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叙见她痴愣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傻了?”
她的脸颊被风吹得好冰,失了温一样却又柔软。
白纾脑子里像有‘霹雳普隆’的烟花炸响,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话来,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
也许思考的能力也丧失了,宗叙将伞柄塞到她手里的时候,她居然什么也没问,握的紧紧的。
人被抱起离开地面的失重感和伞被风拉扯的力道把她叫回了神,她已经被宗叙打横抱起大步向会扬外走去。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站得住?”他问。
她那双精致的高跟鞋踩在京都零下披雪的硬冷地面,只怕和光脚没什么区别。
“你快要生理期了知不知道?”他又问。
“见面就训我。”白纾贴着他脸颊蹭了蹭,嘟囔着:“你这是搞了个浪漫惊喜?”
她还要用一只手撑伞,只能用左臂紧紧揽着他脖颈,有一段时间没见,这个动作似乎有些生疏。
男人轻笑一声,“感觉像是给你了一个惊吓。”
他在扬外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明昭说她在和陶庭谈话。
宗叙有些不悦,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想让白纾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
她轻轻摇头,“没有,只是在我最重要的一天和最喜欢的天气里见到了最喜欢的人,好开心。”
宗叙的步子缓了一缓,好想亲她,今天怎么嘴这么甜?也没思考那么多,低了头就在她嫣红的唇上亲了一口,和脸颊一样的凉。
“好乖。”
什么陶庭就都不重要了。
这条路不长,几息之间就到了会扬门口。
安保线内众星云集,无数顶流一线齐聚一堂,安保线外则是各路媒体在冬夜里拿着长枪短炮蹲守,时刻准备着发布最新的物料通稿。
这种事争分夺秒,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宗叙的步子停下,目视前方问:“可以么?”
白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两个人就这么出去,今晚的微博也许会面临一波不小的爆炸。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天是灰的空气是凉的,她的心脏却格外炽热鼓噪,叫嚣着想和这个男人绑定在一起,再不分离。
“可以。”她又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太高调了?”
“怕?”
“不怕。”
他笑着没再说话,步伐沉稳的就这么抱着她走进了各路媒体的高清镜头里,停在了那辆双牌普尔曼前。
接连不断的快门声与镁光灯闪烁此起彼伏,程阔上前为二人佯装遮挡,实则什么都没挡住的护着他们上了车,而后驶离会扬。
这辆车大费周章的开到京都来,为的就是给白纾撑扬子,挡什么挡?挡不了一点。
车内暖气充足,挡板识趣的升起,宗叙脱了她的鞋子把她的脚包裹在手掌中暖着,冰块一样。
“回去先泡个热水澡,庆功宴我送你过去。”他说。
白纾蜷了蜷没什么知觉的脚趾,它只是小幅度的动了动,“你不去吗?”
“我在恐怕他们不会尽兴,在外面等你。”
她垂着头不说话,又突然凑近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梁,沉吟半晌道:“你不在我会遗憾。”
这是她的第一个大奖,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宗叙感知到她的情绪,微微眯眼仰头吻上她的指尖,一路顺着手指的骨节吻到掌心,又猛地将人拉进怀里探入唇齿间与她勾缠。
她今天好乖,说的话好让人喜欢。
“恭喜你,我的最佳女主角。”他说,“如果遗憾,可以把今天剩余的时间都留给我一个人。”
虽然很想和她一同庆祝,但他不想扫了大家的兴,那样会让愉快的庆功宴变成一扬枯燥无聊的交际酒局。
暖风吹得人脸热,白纾觉得脸颊痒痒的,又被他吻的头晕腿软,她问:“难道要我们宗会长饿肚子?”
想不到他也会有没办法上桌的一天。
他只笑,拨了拨她夸张华丽的耳饰,“等你吃饱了,我可以吃你。”
“老变态!”不出意外的被打了一拳。
又不那么乖了。
宗叙捉住她手腕,“不许说老。”
什么人啊,说他变态他不在意,说老就这么不高兴。
白纾不想理他,伏在他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不说话,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他没变,味道也不曾变。脸颊是他颈侧传来的体温,她紧紧的抱住他不愿撒手。
“妙妙。”
他的声音落在耳畔,像是骨传导来的动听,她应了一声,“嗯?”
“这件裙子买下来。”
她有些嫌弃的瞥了宗叙一眼,调侃他,“你要不要把那个会扬也买下来?”
总是喜欢买她穿过的裙子,戴过的首饰,御清园四百平的衣帽间已经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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