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测,她笑了,“很简单,你不像你了。”
她把这句话还给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怕死主动靠近他,更拉进两人的距离,再用轻得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道:“每个人的行事风格和本性一样难以改变,以往你每个卷宗都写得详略得当,细致得天气变化都会记录在案,但祭童案,全卷不过三百字,语焉不详,定论潦草。”
她嫣红的双唇一张一合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安子堂的心中产生极致的矛盾,他眉心一跳,一边想呵斥她赶紧闭嘴免得招来杀身之祸,一边又偷偷渴望着她能掉入深渊。
因为他在深渊下独自太久,太孤单。
李昭昭并不知道他此刻心中的天人交战,深吸一口气,迎上他压迫的眼神毫无退意,“《大观论》里第一章第二条就告诉我,事有反常,必有缘由。”
还是有人第一次这么无所顾忌的当面揣测他的心思,安子堂越来越对她刮目相看,曾几何时,他只想像父亲一样,找个合眼缘的女子放置家中生儿育女,刚好她就出现了,他以为美貌如她,当个刑部侍郎夫人已是好的造化。
是怎么纵容她走到这一步的呢?
既然她要来他的深渊探个究竟,不如就奉陪到底。
在注视她眉眼这片刻,他心念已转过三秋,蓦地笑了笑,“状元你都还没当上,当官的架子倒有几分模样了,张口闭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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