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行事,让府里的下人张灯结彩,大办酒席,宴请宾客。
一时间整个汴京城都传遍了顾温的名字,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的商贾封侯,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足以引起轰动的。
随后无数闻风而来的世家大族将门槛都踏破了,顾温门前一时间车水马龙,马车都排出了三里路。
贺礼也是堆积成山,顾温甚至在其中发现了一下灵药,虽然不及从太府司抢到的
顾温笑迎宾客,忽然一个书生打扮的老头朝他扑来,随后毫不意外的被一旁的秦勉摁在地上。
只见这位老秀才歇斯底里怒吼:“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我辈读书人寒窗苦读十载,郁郁不得志者数不胜数。尔商贾之徒,唯利是图的小人,何德何能封侯?”
气氛为之一静,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砸场子,专戳人痛处。
今大乾不以功绩论高低,只以恩宠论高低。
他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如今的自己在士大夫眼里等同于奸臣,在老百姓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由此足以见得赵家是多么不得人心,也是头顶这尊‘礼教’大神对自己的呵斥。
身为商贾本身就是恶,身为家奴站在高处只会引来谩骂,所以顾温以前不喜欢出名。
只因他没有生得高贵,便要一生卑躬屈微。哪怕他恪守本心从不为恶,时常以工代赈接济百姓。
顾温淡淡说道:“把他腿打断,丢出去。”
只是这老秀才有何德行,可以批评自己?
老秀才在门外哭嚎,引来一群儒生同仇敌忾,百姓在远处指指点点,高墙之中贵人歌舞升平。
宴会一直到晚上交杯声依旧不断。
顾温以酒力不胜回到屋里,烛火映照出门口新来禁卫的倒影。
‘傲慢是自我毁灭的源头。’
顾温吹灭烛火,打坐入定,命格微微震动。
【天髓十九载】
一载天髓炼化落月步第三重,凌月,行者如羽,一跃三丈。
一丈是三米三,三丈就是九米九。
他蹬两脚都能飞出城墙了,区区三十个殿前侍卫困不住他。
顾温喃喃自语道:“也不知他何时出宫?”
此时此刻,他从未如此想念赵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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