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出房间一趟,端了药回来。
一边把药递给苏明妆一边道,“药温正好,估计她们估算好了时间……”
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见苏明妆抢过药碗,一口气把苦涩药汁吞了下去,之后一边干呕一边道,“继续……说……呕……”
裴今宴急忙收了空碗,按照丫鬟叮嘱,拿来清水和蜜饯。
“你喝这么快做什么?快含一颗蜜饯!”裴今宴急得额头细汗,顾不上取筷子,直接从罐子里捏了一块,塞女子口中,“如果实在难受就吐出来,我让她们再熬一碗药。”
苏明妆苦哈哈地含了蜜饯——她原以为自己不怕苦了,但还是高估自己……喝得过快,是不行的。
裴今宴面色焦急,俯身盯着他,“怎么样?要不然再吃一颗蜜饯?或者直接吐出来。”
苏明妆摇了摇手。
好一会,才将呕意消了下去,泪眼婆娑地仰头看着男子,“快回答我问题,如果武王知道了怎么办?”
裴今宴无奈,“你正难受着,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不共戴天,当然要关心!”提起武王,苏明妆心中便充盈恨意。
可惜她没那实力扳倒武王,否则她现在就和武王拼了。
裴今宴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喂女子清水。
喂了小半碗,女子表示不想喝,他才放下碗,为其讲解道,“武王并不知荒谷老人身份,按照道理,皇上也不应该知晓。祖皇帝未将荒谷子身份告知后人。”
苏明妆不解,“没告诉?那为何又给免死金牌、圣旨和遗诏?”
随后,马上恍然大悟,“我懂了!祖皇帝与荒谷家族先辈进行交易,祖皇帝开出的条件是:为荒谷家族提供一块驻地、进行身份保密;荒谷家族开出的条件是:在北燕国蒙受国难时,出手相助。
至于免死金牌、圣旨和遗诏,一者是为荒谷家族证明身份;二者是一旦发生意外、或者荒谷家族后人犯了什么罪,祖皇帝为其免责。
换句话说,除刚开始建立契约,以及国难时荒谷子出手相助外,期间双方互不干涉,所以也没必要将荒谷子身份传给后代,是吗?”
裴今宴点头,“是。”
苏明妆倒吸一口气,“不愧是祖皇帝,难怪能打败群雄,建立北燕国!我以为我能通过史书,和他的作品了解他,但却发现,只了解他的冰山一角。”
“……”裴今宴心里怎么这么酸?
他的妻子,整日挖空心思去了解另一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苏明妆后知后觉,看见某人的臭脸,
她噗嗤一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别多想,我想了解的人多了,但喜欢的只有你自己啊。”
裴今宴愣住,一时间思绪空白。
苏明妆也愣住……她在说什么?为了哄男人,怎么可以胡言乱语?
不过转念一想,她已经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今生今世只嫁他一人,是否喜欢、有多喜欢,是爱情还是亲情,已经不重要了。
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
是自责,是感动,是欣赏,是钦佩,是暖心,是安全感……就好像春风一般无形,透过每一个缝隙,将她包围、暖化、征服。
裴今宴心跳剧烈,他生硬地低下头,眼神移到她脸上,“你……刚刚说……喜欢我?”
苏明妆面颊火辣辣,本想肉麻地说上两句,但看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哄人的话,狠狠道,“你也不是七老八十,还怀疑自己耳背吗?这么羞人的话,我说出一次就算了,你还想听几次?非要拉出来反复鞭尸吗?”
裴今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得他心跳剧烈,总想激动地做一些什么,来宣泄心情。
最后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心中悸动,扶着女子坐正,自己也离开床沿,回到椅子上。
“……”苏明妆——气氛烘托至此,不抱抱她?亲亲她?算他狠!
裴今宴如何不想?
他觉得今天晚上,怕是都睡不着了。
但现在还不行,他对她实在没有抵抗力,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趁人之危。
她正病着,刚喝了药,他就要动手脚,岂不是禽兽?
况且,现在两人没有肌肤之亲,他都有如此滔天醋意;若真发生,他绝对受不了她和锦王有什么合作!
裴今宴急忙起身,“你稍等,我把食盒药碗送出去,否则房内空气浑浊。”
“……好。”
苏明妆就这么看着男子将药碗放入食盒里,盖好盖子,拎了出去。
她靠在软垫上,心里想——他是对的。有卑鄙武王动手脚,外面谣言定铺天盖地,而两人关系越是亲密,那些谣言便越刺痛他,对他伤害越深。
保持最后的距离,才能保护彼此,撑过这一段风波。
很快,
裴今宴回来。
苏明妆看去,却见他面庞格外干净,剑眉上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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