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两清的交易。”
他手中的动作停下顿了顿,抬头看着白纾,半晌才憋出一句轻斥:“荒唐。”
白纾来了脾气,伸脚轻踢了一下他,“你不荒唐?我们至多算是第四次见面吧,就想着住到我家?”
宗叙也不好意思说他没想到白纾真的放自己进来,两个人一个赛一个嘴硬,到动真格的时候反而是他先败下阵来。
“嗯,我也荒唐。”
白纾见他说软话,心情大好,“客房你可以睡,但是没有男人换洗的衣服,不嫌弃的话我找件衬衫给你试一下。”
她只有一件oversize风的黑色衬衫,应该能给他披一下,扣子八成是系不上了。
“会有人送过来。”
她轻叹一声,“打工人真惨。”
资本家回答,“这是工作,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报酬。”
白纾闷闷的不应他,不耐烦的晃了晃腿,“好了没有,我想睡觉。”
宗叙将液体创口贴为她耐心的涂好,等差不多干了拍了拍她肩膀,“去吧。”
伤口的火辣痛感还存在,脚踝处被他触摸过的皮肤变得格外敏感。
她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酒精作祟,让有些空洞的心底被填补了一些。
她从小就不是被娇养的孩子,虽然童年不至于悲惨,但一向命大。
吃鱼被刺卡住也是不动声色的吞咽几下,也许是好运,几次都平安无事。
但致命危险在眼前的那一刻,心底的慌乱紧张是真的,偏偏她习惯了掩藏所有的伤口。
因为父亲的心思都在母亲身上,母亲的心思在哪里,她也不太明白。
有很多年她都没发觉自己家有什么不同,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是健康正常的。
直到年岁渐长,接触的人事愈多,才恍然明白家和家之间也有不同。
她缺爱,缺关注,她明白自身的这点缺陷。
所以当宗叙耐心仔细的为她处理她自己都不在意的伤口时,她承认自己不值钱的被他打动。
说出来都有些招笑,但事实就是这样。
在外天神一样的男人为她垂头,比起什么金钱上的关怀都来的更熨贴。
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踩了双沙发边的拖鞋,疲惫道:“客房在二楼右手边第一间,你早些休息。”
宗叙将东西收拾好,再回头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
“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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