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正翻着书,被突然冲进来的裴今宴吓了一跳,“这么急?你怎么了?”
裴今宴冲到她面前,“哪只胳膊受伤?”
苏明妆内心温暖,“你是从母亲那过来的吧?别担心,母亲都说没事了。”
“哪只?”又咬牙切齿地问了一遍。
苏明妆无奈,只能把左胳膊抬起来,“刚刚母亲给我走了酒火,上了金疮药,也包扎了,过两天就不疼,三五天就能消肿。”
裴今宴心中怒火中烧——如果顾翎羽是男子,他现在就杀过去,揍到她一个月下不来床!
或者,顾翎羽的兄长如果在京城,这笔账,他肯定要算在其兄长身上!
但元帅府只有顾家老太君,以及一些女辈,他如何能和女子算账?
但这笔账还是要算的!一会他就写信到铁卫关,让顾元帅看看他的好女儿,在京城做了什么!
苏明妆见男人脸色一会青一会紫,就猜到他肯定在胡思乱想,起身把他拉倒软榻上,打算坐下慢慢说。
丫鬟们见状,便悄悄退了去,轻轻关了门。
苏明妆笑道,“你先静一静,待冷静下来,我们再说话。”
女子温柔的语调,若一只清凉小手,将他心中翻腾的怒火,缓缓抚平。
片刻后,裴今宴,“冷静下来了。”
苏明妆只当听不出男子语调中的赌气,拉着他的手,把今日发生之事简单说了,“其实从顾姑娘的角度看,她并未做错,你曾是她战友、又是她很欣赏之人……”
裴今宴不悦打断,“我用她欣赏?”
苏明妆哭笑不得,“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
“好,你说。”
苏明妆继续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有个好友叫霍跃,是裴今酌的表哥,如果霍跃的妻子,在外面和男子牵手,你会怎么做?”
听见“牵手”二字,裴今宴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等等,我给你看这个。”说着,起身去拿来那副厚手衣,“当时我是戴着这个的,习秋能作证,那丫头不会说谎。这手衣也是我让雅琴专门制作,比棉披风还厚。”
不由分说,直接塞裴今宴手里,“你瞧瞧。”
裴今宴不想看什么手衣,但她坚持,他也只能看了,“这手衣,可以戴着打铁了吧?”
“是啊。”说着,苏明妆将另一只手衣戴上,去牵男子的手,“你自己感受一下,有牵手的感觉吗?而且当时我一直戴着兜帽,除了武王世子知道我是谁,别人大概率不知道的。”
裴今宴心中暗暗埋怨自己小肚鸡肠,明妆为了拯救家族,才不得已牺牲自己,而且她一直坦坦荡荡,不仅对她全盘托出,还拉了裴今酌当中间人。
提起裴今酌,他再次觉得自己狭隘。
从始至终,她都说自己对裴今酌并无他意,他却像被下降头一样误以为她喜欢裴今酌,更可恶的是,竟然还怀疑裴今酌喜欢她。
他现在自己厌弃自己,觉得堂堂男子,这般善妒,实在羞于启齿。
同一时间,他注意到一个细节,问道,“你戴了兜帽,顾翎羽是怎么认出你的?她之前见过你?”
苏明妆这才想起,自己漏掉一个环,便又把梅筝的事说了出来,“我和顾姑娘之前没见过,我怀疑此事与梅筝有关,那梅筝从前喜欢你,对我有敌意,搞不好派人监视我。”
“……”裴今宴。
“当时人很多、还有衣袖遮盖,除非专门盯着看,否则根本看不出是否牵手。如果我没猜错,梅筝人没法跟过来,就让身边人过来监视,然后用这件事煽动耿直的顾姑娘,让她来为你伸张正义。”
苏明妆微微挑眉,“梅筝那人,就喜欢背后挑拨、或下套,对男子控制欲强,多亏你当时没娶她……”
话还说完,裴今宴怒道,“别胡说八道!”
苏明妆缩了缩脖子,做了个鬼脸,“我实话实说嘛,娶她还不如娶我。”
后面还有一句话——虽然娶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裴今宴懒得理会女人的胡扯,心疼地问,“哪只胳膊受伤了?”
苏明妆抬起左胳膊。
他小心握住女子柔软的小手,掀开她袖子,见上面包裹了绷带,“我能打开看看吗?”
他不放心。
苏明妆微怔,随后心底滋生暖意,声音也更轻柔,“……当然可以。”
随后,绷带便被男子小心翼翼地解开,不像是拆绷带,倒好像是解开某个传世珍宝的包裹。
绷带拆开,露出微肿的手腕,裴今宴仔细检查,确认没有大伤,这才小心翼翼地包扎回去。
苏明妆见包好,道,“你等等。”
说着,抽回自己的手,走到床旁的一个漆木螺钿柜,拉出一个抽屉,之后从里面拿出一枚蓝色的荷包。
“今日是锦秋节,定情男女要送定情信物,”苏明妆回了来,面颊上有一些羞红,“我们两人……也不知算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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