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诧异,按说这种和科学沾边的职业,应该并不会相信那些玄学。
可他甚至连掩饰都不想掩饰,直接问了出来。
我留了个心眼,尽可能在没搞清他身份之前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免得给我师父添麻烦:“我觉得你好像并不是个单纯的医生啊。”
萧明哲看向我说道:“医生还分单纯和不单纯吗?”
前边正在开车的警察嘴角带出一抹笑说道:“吴桐,我姓郑叫郑好,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没印象了。”
车在等红灯,郑好转头看向我:“孙晓倩的案子,在我们局里。他们审你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着。可能你当时太紧张了。今天见你倒是和之前的状态大不相同啊。”
“哦,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总得来说,应该是请你。”
车停在了派出所门口,郑好跟我寒暄了两句就走了,剩下我和萧明哲两人。
“走吧,去我办公室坐坐。”萧明哲说道。
办公室?一个医生为什么会在这有办公室,这未免有些怪。
我跟在他后边,观察着周围,难免还是会有些紧张,孙晓倩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办公室的木质门:“进来吧。”
“喝咖啡?”
“水就行……”
萧明哲在我回答的时候已经撕开了一条速溶咖啡,听到我说要水的时候又把速溶咖啡放在了一边。
“其实咖啡也可以……”
萧明哲还是递过来一杯水:“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咖啡的。”
“以前?”
说真的,咖啡这种东西,从小学到初中我都觉得是有钱人才能喝的玩意。
到了高中为了熬夜写作业才偶尔喝点速溶咖啡,谈不上喜欢。
上大学以后,作息时间相对自由,我几乎是不沾咖啡的。
我喝了口水,把水放在桌上说道:“我感觉你有没有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对咖啡没兴趣。”
就在萧明哲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警察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了进来。
小推车上放着的是一个黑色的裹尸袋,呈现出一个人形,不用想就知道里边是一具尸体。
那警察一边往里推一边说道:“萧教授啊,您总算是来了,我们这儿的法医都忙疯了,郑局长说您来了,让把这尸体送来你这看看,比较急,可能今天就得出报告。”
进去以后,那警察似乎才注意到我,他只是看着我。
萧明哲开口道:“我朋友。尸体放那吧,我晚些……”
“别晚些了大哥,最近这些案子,我真不想加班了。这尸体的家属很麻烦,赶紧出报告,分配好工作,我好休息。”
萧明哲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悦,那警察这才注意到这房间里还有一个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递过来一根烟:“抱歉啊,我们这工作性质就这样。”
我婉拒了他递过来的烟,说道:“不然我先出去等?”
萧明哲戴上桌上放着的一次性胶皮手套,走到尸体旁边:“不用。很快。”
萧明哲把拉链拉开,顿时一股子腐臭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搓了搓鼻子,那警察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抱歉啊,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十来天了。”
萧明哲有意无意的用手在面前挥了几下,好像臭气被扇走了很多,至少不像是刚才那么刺鼻了。
那警察吸了两下鼻子:“好像味小了点哈。”
“是你习惯了。”萧明哲说道。
“不对,臭味肯定是淡了……”
萧明哲抓起工具架子里的一把解剖刀:“你变态吗?喜欢闻你可以把他带回家去。”
那警察苦笑了一下,随后看向我说道:“你是同行?还是,医生啊……”
“都不是……”
他表现的很是诧异:“我看你看到这尸体怎么不恶心啊。”
“我在殡仪馆上班,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倒不至于恶心。”
“殡仪馆,工资挺高的吧。”
“没传说中的高。”
那警察笑了笑说道:“有些谣言让人很难不相信,都说干你们这行工资是按天算的。”
“这人在哪发现的?”萧明哲似乎是不打算放任那警察跟我聊天,问了一句。
警察做出来一副痛苦的表情:“死在家里的。邻居闻到臭味报的警,这大夏天的,你敢想我们打开屋子的时候那股味!”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阴冷,便看到那尸体上冒出来一股黑气,上边出现一个鬼魂,正捂着自己的脖子。
我下意识的去抓口袋里的符纸,可却看到萧明哲用手又是一挥,那灵魂便消失了。
惊讶之余我发现那警察怪异的盯着我,他回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没……”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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