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宽并没有因为高志的奉承而骄傲,反而也越发警惕,其他中门村的汉子也陆陆续续聚集过来。
高志面色一变,赶忙表态,“我们今天是来道贺,不是来找茬的。”
“道贺?你有这么好心?”韩父仗着自己年纪大,对高志说话也特别不客气。
高志脸皮抽了抽,赔笑道:“我们又没有什么过节不是嘛?”
曾宽不耐烦地摆摆手,“直接说你来干嘛就行,不用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高志立马顺着坡下,拉着曾宽到一旁小声说话。
“我们村取水不顺利你都知道了吧!现在大家都想挖井,可这懂门道的人我们是在找不到啊!”
曾宽乐了,“那就继续找啊!难道你不懂我就懂了?你打听打听也知道,我们村这口井是韩叔那东门村的女婿帮忙打的,谁让你们西门村的人把整个东门村都给得罪了,尤其是那熊开,竟然如此不管不顾退了苏家的亲事,让苏家成了笑话。
他们这么闹的时候你不出面管管也没任何表示,如今有求于人就来找我,我的脸看起来有那么大吗?”
高志被说得老脸通红,要不是为了打井他都不想继续待了,“曾村长,之前的事确实是我们村的人不对,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好好弥补苏家,给东门村赔不是,你看能不能.....”
“哎!”曾宽长叹一声,都有些同情高志了,“要是只有苏家的事我还能想法子帮你周旋,可问题是苏家也不懂啊!”
“你啥意思?”高志脸色一变,以为曾宽耍他,气得瞪大双眼。
曾宽戏谑道:“懂这门道的是大寻河渡江人沈逸!沈逸你知道不?原本是你们村莫老田的准女婿,这不是莫老田悔婚了嘛!沈莫两家的事你比我知道得多,要我说莫老田是真够狼心狗肺的,你也是!身为村长也不管管,现在你有脸去找沈逸帮忙?”
高志脸色惊疑不定,怀揣着一点希望终于覆灭了。
“除了沈逸总不可能没有人了吧!”这是高志最后的倔强。
曾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不懂喽!不然高村长去打听一下?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其他能人呢?”
高志来一趟,不仅一无所获,还被曾宽打趣嘲笑,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板着一张脸回去。
经过莫老田家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在篱笆外大声臭骂,“一天天半点好事不干,尽会到处给我惹事!”
莫老田两口子都懵了,赶忙上前,高志却不给他们询问的机会,反而骂得更大声了,“没让你给村里做贡献,却连个闺女都教不好,也不知道你活这么大把年纪干什么吃的!”
“春.....春香?“莫老田下意识以为莫春香闯祸,赶忙看向关氏。
关氏使劲儿摇头,“你闺女可没出去过!”
两口子稍微一琢磨便猜到缘由,齐齐白了脸。
莫老田想说点什么,高志已经气呼呼地带着人走了,其他村民对莫老田两口子也有了些意见。
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就因为你们白眼狼的行为害得他们这么折腾,能不怨吗?
村民一走,关氏立马慌了,“当家的怎么办?村长是不是讨厌我们了?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要不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高志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两口子心里门儿清。
莫老田脸色晦暗不明,赶忙追上高志一群人。
关氏等了好一会儿才把莫老田等回来,却见他脸色难看,心莫名一沉,“怎么说?”
莫老田唉声叹气,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
关氏没想到他们悔婚还影响到整个村的大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倒是莫春香先急了,“爹娘,十里八乡的渡江人又不是只有沈逸一个,我们不求他,找别人也是可以的。”
“对对对!女儿说得对!当家的,你赶紧去找看看,要是真找到了也能将功抵罪,村长肯定不会再迁怒我们。”关氏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催促莫老田去办。
莫老田走后,关氏忍不住跟莫春香抱怨道:“那沈逸怎么气量这么小?退亲是我们莫家的事,他怎么能迁怒整个村子,害得村里人都骂你。”
莫春香心里也气得要命,可她一个姑娘家家还真没办法去找沈逸理论,只能委屈巴巴找熊开告状。
许是莫老田运气好,还真让他找了个会打井的师傅。
师傅到西门村看了一圈,一个劲儿地摇头,同高志道:“你们村太干了,地势还高,出不了水。”
高志一听,慌了,“不可能!中门村那头都打出水了,就在我们隔壁,他们都能打出水,凭什么我们打不出来?”
“真有此事?”师傅有些诧异,亲自跑中门村看了一眼,一个劲儿地惊叹,“还真稀奇,谁这么厉害知道这里能出水的?”
感叹完,师傅自叹不如,离去。
高志的心拔凉拔凉的,垂头丧气地回了西门村。
不到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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