蓝景阳停下脚步看着凌天,一脸平静的道:“我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要住,这里最安全。”
凌天默……这里确实安全,但是……
“好了,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你别摆出这副样子,我不会害你。”蓝景阳为了让凌天安心,又许诺了凌天一大堆好处。
凌天知道这个时候他没得选择,要真让蓝景阳出去,被凤轻尘和九皇叔抓到了,把他咬出来,那后果更严重,不过能拿到更多的好处,凌天也不会拒绝。
“红袖,带景阳先生下去休息。”凌天唤来贴身侍女,有服侍也有监视的意思,蓝景阳明白笑着接纳。
半夜三更,顺天府如此高调行事九皇叔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他比凤轻尘晚了半个时辰,等到他带人赶到时,凤轻尘已经在屋内抢救凤谨。
九皇叔简单地了解情况后,便接手后续的事务,把整个棺材铺都抄了,把铺子里的人全部带回去,一一问清楚,务必要查出这间铺子背后的网。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在天亮前,官差把整个铺子都抄了个干净,从棺材铺子抄出不少东西,也从那些人的嘴里问出许多有用的消息,可终归没有抓到蓝景阳,使得这事有那么一点不圆满。
九皇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令,发下公文全国追捕景阳先生。
“不能这么做。”文书签发时,王锦凌拦了下来,并且亲自带着文书来找九皇叔:“九皇叔,你这么做,置稷下学宫的颜面于何地?”
“稷下学宫识人不清,本王何须给他们面子。”九皇叔态度强硬,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屋内。
凤轻尘在屋内呆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出来,也不知凤谨如何了。
要是凤谨有一个三长两段,先不说左岸,光是凤轻尘也接受不了,凤轻尘和凤谨已经陪养出感情了。
“这件事和稷下学宫无关,景阳的背景你很清楚。”王锦凌据理力争,站在他的立场上,是绝不允许九皇叔损害稷下学宫的名声。
哼……九皇叔冷哼一声:“本王不管这些,本王只知道景阳先生在东陵境内盗墓、贩卖旧棺木,亵渎死者,绑架公侯之子。”
九皇叔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分外有力,随便一条就能让蓝景阳名声扫地,也能置他于死地。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在名面上。得罪稷下学宫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王锦凌眉头微蹙。
“不得罪稷下学宫,本王也没有好处。王锦凌,看看里面……轻尘的弟弟此刻生死不明,你还有心包庇凶手。”九皇叔一个大帽子扣下去,王锦凌当即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道:“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阻止本王下令。”九皇叔寸步不让,王锦凌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死胡同,给了九皇叔一个冷刀子。
“别和我绕了,这件事缓一缓,无论如何都要卖稷下学宫一个面子,你先容我和稷下学宫联系,让稷下学宫先一步处理景阳。”总而言之,不能因为一个景阳,毁了稷下学宫百年名声。
“这件事,你自己去和凤轻尘说。”九皇叔直觉接耍无赖,气得王锦凌差点拂袖而去,可想到还在屋内抢救凤谨的凤轻尘,王锦凌只得忍下。
两人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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