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来西山天意难违两情相悦憧未来
黑夜如期而至,风浪如影伴随。一切都像消失了一样,只剩下了危险。
所有人都揪着心,船长嘎夏喊破喉咙的指挥着:“和龙你到船尾,登高你们拽紧绳索,保持平衡...熬过今晚,我们就胜利啦!”大家大家拼尽全力执行着船长的命令。
大海在黑暗中癫狂,魑魅魍魉,狰狞凶恶。要撕裂船体,把斗争者撕成碎片,融化为大海的一滴水。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恶魔的目的就是要吞噬这些弱小的生命。
那是争斗?这本就是天地之别,弱小在强大面前,只有挣扎,没有争斗,更谈不上抗衡,这是一场没有争议的歼灭。
船如波涛中的落叶,在大海中如粉尘似滴水,翻滚摇曳,揉搓洗涤,不允许有任何博弈,无法控制,人被陀螺秋千一样,颠沛旋转,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了,祈祷大海凶狠中的善念。
火龙果听到叔父喊叫到:“脱绳!”为了保护自己,绳子都系在每个人身上与船体相连,现在只有脱离,才可以保住生命,否则发疯一样的撞击就致人昏厥丧命。
脱绳,摆脱束缚,各自保命而已。
人在自然面前如此渺小,不堪一击。
一切都结束了,火龙果的世界静止了。
等再睁开眼睛,他已经躺在一个平坦舒适的木床上。这是一个温馨的房间,四周静怡的像是天堂,暗香悠然。米黄镂空轻纱幔帐,彩色贝壳风铃静静垂挂。
青石墙壁自然天成,门内墙上挂着弓箭和鱼叉,房间净简可爱,门虚严着,柔和光线,伴随着鸟鸣和欢笑飘进来。
“这是哪里?其他人呢?”火龙果极力回忆着,最后的记忆就是解开身上的绳子,就如同奶奶簸箕里的米粒或者尘埃,颠簸抛洒,混杂在大海里,没有自我,无法选择。
他想起身,全身不听指挥,他想喊叫,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让他庆幸的是感觉疼痛而不是麻木,疼痛证明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死亡到另一个鬼混世界。
火龙果从来不相信有鬼魂的,更不相信有神灵,这他内心的判断。但是阿黑奶奶告诉所有人这人世间是有神灵和鬼魂的,人类也非要弄出鬼神鬼怪,让人不得不相信,所以火龙果也告诉自己:“这世界上是有鬼神的。”从众和融入才能统治人心,最起码让别人看着自己活的正常。
火龙果想不明白,非得在乎别人的感受,他也不停的问自己:“能不在乎吗?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才不在乎别人对于自己的看法?”火龙果没有答案,即使有答案的人,这答案自己能不能接受只有自己知道。
此时的火龙果知道只要活着就好,但不能动弹,他更想知道身处何处?内心却是没有恐惧和担忧,也许身处大难中,就麻木不仁了,火龙果猜想着。
“啊爹,我把汤炖好了,我端给他。”声音像风中的百灵鸟,又宛如黄莺,轻歌曼舞,缥缈清晰,如此妙不可言。
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一会吧,让他好好休息也好,生命无忧,沧水太多,缓和一下再吃东西。”
“看他状如牛,您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好,好,我的小黄鹂,看把你着急的,去吧,如果没有醒来就等一会,少吃多餐,看你比我还心疼。”
对话没落地,身影就飘进来,轻柔的如春风朝阳。“你醒了,不要动。”声音就是镇痛,慰藉着火龙果迷茫空洞的内心。
“我说你没事,比想象的恢复还要快。”小姑娘把盛躺的海螺碗放在床头边石柜上,轻缕热气幻化漫散。
他看见火龙果嘀哩咕噜转动的眼睛,读懂眼睛里的话。女孩用手轻撩面前青丝,用手制止火龙果挣扎的眼神和波动的心。
女孩不过十二三岁,瓜子脸,肉嘟嘟,笑起来两个浅酒窝。双眼皮,浓眉大眼,娇艳欲滴,楚楚动人,貌若天仙。
“这里是凤凰岛。我叫闫莹,我父亲叫余从,是他救了你。你不能说话,就不要说。你不能动,就不要动。你听我说就行了。”
火龙果现在才想象,这人世间冥冥之中都有牵连,因果循环,陆地凤凰岭凤凰山就有金凤飞西山的传说,想不到这里真的叫做凤凰岛,难道两者之间早有来往,只是太远于遥远?还是神灵相通?百思不得其。
闫莹咯咯的小声笑着继续说:“我从你眼泪里知道你想说什么。族人还在海里寻搜,阿爹也要去救你们同的船人,陆地出海渔猎不会是一个人,你是被风浪送到这里的。”
她轻启玉唇,微露皓齿,银铃翠鸟之音,安慰鼓励着火龙果。火龙果用心点头,眼睛感谢,真是知音,心有灵犀。
她用手托着火龙果的头,把枕头垫高,轻柔温和,青丝垂在火龙果脸上,闫莹体香沁入心扉,房间这这香,原来是她身体散发而来,这是女孩闺房。
闫莹转身端起海螺碗,半蹲着,用小玉勺盛参汤,伸玉腕展风姿,贴近嘴唇试探着。小勺在空中摇晃两下,风凉适温。轻放火龙果唇边,火龙果轻张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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