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反手敲着键盘哐哐回道。
随便:你他妈能不浪吗?!
他是着实想不通,一个刚破产吃不起饭还要读书的男大学生,怎么做到挑衅金主的?!欠睡吗?!
您的禁欲高岭之花人设呢?!
下一秒。
随便:怂你大爷!在跟兄弟喝酒,马上回来。
单手扶着方向盘,跟红灯对上眼时,他真的很想抽根烟冷静冷静。
三岁吗你?隋哥?
大半夜不睡觉,从自己家跑到自己家,就为了证明自己怂不怂?
艹,跟高中跑去参加物理竞赛一样有病。隋契狠狠磨着后牙槽想到。
十六七岁的年纪最爱玩,隋契也是,特别,他还是个富二代,跟着那群狐朋狗友整日混,虽然现在也混,但没那时候疯。
读书什么的更别提了,上课都能撬,作业也从来不做,考试直接交的白卷,算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倒数第一,传言上一届倒一的学长都甘拜下风。
能考上财大有程毒嘴一半的功劳,倒不是说程毒嘴给他补课,所以他成绩就上去了。
严格说起来,程毒嘴也给他补过,但是只补了一天。事情还要从高二的家长会说起。
他放养的爸妈突然心血来潮参加他的家长会,然后不出意外地被老师约谈了。
后面又不知道他妈哪听来的,程折夏次次年级第一,也可能是自己无意间看到的。毕竟年级第一天天挂在学校最显眼的地方——大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学校年级第一多厉害似的。
然后不知道他妈用了什么办法,真让程折夏过来给他补课了。
不过他不乐意听,程折夏比他还不乐意上,那张脸从进他家门开始,就一直黑着。
直到他转着笔,在程折夏给他的试卷上蒙了个B上去后。
程毒嘴眼神极其不屑地看着他那张试卷,嗤笑一声,讥讽道:“就你这成绩,智商税多交都救不回来。”
隋大少爷当即炸了,跟程折夏打了一架,两人都挂了彩,大少爷第一次补课就这样夭折了,后来也没请家教,他就自己埋头从头开始学。
还报名了那次物理竞赛。
晚上十二点的京市仍旧车满为患,高楼大厦的霓虹灯闪烁着,给夜里的行人镀上五颜六色的光,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直到车子开进居民区,静悄悄的黑夜才重新笼罩隋契。
夏季的夜风吹到身上有些凉,他还穿着短袖,单肩背着包,趴在保安室,曲指敲了敲玻璃窗,叫道:“叔,开个门。”
门卫大叔从昏昏欲睡中回神,用力搓着脸,呆愣道:“小隋?你不是……”
“我回来关煤气。”隋契眼睛也不眨地胡说道。
门卫大叔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可能是困意过重,怎么也想不到怪在哪,不管怎样,人是隋契没错,开了门,没再说什么。
路灯把隋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瘦,上午摸过的博美有感应似的,从黑夜中窜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他蹲下来顺着博美的毛,从包里拿出路上买好的狗粮,喂着博美。
同时塑料袋里还装着两个小方盒,看见方盒他就忍不住想到,狐朋狗友闲聊的废料。
他们说程折夏的腿又直又细,架在身上特别方便……
几分钟后。
楼上的灯还亮着,隋契却坐在楼下的阶梯上,和博美对望。
酒壮怂人胆,他应该顺便买点酒的。
他从袋子里又抓了一把狗粮,放在手心,递到博美面前,博美凑近嗅了嗅,舔了一口,不愿再吃了。
现在让他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但让他上去他又没做好准备。
上流社会兄弟群:
[兄弟们,,走不走?]
的全称是ival and Night,中文意思是狂欢和夜,属于是上流社会人士常玩的酒吧。
隋契也去过不少次,干脆坐实和兄弟喝酒的谎话得了,他把狗粮放到博美常待的草坪上,从包里拿出纸巾,不算仔细地擦了两下。
与此同时,程折夏一身黑色丝绸睡衣,懒散地趴在阳台,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目光忽明忽暗,黢黑的眼珠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但嘴角扬起的弧度十分明显,看起来与平时洁身自好,不会抽烟喝酒的高岭之花模样半点也不搭。他津津有味地低头看着小智障喂狗,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
还在想,小智障打算什么时候睡觉?就看见小智障动身了,不过不是上楼,而是原路返回了。
……比他想得还要怂。
看样子要早点搬走了,要是他一直住这,小智障恐怕能一直不回来。
他略微站直了身,收敛笑意,把手里的烟按灭在阳台围栏上,用自认为不带嘲讽,非常认真正经地语气开口说道:“迷路了吗金主?”
“………………”隋契僵在了原地,硬着头皮抬头。
程毒嘴说的话每次都能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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