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既是弘昐的满月礼,主角自然是侧福晋母子,毓溪送走了胤禛后,就亲自往西苑来,给李氏和弘昐都送来贺礼。
五福晋和七福晋正和李氏说话,原本李氏只是侧福晋的身份,没资格劳动几位皇子嫡福晋来探望她,但弘昐的好日子,这个惊动圣上亲自赐下名讳的皇孙,让她得以母凭子贵。
自然,五福晋她们本就好相处,并不计较其中的尊卑,反倒是同情李氏的辛苦与小阿哥的不易。
这会子来,也只在外屋说说话,不往里头闯,就怕人多杂乱,把外头不干净的东西带给孩子。
毓溪说:「侧福晋身子还要养,烦请七弟妹今日留下陪着她,一会儿若有伯母婶母来探望,侧福晋要是精神不佳,还望你帮着招待和解释,等开席时,我亲自来请你。」
七福晋热情地答应:「四嫂嫂放心去外头张罗,这里有我呢,不止要照顾好小嫂嫂,还得不让人往里头闯。虽说是咱们弘昐的好日子,可他太娇弱,外头来的人不知在什么地方坐过,怕不干净。」
五福晋嗔道:「你啊,这话放心里就是了,可不敢再说出来。」
妯里们说笑一阵,毓溪叮嘱李氏好生歇着,不必记挂外头的事,便带着青莲离开了。
「福晋,让不让客人见咱们大阿哥呢?」路上,青莲谨慎地问。
「大大方方的便是,弘昐实在太孱弱,才不敢叫外人围着,弘晖别养得那么娇贵,若有女眷往内院来,孩子醒着就让她们抱抱,不妨事。」
青莲笑道:「恕奴婢冒犯,那会子半夜看您抱着大阿哥哭成一团,奴婢真是担心。怕您往后一心一意只顾着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疼爱孩子自然是好事,就怕魔怔了。」
毓溪道:「回想起来,那一阵真就魔怔了般,心里日日夜夜烧着一团火,明明儿子都生了,昔日的愿望都实现了,不知哪儿不得劲,常常坐着坐着就哭,乃至了无生趣。」
青莲惊愕地望着年轻的孩子,心疼地问:「您怎么不对奴婢说呢?」
毓溪淡淡一笑:「都过去了,不提了。」
此时有婢女领着宋格格走来,今日家中有喜事,哪怕宋氏不待见侧福晋,也不敢添堵,见她一袭藕粉色百蝶穿花纱褂,梳着利索的小两把头,发边簪一对绒花,漂亮体面又不张扬,毓溪很满意。
「福晋吉祥。」
「叫你来,是吩咐你一件事,一会儿去门前等着,四阿哥接了弟弟妹妹们回来,你就陪在五公主和七公主身边。今日你的差事,就是照顾好公主们,其他的事、其他宾客的事,一概不要搀和。」
宋格格很是惊喜,她自知侍妾格格的身份,是不配在今日这样的场合露面的,没想到福晋居然给她差事,还是陪在两位最金贵的公主身边。
她赶忙欢喜地福了福:「奴才一定伺候好公主们,请福晋放心。」
毓溪道:「若有处置不来的事,就立刻来找我,不敢来前厅的话,打发下人传话也好,不要慌慌张张,更不要擅自做主。」
宋格格连连点头,得到福晋允许后,便立刻往正门去,今日家中迎贵客,一早就开了正门,宋格格看什么都新奇,进府多年,她几乎没来过这里。
这一边,毓溪回到正院,哄了哄儿子后,就要梳头换衣裳。
上回见外客,是生下弘晖的第二天,她苍白憔悴,还要装得不受婆婆待见,那件事毓溪已经后悔了,今日自然要光鲜亮丽、稳重大气,将她四福晋的名声气度,全都找回来。
如此,当五福晋从西苑过来,想问嫂嫂自己能做些什么时,只见毓溪刚换上金线绣牡丹团花纹红袍,袖口领口的黑底金线祥云滚边,减去几分正红的张扬,更托出
端庄大气,看得她眼眸晶亮,惊艳不已。
五福晋围着毓溪转了一圈,夸赞道:「四嫂嫂,这团花纹可太精致了,府里糕饼做得好,怎么绣娘也这样好?」
毓溪笑道:「是娘娘赐下的,我和你四哥哪儿见过什么好东西。」
五福晋小心地摸了摸料子,说道:「又软和又爽滑,真是这季节穿的,端阳节庆功宴上,我家额娘穿的就像是这料子,可她有好的料子也不会……」
毓溪把这话拦下了,嗔道:「可别给我惹麻烦,你喜欢我就给你,别因为我挤兑起了娘娘,我担当不起。」
五福晋笑道:「我哪儿敢啊,横竖皇祖母不会亏待我。」
说着话,她朝门外看了看,问道:「五妹妹她们怎么还没来,今儿永和宫的孩子不是都来吗?」
毓溪也觉着奇怪,说道:「兴许出宫耽误了,若是已经出了宫门,就快了。」
五福晋便帮着嫂嫂梳头簪花,毓溪许久没这般盛装打扮,竟觉得脑袋上沉甸甸,果然这身份地位,少不得用金银堆砌。
「三嫂嫂几时来,我还等着看她戴大珍珠呢?」
「别胡闹,一会儿叫人听去。」
五福晋却说:「她闹得荣妃娘娘那么难堪,还怕我们笑话吗,那珍珠皇
>>>点击查看《福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