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和他天家相比,哪怕有机缘又如何,现在他赵家才是贵不可言。收顾温做家臣已经是他的福分,何谈与自己争夺机缘?
况且仙门内部已经讨论出结果,大乾的好处也已经送出去,难道他们还能出尔反尔?
大局为重。
“......”郁华仙子沉默片刻,道:“叫顾家后人来,我需当面确认。”
“传顾温来。”
赵丰吩咐身边的太监,在这方面他很有自信,一个家奴哪来的资本反抗自己。况且他相信顾温的忠心,这奴才训了这么久料他也不敢说不。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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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后,脚步由远而近,顾温快步走进来。
顾温急匆匆跨过书房门槛,两道目光直射而来,而他的目光也瞬间定格在屋内白衣神女身上。
这绝非他顾温见色起意,而是这一身素衣在这金碧辉煌的王府实在太扎眼,不用猜就知道这是仙人。
抛开其他不谈,赵丰这死娘炮哪里有真女人好看?
白衣女子微微抬头,轻纱后的眼眸好似天上的星辰,她正视着顾温,嗓音清籁。
“你唤作何名?”
顾温愣了一下,良好的心理素质并没有让他过久沉溺在连脸都看不到的女人身上,低下头来,恭敬回答道:“我本布衣,无字,姓顾名温。”
随后便没了声音,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轻纱后的星眸看得顾温有点发毛。
郁华仙子陷入沉默,她看着面前的凡夫俗子,不知为其讨回机缘是否是好事?
虽说三千年定下顾家后人就是自己的护道人,可时代变迁,他显然不及赵丰。况且自己真能讨回吗?讨回后他又该怎么办?
赵家之权势,可不是一个凡夫俗子能抵挡的。
宗门内部显然也不会支持我。
大局为重吗?
郁华仙子问道:“三千年前,顾家先祖与我三清宗有过因果,你可要听?”
顾温眼神微亮,纵使是他此刻也按耐不住点头道:“还请仙人告知。”
“若顾家后人争气便引入仙途,反之予荣华富贵一生。”郁华仙子嗓音轻起,话到嘴边她便有些后悔了,面前的青年第一次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中明亮通透。
丝毫不像一个寻常百姓,不像一个麻木愚昧的凡夫。
他必然能意识到一点,仙缘比富贵重要。
如此我便不能帮他决定.........
此时赵丰插话道:“我已与顾温说过,他自愿让予我,道君皇帝陛下可鉴。”
最后道君皇帝四个字咬字加重。
郁华仙子皱眉,还想说些什么,玉锦之上透出的真君道韵已经帮她作出决定。
这种事情,她做不了主。
郁华不再去与之视线交汇,低着头故作漫不经心的翻开玉锦,念出上边的字样。
“顾家后人,不知进取,沦为沿街乞儿,贩卖先祖因果,当夺其仙缘予赵氏九子。”
“赵氏九子,承其果,当还其因。”
言罢,郁华仙子撇了一眼赵丰,对方气定神怡的品茶,露出温文尔雅钓笑容说道:“赵丰谨遵法旨,择日便上书父皇为其求来爵位。”
“如此便好。”
她转头看向顾温,对方愣在原地,随后眼中的光彩像是灰烬一般支离破碎。
顾温也只是低声道:“顾温遵命。”
饿肚子的人可谈不上进取,若是让他再选一次顾温还是会卖,哪怕赵丰没有强抢。这几年顾温见过太多饿死冻死的人,也见过太多高官显贵在玉楼中的欢愉。
乞丐,难民,流民.....天下无家可归之人,从来不是他们的错。
错在无止境吞占土地的世家地主,在连年修建道宫的大乾皇帝,在索取无度的苛捐杂税,在士大夫,在皇室……
不过仙门眼中的善恶进取显然与我不同,但就如百姓知道再怎么种地也交不上苛捐杂税,他们依旧年复一年的种地。
人总归是要活着的。
隐忍到死,或者被我抓住机会乘风而起。
唉——
郁华仙子暗自叹息,幽幽埋怨,明明是门内长辈作的孽,为何是我加罪于他?
他连抗争都如此不卑不亢,若是恶毒咒骂我或许会心安理得。
起身离位来到顾温面前,从衣袖中拿出玉瓶倒出一颗红丸,道:“这是宗门为我准备的护命灵丹,吞下它可让你长命百岁,如此也是对你的补偿。”
顾温看着红丸,他眉心隐隐刺痛,仿佛只要吃下这红丸某种极其重要的东西就会离自己而去。
是仙缘吗?
可又如何,就如当初他知道传家宝很重要,但不还是得老老实实交出来?
郁华仙子柔声说道:“我不会害你,若是不吃你恐怕活不过而立之年。”
顾温身体多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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