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儿冷漠地别过脸,“你家中定然对蓁熹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好好的人受了重伤。若是不想要这个妹妹,巧了,我也姓林,干脆给我当妹妹!”
慕蓁熹揽住了林挚儿的肩膀,“你呀,还是这个火爆辣椒味儿!”
林长白摆摆手,看在这个挚儿是真心对待喜儿的份上,他忍了便是。于是袖子一抹,去到屋檐下默不作声地砍柴。
林母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切,欣慰地对床上的林老道,“挚儿这性子,好打抱不平,惹是生非,可也确实交到了义气朋友。你呀,也就别和挚儿怄气了,瞧女儿眼下的青黑,被对门那人瞧见了,可不得嘲笑咱们女儿呀。”
床上的林老翻个身背对林母,半晌摸出钱袋子,扔在被面上,“去买些好酒好菜,莫怠慢了人。”
林母快速抹去眼角的泪花,拿了钱袋子满口应答,“这就去,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从内屋出来,林母对慕蓁熹点头,林挚儿一瞧见母亲就紧张地站起来,这还是慕蓁熹头一次见林挚儿慌张的。
林母对女儿招招手,“咱们去买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慕姑娘兄妹两人。”
挚儿快步过来,“娘啊,爹他……”
“放心吧,父女哪儿还有隔夜的仇呀。他再生气,还不是因为担忧你。”
挚儿和母亲一同去买菜,慕蓁熹去到屋内慰问林老几句,这才回屋檐下看林长白劈柴。
“你的脚……不碍事儿吧?”
听到慕蓁熹的关心,林长白利落地劈开木块,“我跛的是脚,又不是手。”
柴全部劈完,林长白坐在门槛上歇息,“你怎么打算的?”
慕蓁熹靠在门框上,看向湛蓝的天空,“方公子,为何要寻我?”
林长白嗤笑一声,“许是被人捧了太久,突然遇到一个敢挑衅他的,就咬上你了吧。”
“这么说,岂不是我站在大街上,不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带我去见方公子了?”
“喜儿!”
林长白的语气加重,“这不是儿戏!被这种阴险之人盯上,能是什么好事吗?”
慕蓁熹自然知晓,她微微昂着头,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热度,“从前我想经营铺子,纯粹是觉得有趣充实。如今,却是不得不赚银两。”
林长白眯起了眼睛,“五公子吩咐你的?”
慕蓁熹摇摇头,只嘟囔一句,“真暖和啊……”
她在吴正珩房中整理世家信息,其中一项是明面上的银两往来,花钱如流水。吴正珩没有权,没有尚书大人的支撑,若再不能有些银两,更是举步维艰。
那一声声夜色之中流露出的叹息,昏黄豆火之中抬首瞥见的紧缩浓眉,慕蓁熹知他难为。
他不愿意诉苦,那些苦难折磨一人顶着,她不是不知道。
当日传信的汪家流放案如何了,国师大人是否愿意帮助,慕蓁熹无从可知,吴正珩更从未提起。
那些暴民拆路、新任的京知府大人、作战队伍的选拔,尚书大人在朝中的针锋相对……桩桩件件,在沉默之中一点点吞噬着吴正珩,将他染成浓黑。
慕蓁熹伸出手,触摸着太阳的轮廓,“爷总是不讲,旁人也会误会的呀,还好,他遇到的是我。”
林长白神色复杂,“尚书府中的日子,确实难熬。”
“所以,我一定要打赢这一仗!”
她要靠这漂亮的一仗,让吴正珩看到她的实力,愿意敞开心扉,相信她能够帮助他、打从心里平等地看待她。
中午,由林母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慕蓁熹和林挚儿商量,“茶铺要整改吗?”
林母做主,“老头子发话,不开铺子了,家中闲钱也够了。给挚儿找个好人家,安分过日子,这才是我们当下考虑的。”
挚儿立马不情愿了,“娘!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没完没了的了,说了我不嫁!”
“你都被那个臭小子占尽便宜了,要不是找不到人,你爹铁定要杀过去!”
慕蓁熹听得一愣一愣的,“哪个臭小子敢惹挚儿?”
林母剜了一眼挚儿,“就是第一次品茶大会上,得奖金的那个臭小子!别的铺子抄我们的比赛,挚儿去搅乱,那个臭小子也在,两个人一起搞砸了好几场比赛,被人当过街老鼠打,后来还招惹人砸我们的茶铺……”
“娘!你怎么也这么想!”
挚儿站起了身,“别人欺负我们,就要打回去呀,难道像爹说的那样,抱头任由人欺负就能平息吗?”
“你不惹事儿,你爹能躺床上吗?你讲义气,你有能耐!那臭小子看光了你身子,一声不吭就跑了找不到人影,他讲义气吗?孬种!”
“你!”挚儿拍着桌子站起来,“跟你讲不通啊……”
挚儿推开坐在门口的林长白就往外跑,林母气的不行,慕蓁熹给林长白使了眼色,自己去追。
林长白一边安慰着林母,一边担忧慕蓁熹,这个节骨眼上,慕蓁熹还乱跑,可千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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