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车以后,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张小白符贴在不起眼的地方,这白符是一对,自己身上放一个,车上放一个。
不仅可以指引方向,还能主动触发诅咒,短时间内降人福缘,成为终极倒霉蛋,究极体扫把星。
这种符咒其实算是一种神术——因为实际削人福缘的其实是稻荷大神的权能,这符相当于是稻荷大神赐下来的媒介凭证之类的。
要是有胆大包天的小贼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到狐狸爷爷头上,就教他尝尝阴险狠毒的伊织除妖术的滋味。
到时候别说喝水塞牙,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撕手皮撕下一整条,走街上被泥头车创都是轻的。
安置好乌骓后,东野瑜把校服外套拿出来穿上,第一次进别人家里拜访,哪怕是阳光园的前辈,也得穿着得体才行。
进入到塔楼公寓的一层大厅,桥本理莎去地下停车场停车,要稍慢一些,于是东野瑜在大厅里稍微等待了一会儿。
大厅里有各种休息设施,一些独立出来的空间摆放着沙发,灯光温馨明亮,空间巨大,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些绿植,给人一种进了高级酒店大厅的感觉。
不过这时候快十点了,来往的住户不算多,外间走进来几个头发五颜六色、满嘴钉子看起来像是不良的少年少女,正嬉笑怒骂追逐打闹着。
几个少女进公寓,一抬头看见东野瑜,身子一僵,下意识将放浪形骸的仪态收敛了些,连笑容也温婉不少。
三个勾腰驼背,穿着皮夹克,留着复古披头士发型的青年跟着进了公寓大厅,目光落在东野瑜身上,颇有敌意。
三人围过来,伸着脖子在东野瑜的胸口看了眼,嗤笑道。
“哦呦,立花高的优等生啊,这么晚了,在这儿等谁呢?”
东野瑜默默将外套取下来,紧绷的肌肉将白衬衫顶出让人感到力量的轮廓,八尺有余的身高投下覆盖黄毛整个人的阴影,伸出手掌按在其中一个青年肩头:“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嘶!”青年倒吸一口凉气,连叫都叫不出来,脸色当时就扭曲了起来,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瘫软地倒在地上。
其余两人见此咽了口唾沫,连忙立正鞠躬:“没,没有,对不起,打扰到您了真是非常对不起。”
说罢架起瘫软地青年就往电梯跑,另外几个女生对于这样的发展有些愣住了,气氛沉默片刻,她们看了眼在电梯那里不断招手的青年,有些僵硬地朝东野瑜鞠躬,离开了。
看着几个少女的背影,东野瑜没说什么,路是自己选的,沉浸在欲望中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这之后又有穿着贴身运动装出门夜跑归来的中年男人,有刚应酬完满身酒气脸色通红的上班族,更有搂抱着年轻少女走入电梯的华发老登。
那少女发现了东野瑜的目光,往地上丢了一张名片,朝这边眨了眨眼睛。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东野瑜却已经见识到了数种不同的人生,东京这座大熔炉将所有人的命运熔铸成了混沌的一团,欲望牵拉着太多人漫无目的地走。
东野瑜看向大厅外,城市的灯光连成一片,如天街星火,地上银河,隔得远了会发现那些只是氤氲成五光十色的颜色团块。
霓虹灯朦胧了的是人们的迷茫么?
“抱歉,车库那边出了些问题。走吧。我家在二十六楼,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阳光园的后辈来我家参观呢。”
桥本理莎从地下停车场姗姗来迟,一边领着东野瑜走入电梯,一边笑着说道。
这里的电梯是需要电梯卡的,外人无法使用电梯,保证了住户的安全。
这栋塔楼式公寓距离东京湾还有一段距离,哪怕是最高层也很难看得到海,不过高层可以看到城市夜景,居住塔楼公寓的人追求的大概就是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是我执意要来访,真是打扰桥本姐姐了。”
“先前说是一家人,现在又开始客气了?”
“客气话总还是要说些的,宫崎院长总说礼多——”
“——人不怪,对吧?”桥本理莎笑着接茬:“他老人家特别喜欢汉学,阿瑜也是受院长影响才精通汉学的吧?”
“啊,嗯,差不多吧。”东野瑜含糊地回答,老头的确喜欢在小孩子面前卖弄汉学。
两人坐电梯来到二十六楼,走出电梯,酒店式的迷宫走廊里拐过几个弯,前面不远处就有一道蓝色大门。
“就是这里了。”
桥本理莎走过去打开门,朝东野瑜招了招手。
“打扰了。”
东野瑜礼貌地说了声,进入到玄关,玄关的空间颇大,侧面是鞋柜,左侧还摆放着一道落地镜。
自己没学过风水,不知道这样摆会有什么影响,但出门来往有这样一个落地镜整理仪表,其实也蛮方便的。
公寓的空间不算小,大约有一百平,这可是足额的一百平,没有公摊什么的,装饰风格是现代简约风,开放式厨台和客厅、餐厅连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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