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还没操练?搞没搞错?裴二夫人都把小姐揍得满地打滚了!
王嬷嬷直接问出了口,“不是国公爷,您见过裴二夫人怎么教小姐吗?您看都没看过一次,怎么就认定裴二夫人没用心教呢?”
苏明妆也是心有疑惑。
裴今宴失笑一声,“若婶母认真,苏小姐伤得只会比现在重,不会比现在轻。”
王嬷嬷不认同地反驳道,“那能一样吗?裴二夫人是教小姐,严贱人是下狠手,自然后者更重!”
苏明妆急忙小声道,“王嬷嬷,别这么说!”
严家姐妹,毕竟是裴今宴的表妹。
王嬷嬷充耳不闻。
裴今宴面色认真地讲解道,“王嬷嬷你有所不知,若婶母真用心教,哪怕是‘教’而非‘打’,苏小姐也会伤得很重。因为习武之人从接触武学开始,就要学会挨打、习惯挨打、还要培养耐痛能力,否则如果真打起来,稍微受伤就丧失战斗力,岂不是增加危险?”
众人惊讶——耐痛能力?她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细细想之,又觉得有道理。
苏明妆急忙问道,“原来练武还有这么多学问,婶母竟没给我讲!看来是真没用心教!”
裴今宴听后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有诋毁婶母之嫌,急忙解释道,“抱歉,我刚刚口误,我并不是说婶母故意不教你,而是……”
苏明妆笑着打断,“我明白你的意思,婶母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她并非不用心教,而是觉得我非将门人、以后也不从军,没必要吃苦,婶母是心疼我。
关于此事,将军不用再解释,快给我讲讲,抛开我的身份,你只把我当成一个立志学武的少年,会如何培养我?”
裴今宴看着女子依旧肿胀的面庞,以及兴致勃勃的眼神,心中惊讶——练武之苦,哪怕是出身将门的姑娘,也未必能吃得下,她怎么就这般甘之如饴?
真是个怪女子!
但不得不说,女子期待的目光,还是让他激情澎湃起来,他也很久没对武艺这般有热情了。
“既然你这么想学武,那我便为你讲解,”裴今宴端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起来,“首先你要知晓,在绝对力量面前,技巧都是花架子。技巧固然重要,但如果二选一,优先力量。”
说着,起身走到桌旁。
原本桌旁有四张椅子,因为被拉走一张,所以还有三张。
裴今宴伸手一指其中一张椅子,“你随婶母学了一段时间,如果不让你用武器,空手毁椅,你打算怎么做?”
苏明妆凝眉,思索起来。
周围下人们也跟着思考,在想,是应该举起来摔?
但众人还未想出办法,却见男子举起手,一记手刀劈了下来,那椅子的靠背应声而裂。
紧接着,男子又补了几下,刚刚还完好无损、用料扎实的红木椅,就这么被毁了!
苏明妆惊得张大嘴巴,哪怕是扯到面颊肿胀,也没时间顾忌疼痛。
众丫鬟们也吓得花容失色,险些惊叫,有的死死捂住嘴。
王嬷嬷抖了抖,心中道——她的天老爷啊!这两下子如果砸人身上,估计骨头都能砸碎吧!?
裴今宴淡定走回,重新撩袍摆坐在了之前的椅子上,“你若没力气,十次有效攻击都不会对对方造成多大伤害;若有力气,也许两到三招便能把一个实力不强的对手击倒。很明显,婶母并未对你进行针对力量的磨练,所以她并未用心操练你。”
苏明妆手指虚掩在唇旁,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那张被毁坏的椅子。
随后,认同地点了点头——没错,婶母教她武功,其实就是带她活动活动身体罢了,根本算不上练武。
裴今宴继续道,“说起攻击,那便一定要说防御。正如我刚刚所说,忍耐疼痛是需要训练的,刚开始被打一拳也许很痛,第二次被打两拳、第三次被打三拳,这样便对疼痛有了忍耐力,在真正作战时,不会因为轻伤的疼痛而丧失战斗力。”
众丫鬟们听得瑟瑟发抖!
苏明妆却突然觉得,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疼了,也可以再疼一些。
想着,她忍着疼痛,坐直了身体。
“忍受疼痛这个,我可以自己练,但力量如何增加?是不是要买个大缸,天天举?”苏明妆认真问道。
裴今宴一愣,“举缸?”
苏明妆乖巧点头,“是啊,从前我在街上见卖艺的大力士,都是举大缸,或者举巨石。哦对了,还有胸口碎大石,这个怎么练?”
“……”裴今宴。
王嬷嬷都要晕了——她国色天香的小姐呀,怎么能胸口碎大石呢?
裴今宴也不自觉幻想了那画面,憋了憋笑,认真答道,“没错,确实需要许多器物,但倒不是用缸,而是用石锁、石担、梅花桩等物。再延伸一些,可以举铁球,或将铁球绑在腰上疾跑,有些人因为买不起铁球,便直接拉马车。”
众人吃惊——拉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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