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落后的地方?”墨菲斯说出了她的提炼出来的结论。
“对比星舰的话,是这样的。星舰确实是不可企及的奇迹,是我做梦都梦不出来的奇迹。虽然星舰上有些地方确实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方便,但是这并不影响星舰是个伟大的工具,即使是我,也能感受到星舰的特别。”
“因为我们是人类,我们也诞生于地球,我们为了尽快启航,才选择跟随这个并不完美的星舰离开。我们还有很多要研究的东西,很多要改进的技术,所以我们才没有全部冬眠,所以我才会留着这里,对抗漫长的时间。”艾德雷再次加入了谈话,回答了墨菲斯的问题。
“那,星舰的终点是哪里?”白晴问。
无人回复,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紧张。墨菲斯沉默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而艾德雷——
艾德雷拿出了他的通讯器,查询白晴的权限等级。
“还没有对你的身份进行评定,不过你的身份认证已经不是二号冬眠舱的人员了,你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后勤人员的身份。”艾德雷松了一口气,他似乎有些忌惮二号冬眠舱里面的人。
“墨菲斯就算了,但是何悦——为什么你总是喜欢不安定的因素呢?”艾德雷自言自语地说着。
“不安定因素?那是什么?”白晴问。
艾德雷终于开始打量白晴了,之前他并没有正视过这个来自二号冬眠舱的人类。
“你叫什么名字?”
“白晴。”
“算了,我还是收回我的话吧。你算不上不安定因素,毕竟你只是个掀不起风浪的地球人,在愚蠢方面和那个仿生人不相上下。就算让你在星舰里搞破坏,你也做不了什么吧?不,你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思,毕竟你挂念着那个家伙。你在地球上,是从事和历史有关的工作吗?”
“是。你认识尹徽吗?”白晴不在乎眼前这个人怎么嘲讽她,她捕捉到了和尹徽有关的信息。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熟,没有说过话。”
“这样啊……那……谢谢你。”白晴有些失望。她想要知道她在二号冬眠舱的那段时间里,尹徽都经历了什么。何悦对此闭口不谈,墨菲斯则是什么都不知道。
墨菲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无论是尹徽还是星舰。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就算知道了白晴在地球上从事和“历史”有关的工作,即使知道了星舰对于地球来说是遥不可及的——
又有什么关系呢?墨菲斯因此改变了些什么吗?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被浪费掉的时间。
“你们两个,现在有空是吧?我要去进行例行检查,你们要一起来吗?”
墨菲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墨菲斯十几个星舰日之前的记忆,涌现了出来。
“我根本不会和后勤人员说多余的话。”
“真是没用的玩具啊。”
“最后一个问题,听完之后你马上滚蛋。”
傲慢,咄咄逼人。
但现在的这个人,不再高高在上地逼问,不再蔑视仿生人。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墨菲斯无法确认。
白晴在等待墨菲斯的答案,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助手”的身份,她不会擅自做出决定。
“嗯,一起去吧。”
是的,在扬的三个人都心照不宣,这是次产生不了什么意义的例行检查。
“不好意思。”
“为什么要道歉,你总是无缘无故地道歉。”
“刚才我和艾德雷在那边自说自话,而且,你答应艾德雷,是在照顾我的感受吧?耽误你的工作,我很抱歉。”
有必要为这种事情道歉吗?墨菲斯笑了,即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笑。和人类一模一样,发自内心的笑。我说了什么令你高兴的事情吗?”白晴问。
“没什么。我想问问,你们人类,是很善变的吗?”
“是的,人类很善变。”白晴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四个星舰年,会使一个人类改变多少?”
“四个星舰年……是多少?抱歉,我不清楚。”
“差不多也就是地球的四年多。”
“这样啊。四年,足够彻底改变一个人。不,不需要那么久,很多时候只要一瞬间就好了,只要那一瞬间的心意能够传达到……”
“一瞬间吗……难以置信。”
“是的,人类不仅是善变的,同时也是固执的。你见证过一个固执的人的改变吗?”白晴问。
墨菲斯看了看前面不远处蹲在地上检修设备的艾德雷,犹豫了一下。
“是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之前也是很固执很不友好,不过现在和善很多了。对于我来说,只过了几十个星舰日,对那个人来说,是四个星舰年。”
希望艾德雷不知道墨菲斯在说他。艾德雷埋头检查着一堆复杂的线路,似乎没有听见墨菲斯在说什么。
“我……我也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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