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逸带领着一干道众目送这一群人远去。
清逸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渝州城来福客栈一间上房内,孟昶烦躁地砸了一个杯子,杯子碎了,碎片到处都是,茶水流了一地。
孟昶说:“陈少祖,你说我们出宫走过了这么多城镇、村落,从成都走到了渝州,怎么连个美女的影都没有见到呢?”
陈少祖和兰威侍奉在侧。
陈少祖答道:“也许是人家里藏得深。”
兰威忙说:”陛下此行也不完全是为女子嘛,不是看见了许多在宫里无法看到的真实民情吗?还解决了两个大案子。百姓都说当今皇上圣明呢。”
孟昶说:”是吗?他们哪里知道,我托辞出宫,就是看腻了后宫那些庸脂俗粉,想挑几个不俗的带回去。”
外面一阵吵闹,陈少祖大步走了出去。
掌柜的正在责骂,几个伙计围着,一个女子正在一间房门外嘤嘤哭泣。看热闹的人不少。陈少祖拨开众人,走了过去。原来,有父女俩从北方过来,开始用度不凡,也住得起这来福客栈。可是他们投亲无门,渐渐用光了盘缠。那老头在这异乡突发疾病昨天已去世,女子无钱安葬,故在此哭泣。老板觉得死了人不吉利,要这女子尽快带尸体离开。
掌柜的说:”你这姑娘,还欠着本店三天房钱,如今你父亲已死,还是请快快离开吧。”
女子哭道:”我们在你店,也花了不少银子。请容我二日,待找到亲戚,定当还你房费。”
掌柜的却说:”你还在饶舌,没钱,请马上搬家!”
女子从头上拔下一枚金钗,递给掌柜的。
女子说:”这金钗是上等的,请再容我二日罢。”
陈少祖见这女子颇有几分动人之姿,不由心念一动:”慢着,这姑娘,死去的是你父亲吗?”
女子抬头:”正是家父。”
陈少祖从掌柜那里取过金钗,还给姑娘。
陈少祖对掌柜的说:”这姑娘欠的钱,就从我们的账上扣吧。”
陈少祖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给那姑娘。
女子惊呆:”怎么有劳公子为我还债?还给我钱?”
陈少祖说:”这钱拿去把你父亲安葬了吧。”
女子跪倒在地:”公子,你就是素月的再生父母。这大恩大德,素月怎么回报啊?“
陈少祖说:“不要谢我,先去安葬你父亲吧。“
陈少祖大步走了,素月手拿金子,还跪在那里。周围的人渐渐都散去。
晚间在来福客栈,素月姑娘回来了。她一身素衣,头上的金钗早已换下,只簪着一只竹簪子。她哭着求见早间施舍金子给她的那位大爷。掌柜忙把她带到孟昶他们房前。
兰威先走出来,看见素月和掌柜的,素月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他瞧在眼里。
兰威问:“请问你们找谁?”
素月倒头便拜:“奴婢找早间施金的那位陈公子。”
陈少祖走了出来。
陈少祖说:“怎么回事?你既安葬了父亲,就走你的路好了。”
素月诉道:“公子大恩,素月无以为报。奴婢现在只剩下一家一口。京都遥远,请让素月当公子的婢女吧,服侍公子。”
陈少祖没有想到:“我们一行几个大男人,也不好安置你啊。”
素月求道:“请公子收留素月做个丫头吧。”
陈少祖问:“你会做什么?”
素月道:“奴婢本是大家闺秀,会的很多。奴婢会做饭、缝衣、读书、作画、弹琴、舞蹈。公子让素月干什么,素月就干什么。”
陈少祖说:“救你的公子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你能给他弹一首曲子吗?”
素月说:“家父新丧,是不能歌舞的。”
陈少祖说:“我倒忘了。那你会做诗吗?”
素月忽闪着眼睛:“小女子喜欢作诗。今天为公子救奴婢,奴婢献上一首。‘一贫遇丧身犹死,巧逢恩公顿开颜。千苦万难今日尽,请君笑纳苦命人。’”
陈少祖道:“倒还将就。”
孟昶在里面问:“外面吟诗者谁?“
陈少祖道:“陛......大人,是一个女子。”
孟昶的声音传了出来,“带人进来。”
陈少祖说:“你要交好运了。”
兰威和陈少祖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带着素月走进了房门,素月惶恐着,但是举止还是落落大方。
素月进门来,看见一位公子端坐在屋内,气度不凡,她便开始下跪施礼。
孟昶随意地问:“你就是那个丧父之女吗?”
素月道:“多谢公子救了奴婢。”
孟昶道:“声音倒还不错,让我看看你的脸。”
素月抬起头来。
孟昶和素月打了一个对面。孟昶看了素月一眼。
素月突然感觉似有五雷轰顶:”公子,请留下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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