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觉得学子天天叽叽喳喳,喧闹声不绝于耳,现在的安静又觉得有些许寂寥,哎呀!真是岁数大了!年轻的时候雄心壮志,意气风发,像一匹不服输勇往直前的骏马,成长中经历了心中之人的逝去,有权势的时候对朝廷和那位的失望,从京城返乡的时候心灭了,梦没了,阿爹娘亲都已故去,自己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只有一个老仆阿离陪伴左右。
想想自己也是个无情之人,人自身都是自私的,想要自己想要的,自己唾手可得的反而毫不在乎,年少成名,得圣上得赐婚娶了永安侯府的千金,自己并不情愿,但是皇命难违,还记得她那明若朝霞得笑脸,活泼跳脱得性子,记得成亲当晚她害羞欣喜得眼神,自己说她野性子不喜欢,喜欢温婉贤淑得女子,她都一一的照做,想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看着她每天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自己厌烦她,常常都故意说事情繁多不归家,她依旧还是那样好的对他,直到她病重了,他才明白她的重要性,他发现自己离不开她,发现以前那个爱笑爱玩的少女已经变得沉稳,眼神已经不再明亮,她撑着身体还对他笑说“你知道是我磨着让父亲求圣上赐的婚吗?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你骑在马上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阳光照在你的脸上,我当时就对自己说这应该是我陪伴终生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幸福的日子,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不后悔了,我现在不能陪你了,你再找一个合你心意的女子,抱歉我占了这么久的位置。”他哭着对她说“你就是我心仪的人,我不让你离开我”她听完这话很满足的闭上了眼睛,眼底有热泪划过,她在他失意落魄时陪伴左右,每次自己不管回去再晚都有一盏灯在等着他,自己当时对权势的渴望,总想展现自己的抱负,忽视了她,最后她郁郁寡欢的病逝,她只有二十三岁啊!是他磨灭了她的爱,使她郁郁寡欢离世。
她走后侍女把厚厚的一摞衣服拿到了他的眼前,衣服有从里到外,薄的厚的,自己埋在衣服里面痛哭,觉得世界对自己都没有了意义,后来也有人劝他再娶,他心中住了人,再有住不了其他人,其他都说他痴情,他知道是他辜负了她,也明白了一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含义。
顾怀卿摩挲着身上的衣服,衣服依然上面有补丁,这是她亲手做的衣裳,他不舍得扔,觉得穿着她的衣服,好像她还陪在她身旁一样,阿离的声音传来”老爷,用饭了“思绪回转,抬步走回饭堂,招呼老仆坐下用饭,老仆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自己从京城回来什么人都没带回来,只有他一直陪他回来,也未娶妻,像他一样孑然一身,自己提出给他娶妻,他哭着跪地说到“老爷,你就让我一直陪着你吧!我知道你苦,咱们一起长大,我要是成家了就没人照顾你了,我不放心!”后来多次提起也未应允,宅子里面也一直就他们二人,和兄弟没有什么区别。
顾怀卿道“阿离,快把酒拿出来,咱们哥俩个喝点”
阿离眼都不抬吃着面前的粥道“老爷,你还是多吃点菜吧!你忘了大夫是怎么说的?”
顾怀卿看着眼前这菜,香菇油菜,小白菜豆腐汤,清炒芥兰,凉拌黄瓜,抬眼看向阿离道“阿离,你是把我当羊养啊!全是素的,连着吃好几天了”阿离这时抬头看了看顾怀卿道“确定要吃肉,就你那一口牙,再说你能消化啊!还记得上次大夫说你脾胃虚寒,忌荤腥,你老倒好,趁我出门买菜,让学子给你买酒买肉,上吐下泻,直接躺床上好几天,刚好没两天,又想再来一遍”顾怀卿听完老脸通红,这个事情说来都丢人,那几天他走到什么地方,都听到学子在讨论他的糗事,低头吃起饭来。
阿离对自己老爷这性子已经习以为常,也怪自己年轻的时候提醒的少,自己随老爷一起长大,自诩没有比自己更了解老爷的人,老爷年少就连中三元,声名传遍大江南北,直达圣听,殿试都是榜首,意气风发,自己也看出老爷是喜欢夫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有夫人一个人,只是年少的老爷性格桀骜,不想被其他人说成是依靠岳父家,即使当时老爷才华横溢,那些嫉妒老爷才干之人就在背后说闲话,有甚者更是酸言酸语的当面说起,老爷心高气傲就迁怒于夫人对她冷言冷语,自己也规劝过,但是老爷当时就不放在心里,心里只有他的抱负,直到夫人离世,老爷悲痛欲绝,喝酒喝了三天三夜,把自己醉倒在大街上面,圣上震怒训斥他,他还依然我行我素,自那以后,老爷每隔两天就喝的酩酊大醉,他直到老爷心里苦,所爱之人年少就离世,独留他一人存活于世,但是他还是心存志远,给圣上提了很多利民的措施,修水坝,修水渠等等,还建议圣上从一视同仁,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有贵族子弟入学,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读书参加考试,圣上大为赞扬,老爷也有了很多追随他步伐的学生,只是老爷的举措受到其他官员的排挤,因为他动了权贵们的奶酪,后来直到一事,他发现了真相,他都不敢出来揭发真相,又发现很多官员都是沆瀣一气,因为背后之人是怀王,圣上一奶同胞的弟弟,他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竟然安排人抬高米价,造成大多数平民百姓吃不上饭,税银更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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