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停下,喘息渐渐平稳,夜还漫长。
吴正珩瞥头看弯着腰的林长白,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暖意。
林长白立刻表态,“公、公子放心,小的守口如瓶。”
哐当一声,吴正珩扔下了长剑,林长白顿时松了一口气。
正屋的床榻算是不能用了,林长白想要收拾,却被吴正珩一个眼神阻止,“另一个闲人什么都不用做吗?”
闲人……五公子说的是喜儿……吗?
有心为喜儿辩解两句,她还在养病,不宜劳累,但看今晚这场景,满屋的药味,林长白就知喜儿惹到了五公子,怕是明日喜儿不好过。
正屋内升起了烈火,主仆两人围着火堆取暖,林长白往火堆里扔了两个地瓜,试探地递给五公子,没想到五公子却淡然地接过进食。
进食,没错!
林长白心中狂喜,虽不知喜儿做了什么,可看五公子衣领处的药渍,想必药也喝了,现在也开始进食,真是不错啊。
这边正屋内暖烘烘的,静谧和谐。慕蓁熹一个人缩在隔间的榻上,蜷缩在冷冰冰的被褥中,做了一夜的噩梦。
一会儿是大车迎面向她撞来,家人拉着她不让她走,哭声惨烈;一会儿是在冰天雪地之中,冻手冻脚,一袭蓝衣四处追她,眼看她跑不动了,蓝衣冲上前来,五公子吴正珩的脸瞬间放大——
啊……
“叫什么呢,还不起床,都要到正午了!”
林长白一把掀开了慕蓁熹的被子,慕蓁熹木然地从榻上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推开窗,外间仍然在下雪,天气却没有前几日那般阴沉。
“给你留了地瓜,穿厚点。”
林长白出隔间,就在屋檐下开始煎药,慕蓁熹裹了厚衣服出门,迎面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头,慕蓁熹四下找地瓜。
林长白看喜儿这丫头也是个娇憨的,许是年纪小,不太会照顾主子,他不放心只能尽量提醒她,“在正屋呢,对了,顺便把正屋收拾收拾。”
“哦。”慕蓁熹点头就往正屋进,生火的林长白笑着摇摇头。
一进正门,正中间就是一个火堆,往常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五公子,此刻坐在一块木板上细细擦拭一把长剑。
不对劲。
慕蓁熹见五公子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她直接越过他,在屋子里转两圈,走到火堆旁问,“昨晚上这儿进土匪了吗?”
吴正珩嗤笑一声,仍是低头擦剑,要说土匪,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目无主子的丫鬟不就是吗?
被冷落了呀。慕蓁熹撇撇嘴,捡起一根木棒在火堆里翻动,一个地瓜被她翻了出来,脸上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地瓜是黄心的,热烘烘,外壳焦黄,内里甜软,慕蓁熹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哇,可真甜呐!”又烫又舍不得松手,手舞足蹈地蹦了几下。
吴正珩被她的动静吸引看过来,对上她的视线,他正要移开,慕蓁熹就和他分享,“真的好好吃,像是蜂蜜一样,里面还有呢,我给你掏?”
傲娇五公子不自然地低下头,他不明白这个喜儿怎么能在对他做出极其不尊的举动后,第二天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和他相处,甚至还说说笑笑,语气亲和,这是一个丫鬟的举止吗?
寒冷驱散了一些,肚子里暖乎乎的,慕蓁熹整个人都变得活泼了一些,她往门口蹲一些,探头看屋檐下煎药的林长白,“长白,屋子里的桌子、椅子呢?”
林长白给炉子煽风,“烧了,不然哪儿来的柴?”
“啊……那,那张大床……”
“也烧了。”令五公子屈辱的床,怎么可能留着?
听到床,吴正珩凉凉地看一眼慕蓁熹,这丫鬟没有一点危机感,看看他又继续和林长白说话,“这样也好,我们就能好好地改造下这里了!”
“改造?”林长白疑惑,这个喜儿脑子里在想什么呀?
“天气太冷了,很容易在夜里莫名其妙就被冻死。”慕蓁熹又掏出来一个地瓜,边吃边构想:
“如果有暖气就好了,唔……我们可以做一个暖阁!我现在住的那个隔间就很不错,狭长聚暖,最前方还有小窗可以通气。”
“烧木柴吗?”
“不是,在下面挖一条地洞,烧热水供暖,这样既有热水可以用,床铺也是暖暖的,怎么样?”
“热水供暖,能行吗?”林长白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慕蓁熹昂着头,一脸认真,“能行的,只要设计合理,做好密封和通气口就可以,怎么样,我们试试吧?”
她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林长白,完全没意识到能发话做主的是旁边这位被她忽略的五公子。
林长白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喜儿要不要看看你主子的脸色在发话呀!
吴正珩端起木碗,一口气将药水闷进去,林长白接过木碗,感觉到身后慕蓁熹的殷切目光,他提了一嘴,“公子,怎样?喜儿讲的方法……”
慕蓁熹从林长白身后探出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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