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九月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是先太子朱标的生日,以及最重要的是开国皇帝的生日。
朱允熥再次召见陈迪,仔细询问了圣诞筹办的各种事宜,这些事情也不能有半点的马虎之处,必须要办好。
陈迪等人更加心里清楚,皇帝的寿诞本身就不能马虎,更何况这一次还是皇帝的七十大寿,其中的意义更加不寻常。
而且现在朝堂上下‘暗流涌动’,气氛也有些古怪。很多人都在猜,或许就是皇帝寿诞的时候会公布一些石破天惊的消息。
在这样的一些前提之下,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马虎大意,一个个都无比的谨慎,百官们也做好了各种准备。
在陈迪离开后,朱允熥叫来郭英,“武定侯,你夙来得祖父信任。这一次老人家圣诞,你为唱礼官。”
郭英自然觉得没问题,只是有些许担心,“殿下,这事本来是文官那边来做。臣要是唱礼,只怕那些文官又要多嘴了。”
“他们多嘴也不是一回两回,由着他们多嘴就是。”朱允熥就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怕祖父心血来潮,让我捧宝。真要是那样,这事情可怎么说啊!”
郭英觉得这还真不是皇太孙在杞人忧天,这样的事情是真的非常有可能发生。就算发生了,百官们也不觉得意外。
按照正式的规矩,大朝仪等都有规矩,该有执事官、赞唱官、传制官、宣表官、展表官等等,自然也需要尚宝监捧宝等等。
可是这么些年下来,什么展表官、执事官等等,大都不见踪迹。赞唱官等等,也都是被皇储直接给兼着。
不是老朱心疼下属,单纯的就是觉得他的儿子(孙子),就应该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表现一番。
以前的是朱标,现在是朱允熥,每次大朝仪的时候都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必须承认,在这样的场合也存在感十足,哪哪都有戏,比老朱出现的频率还高。
郭英仔细想了想,说道,“殿下,该是小殿下捧宝了吧?”
朱允熥更是忧愁,“难说,只是我家那个岁数太小还得抱着,手里也提不起来重物。祖父要是抱着文垚,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处置?”
郭英仔细想了想后问道,“殿下莫不是想要让臣去劝谏陛下?这可不成,臣要是去劝谏了,陛下定会责罚!”
一想到老朱穿着冕服抱着朱文垚主持大朝仪,朱允熥就头皮发麻。这样的场合,老朱就该是坐在龙椅上捧着大圭接受百官贺拜。
朱允熥想了想说道,“应该不至于,这样的场合祖父比其他人更在意。真要是抱着文垚,也该是在赐宴的时候。”
郭英觉得应该也是这样,而且大朝仪那会儿,小殿下未必睡醒了,那时候早着呢。
“让郭镇这几天入宫宿卫,你来负责宫防。”朱允熥安排着说道,“宿卫各城门的只能是勋贵人家的,最好皆由驸马镇守为好。”
郭英自然不会有意见,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他一直都是负责宫防,勋贵人家的子孙入仕第一步就是入宫为侍卫。
这一趟让各个驸马镇守宫门,这也好,驸马基本上都是勋贵人家。这也是为了体现孝心,毕竟老朱十多个女儿,总该是在这重大时刻让她们有些参与感。
其他的不说,光是这些驸马镇守宫城,这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儿子们不能来贺寿,女儿们还是孝顺的。
至于哪个驸马镇守哪道宫门,这就是郭英需要去烦恼的,这里头也是有着亲近远疏,皇城的宫门也是有区别。
皇城外禁垣的北安门、端门等,和内禁垣的午门、东华门等没法子比。三大殿的奉天门更是重中之重,镇守这座宫门就足以体现地位。
朱允熥继续安排着说道,“你是勋贵,也是老家人、自家亲戚。这几天也就别想着藏拙、低调,多管些事情。”
郭英就连忙说道,“回殿下,臣知道了。”
“不该是知道了,是必须要这般。”朱允熥就笑着开玩笑,“咱们可是亲戚人家,是祖父认的。现在宁妃娘娘也帮着带文垚,这可不是寻常亲戚!”
郭英眉开眼笑的说道,“哎,臣这几天就僭越了,若是看到了事情就多去问问、多去说说,实在管不了的就报与殿下。”
朱允熥笑着点头,“就该如此,你年轻时是祖父宿卫,又是屡立战功。真要说的话,没你守着宫门,祖父觉都睡的不踏实。”
虽然这是有一些夸张了,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让人听着十分的舒服,甚至是有着那么一些感动的。
郭英确实就是老朱心腹当中的心腹,老朱承认这些,这也是郭英在勋贵集团当中地位特殊的原因。可是新君到底认不认,这件事情就有些难说了。
毕竟这不是真正的亲戚,所以认还是不认,这还是有区别的,武定侯一脉实际上和信国公一脉差不多,说不定过些年老朱不在了关系就断了。
但是现在的郭英有了一些底气,那就是皇重孙是郭宁妃帮忙在带,这就是千金难换的事情了。
皇帝的乳母等等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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