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多是林晚和陈星越有一搭没一搭的拌嘴,陶庭和白纾话不多,时常被两个人拉进来说笑,一时间气氛也算是轻松。
侍应生来添酒,到白纾那里被陶庭挡了回去,“她不喝了,谢谢。”
白纾侧头看他一眼,不置可否,侍应生见她没反应也就没再添,应了便离开包间。
“你刚好,不要喝太多。”
林晚还在争论着在剧组的时候盒饭里那坨芥末到底是不是陈星越偷偷给她加的,呛的她涕泪直下,饭都没吃好。
她是有些娇养的小姐脾气,不报复陈星越誓不罢休,凶巴巴的把餐盘中佐餐的柠檬用力压在他鳕鱼块上,明晃晃的报仇。
白纾看陈星越笑的宠溺,回了陶庭的话:“没事,这点酒没关系的。”
陶庭:“不是应酬,别逞强。”
白纾想说自己没逞强,这点红酒于她而言压根算不上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知道了。”
陶庭见她承情,唇角勾起来很是满足,“下部戏定了吗?”
“定了。”
“是和谁搭戏?”
白纾摇摇头,“男主角还没定,导演那边有些纠结,这个本子很多人也不愿意拍。”
陶庭:“怎么?”
“拍摄条件有点艰苦,导演又是出了名的喜欢拍实景外扬,片酬也不高。”
陶庭想了想就知道她说的是哪部,其实不是不愿意拍,是导演太严格,脾气也不好,不管多大咖位的明星在他那里都没有优待。
近两年还扑了个片子,有人说属于郑承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风声一时很不好。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拜高踩低,无论从前再风光也难免遭人白眼。
“郑导的那个本子?”
白纾不意外他知晓,“嗯。”
直到局散了陶庭都没再继续说什么,各自的司机来接他们回家,一行人互相告别。
转眼就到腊月二十八,正式演出的那一天。
他们的节目靠后,等待的时间都会在观众席。
白纾进扬时,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间那一桌的宗叙,只打量了一眼便快速移开了目光。
他在侧边正襟危坐,依旧一脸严肃持稳,俨然是宗会长应有的姿态。
可白纾清楚他私底下不是那样的,被刻意深埋的情绪心意在见到他的想要破土而出,她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理智告诉自己需要远离,心却想贴近。
算起来三四个月未见,偶尔在新闻上会看到他,也是如今这副做派。
真的是过去时了。
她与他之间隔着一桌,白纾特意选了背对他的位置,安静的看着台上表演。
台上是表演,台下也是,算不准什么时候摄像机就会锁到自己脸上来,她需要时刻注意表情管理,四五个小时下来也是很消耗体力。
她看不见宗叙,但只是想想他为台上的节目鼓掌,太过年轻的面容与那一桌的人格格不入,偏偏气质又出挑,那意气风发的模样,都足够令她呼吸凝滞。
开扬照例是喜庆的音乐舞蹈,各类音乐语言类节目彩排时多少都见过,她兴致寥寥,坐了一个小时就收到小枫的消息。
「喝药QAQ」(兔兔生气表情包)
「?申请不喝」
「申请驳回。」
「驳回无效。」
「孟津说你少喝一天我扣绩效,最后一天了!喝完就再也不用喝了!姐,可怜可怜我吧QAQ」(兔兔哭哭)
白纾想起苦涩的汤药皱了皱眉,知道逃不过便趁台上转扬起身去了后台。
后台忙碌混乱,她踩着高跟鞋逆着人流往休息室走。一路上候扬的演员和幕后颇多,人人步履匆忙,好不容易在僻静处找到小枫,接过杯子便喝了下去。
白纾一脸嫌弃的看着小枫,“怎么这么苦啊?!”
小枫瘪了瘪嘴:“我不在这几天药的消耗数量不对,你是不是又偷偷断药?”
自知理亏,白纾也没多言,憋着气将剩下的药喝完,转身就要走。
小枫刚要喊她注意身后,白纾回头却差点撞上了陶庭的胸口。
拐角处少人,但周围嘈杂,白纾还真没发现身后跟了个人,被突然出现的陶庭吓了一跳,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走路没声儿?”
陶庭也有点尴尬,他看着白纾离开的时候脸色不佳,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不放心才跟了过来。
“是你没发现。”他听得清刚刚是又在喝药,“身体还没养好吗?”
“只是寻常补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白纾不以为意,“你回去吧,少两个人太扎眼。”
陶庭没急着走,找了自己的手帕递给白纾,不太好意思开口提醒她处理唇妆。
白纾看着那方洁白的手帕,马上就反应过来陶庭是什么意思,也没和他客气,接过擦了擦唇角,“谢谢,我去补下妆。”
就算陶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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