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我整个人完全是懵圈状态:“你怎么知道我当时在停车场?噢不对,你说的什么答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我的确看到你和华姿韵在停车场说事,但因为咱们距离远,所以我完全听不到你们在聊什么,我只知道你们两个亲了,然后……”
“你一句话都没有听到?”许泽南淡漠打断我。
“也不是,我听到了两句。”我讷讷地说。
“你听到了什么?”
“嗯,就是……”我清了清喉咙,学着他们当时说话的语气,绘声绘色对他道:“首先是你对华姿韵说:你不要这样!之后是华姿韵对你说:许泽南,你会后悔的!一定会!”
许泽南嘴角一撇:“还有呢?”
“没了,就听到这两句。”我狐疑看着他,好奇地问:“你干嘛突然问我什么答案,你们当时是说了什么跟我有关的吗?”
“没有。”许泽南冷冷吐出两个字,就疾步往前走。
“喂!”我不明所以地喊他,迈开步伐追上他的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一次性给我说清楚好吗?你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很讨厌好不好?”
“……”许泽南没有说话,而我们也已经走到了美院。
那家烧烤店依然在那,生意依然火爆,有很多的小情侣在这吃烧烤,气氛甜蜜融洽。
我们俩在外头找了位置坐下,就开始点菜。
许泽南说:“这里你熟悉,你觉得什么好吃就点什么。”
我“嗯”了声,点了很多我曾经爱吃的东西。
老板娘上菜的时候,我抓了一串牛肉咬了一口,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曾几何时,我跟顾朗也常在这吃烧烤,顾朗读的外语专业,外语学院离美院是三个公车站,距离并不远。
所以,以前他一有空就会来美院找我,请我吃烧烤。
那大概是我们最好的一段时光。
说老实话,顾朗也不算坏的彻底。
至少,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确实也对我好过,也重视过我。
至于如何重视我,具体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但当时感动的那种心情,我如今依然还记得。
就说曾经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好比我不吃葱花香菜,每次我们出去吃饭,顾朗都不会点。
两人出去吃饭时,若菜里有葱花香菜,他会下意识地把它们挑出来,再将挑干净的菜递给我。
每每这种时候我都会跟他说谢谢,然后他会一脸不屑地对我说:“别这样,我这不是为你,只是因为我特别爱吃葱花和香菜。”
他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永远不会说那种我爱听的话。
不过如果我真的出事,他还是会挺身而出的。
可惜,这些都是过去式了,如今我们的关系已是面目全非,十分恶劣。
以前我看时事新闻,看到夫妻离婚时斗得你死我活觉得特别不能理解,夫妻到底是曾经爱过的人,离婚的时候为什么非要闹得那么僵?
直到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才了解他们的心理:曾经有多爱,分开的时候就有多恨!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我潜意识里的确很恨顾朗。
尤其他替落紫衫来向我求情的时候,我是恨不得搞死他们俩……
“你在想什么?”见我怔怔发呆,许泽南突然出声叫我。
我回神过来:“没什么,突然想到过去的一些事。”
“是想你前夫的事吧?”
“嗯。”我皱了皱眉,咬了口牛肉咀嚼着:“大学时我们常在这吃烧烤,那时他对我还是挺好的。”
“他若对你不好,你怎么会死心塌地跟他在一起这么久。”许泽南若有所思看着我,语气平静地问:“你们是青梅竹马吧?”
“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很小,我父母刚调到G市,于是我插班进了他们班。然因为我只是户口在G市,祖籍不是G市,不会讲他们的方言,故此被班上一个大胖子排斥,骂我是外省仔,把我锁在了教室里。后来是顾朗替我开了门,从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他了。”说到这里,我心里蓦地有些慌,我干嘛要告诉许泽南这些,真是太丢人了。
“咱们很像。”许泽南忽然说。
我心里正琢磨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接着说:“那天婚礼会取消,是因为我哥突然倒下,他一直瞒着我们他患癌的事,他所剩的日子已不多。”
“癌症?!”我瞠目结舌,着实不晓得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所以,你想说什么?”
“姿韵是华姨的女儿,与我们兄弟两是一块长大的,同样是青梅竹马。”
我惊诧无比,华姨就是许泽南家的那位女管家,我没想到她居然是华姿韵的母亲。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今晚来找我绝对不是吃夜宵这么简单。
“苏璇。”许泽南正视我。
我被他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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