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伤势颇重,然而我的恢复力也是迥异于常人,内有肥虫子的蛊力不断补足,外有他信长老的巫医治疗,药汤浸泡,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之类的情形,并不存在,故而自由行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动作轻缓一些,不宜太过于急躁。
考虑到我的伤势,谈话的地点并没有选在黑央族的会议厅,而是在病房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里,而且还有人专门过来,用滑竿软轿抬着。我谢绝了这种封建大爷的待遇,在一个花香遍体的小美女引领下,与杂毛小道一起,缓慢前往。
两边相距不到百米,并不花费多少时间,那亭子位于小山包上,周边皆是药圃和花海,芬芳扑鼻,内里宽敞,中间桌椅皆有,上置茶盏,倒也是个谈事情的好去处。
我们过来的时候,亭内已经坐了五个人,正中的一个,正是那日在山门前身形佝偻的老苗子,神光内敛,其余四位也皆是不凡之人,瞧着表现出来的精神意志,并不会比萨库朗的麻贵以及王伦汉、哈罗上师等人差,诸如马脸长老松日落者,实力似乎还强上许多,与达图上师不分高下。
如此看来,黑央族当真是高手林立,不可小觑。
来的路上,我和杂毛小道还在心中暗自揣测,知道这谈话地点选在此处,这里面大有深意,我自省得,也不言语,走到亭前,黑央族的族长以及四个长老也都颇讲礼数,出门来迎,又装模作样地准备跪拜,被我拦住了。
瞧着这几人,我用最真诚的声音苦苦请求道:“各位,各位,你们都是我叔爷爷辈份的长辈,岂能总是行此大礼,折杀了小子的福寿了。山前之时,我身上有伤,拦之不及,此番诸位倘若再这般讲究,我便拼得旧疾在身,也不敢久留,直接出了此处,各自两消才好……”
听得我这铿锵有力的劝告,那族长方才止住这等礼数,犹还说道:“神使大人过谦了,您是老祖宗亲口指定的黑央族贵人,自身的实力也惊艳绝伦,的确当得起我们一拜。”
这话说得真诚,不过我却也不是小孩儿,知道我倘若顺坡下驴,说不得要被人忌恨,于是连忙摇手说道:“族长,各位前辈,陆左当日并不知道我们还有这等渊源,故而多有冒犯,如今经过大熊哥这一番联系,才感觉我们还真是失散千年的亲人。既是亲人,便不要讲太多礼数,疏离了情感,小子陆左呢,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值不起大家如此对待,你们就把我当作一个客人,一个亲戚、或者一个朋友,如此,我们相处起来,才能轻松自在,彼此无碍,诸位前辈觉得可行?”
黑央族族长和高层在此之前,应该也是有过商议的,他们最担心的不过就是我这个家伙借由祖宗之名,妖言惑众,然后充当神棍,抢班夺权,将他们给高高挂起来,倘若如此,他们必然是一番雷霆手段,可管不得先祖南征大将军,是否会从陵墓中再次爬出来。
不过我的这番态度,却让这一圈老头子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我根本就看不上他们在这山窝窝里面的产业,既然如此,和平友好的基调便已经定了下来,彼此客套一番之后,带着进入亭中安坐,由族长给我介绍在座诸人。
这四位长老,除了相当于二号人物的大祭师松日落和负责后勤装备研究的他信之外,一个负责族中财务的矮个儿老头,一个负责孩童教育的斯文老者,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相比之下,倒是他信的修为最为弱小。
即便如此,他信也能够与那哈罗上师比拟,专长之处,便是连许先生也极为赞赏。
而我也给在座诸人引荐了杂毛小道的身份,北国中原之地的茅山,即使是远在南疆僻壤的黑央族也曾得闻,掌门弟子的威名,以及杂毛小道正经时展露出来的气度,也让黑央族的高层震惊不已,都流露出了恭敬的神态来。
双方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那么谈话就显得颇为愉快,族长跟我解释了黑央族和萨库朗合作的经过,说黑央族本来与世无争地在这缅北山林中自给自足地生活,可惜那许先生自东而来,对四散零落的萨库朗进行整合,将大毒枭王伦汗招于麾下,然后又兵逼黑央峡谷,亲自赴约,前来谈判。
当日族长瞧见复出之后的许先生实在是太过于厉害,倘若当时起了冲突,只怕整个黑央族便有覆灭之危,于是也只有委屈求全,暂居人下,同意了依附听遣的条件,而许先生恩威并施,的确也帮着王伦汗作了不少错事,心中惶恐。
所幸神使驾到,先祖复出,终于将许映智这个滔天魔头给降服,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昨日已经大队而出,将王伦汗的老巢给疏理一空,并且将这一片区域所有的萨库朗残余分子都清除,关的关,杀的杀,倒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听闻此言,我不由得一阵诧异,说萨库朗曾经是与契努卡并肩而立的大组织,怎么这么容易就给剿灭了?
听得我的话语,这黑央族族长朝我恭谨地行了一礼,说这也多亏了神使……呃,陆左小兄弟你啊----萨库朗强,则强在这些顶尖的高手之上,其余分散在各国的分部,皆是收敛钱财的居所,并没有什么战斗力,现在的情形是,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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