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烈风泉涧,又像雪山古檀。
清冽又带着十足安全的男性气息。
白纾觉得自己已经醉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天花板的万花筒式吊灯时近时远,五感都归拢到触感和听觉,意识随着他的起伏变得混乱。
“...你好凶...”
起先在这种事她还能掌握一些主动权,比如主动撩拨他,比如坏心思的贴近蹭蹭看他变沉的脸色听他乱了的呼吸。
她就喜欢看他一丝不苟的穿着正装,每一个折痕线条都规整笔挺,唯独那一处被撑起一团褶皱的难为情样子。
但是从第三次开始,主动权变更,现在她就是一尾缺氧的鱼,一次次沉入水中又被捞回岸上,被他掌控着所有清明理智。
宗叙听她抱怨,声音低哑,“可你很喜欢。”
他撑在她身上去拿床头备好的手帕和那个备好盒子,将脸颊的湿润拭去,那一方纯白的布料被洇湿,全都是她身上的气味。
“玫瑰的味道。”他说。
布料落在她颈间,味道随着体温升腾散开,混着龙涎香搅得空气愈发浓稠。
白纾气的把手帕丢掉,抬脚踩上他,滚烫炙热贴在柔嫩的脚心,随着肌肉猝不及防的跳动了一下。
她纤细的脚踝被他一只手拉住的那一瞬间,白纾觉得天都塌了。
这哪里是惩罚,他反而爽了。
“我很喜欢。”
他开始说一些难为情的话,但没有刻意强制她。
天要亮了,但属于他们的时间还有很久,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妙妙。”
白纾挡住脸轻哼,羞愤欲死,“不要这样...”
“那我们这样。”
她错了,她从前不该故意勾引他,天菩萨,真的错了。
她开始骂他,比如王八蛋,比如老狗,比如老变态,比如趁人之危一类的话。
每个字都在挑战他的权威。
“还有力气骂我?”宗叙听着她叫骂反而笑着调侃,分散她的注意力:“什么老狗,谁教你的?”
白纾倒吸一口凉气,“...狗东西。”
宗叙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不骂我了?”
“流氓!”
白纾想狠狠踹他一脚,但全身的力气都软的不像话,男人依旧不动如山。
再多骂人的话都破碎如将明夜空中的星辰,浅淡的闪烁着被一点点吞入旭日的腹中。
五点,天空泛起鱼肚白,三十二年如一日的该深度睡眠的时刻,宗叙此刻却兴奋的像出笼的猛兽。
要听这张无数次反骨刺人的嘴,无数次骂他的嘴向他求饶。
他本就该是支配者,掌控者。
因为掌控所以可以纵容她臣服她。
但这种时候,他只想让她和自己一起沉沦在海里,剥去所有矜贵优雅的外衣,一起赤裸裸的臣服于最原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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