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珩沉默不语了。
冬日初雪夜里的闹剧,在吴正珩心上留下了些许痕迹。
他不愿再对慕蓁熹隐瞒下去,想做到绝对的坦诚,思量后将玄英、元英送到慕蓁熹面前,便是为了让慕蓁熹掌握主动权,按照心意安排这两人。
但慕蓁熹的反应却不如他所想的那般。
他渐渐明白不能按照自己所想去揣测慕蓁熹,他看不透、猜不透她,但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所以这和亲,是万万不能有的。
察觉到皇上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鲍无涯有些迷茫,“臣只是好奇罢了,并无多的心思。”
皇上不愿接茬就算了,鲍无涯只是念着慕蓁熹那惊鸿一瞥的男装,还有在别庄中令人惊艳的新娘妆容。
也不知慕蓁熹这之后回了宫中如何,皇上既愿意为了她改变主意,应是无事的吧?
衣袖被史念鉴扯了下,鲍无涯这才发觉皇上还在盯着他瞧,他上前一步,“皇上有何吩咐?”
吴正珩平静地道,“我记得你还没有娶妻吧?”
鲍无涯一下子就明了吴正珩在打什么主意,“微臣……微臣妾室成群,怕是不好。”
他连忙拉了史念鉴往前,“史大人一表人才,又是朝中重臣,配那南淮公主绰绰有余呀!”
史念鉴这知晓鲍无涯和皇上在商议什么,他下意识就拒绝道,“皇上,臣无心娶妻。”
吴正珩看着史念鉴,那短暂的在人间奶茶铺中的相处,他一个外人回想起来都觉得是黄粱一梦,那史念鉴这个梦中人又会作何想?
思来想去,史念鉴确实是最配得上南淮公主的人。
因着一层旧情,吴正珩并未把话讲绝,“南淮公主并不差,史念鉴,你可要想好了。”
史念鉴低下了头,沉重地行了礼,拒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夜宴就要开场,吴正珩往外走着,用一种委以重任的眼神看着鲍无涯,鲍无涯的眉毛都皱成一锅粥了。
待吴正珩离了御书房,鲍无涯和史念鉴也准备提前去宴场。
鲍无涯拉着史念鉴做思想工作,“听闻那南淮公主性情爽朗,还训了一只雄鹰,很是了不得,又会舞刀弄枪,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史念鉴绷着脸,半晌道一句,“无意娶妻。”
“你还没见着人呢,万一国色天香,勾得你魂都散了呢?”
“……”
“我当你是兄弟才与你讲,那南淮早晚是咱们的,你若是娶了南淮公主,将来南淮的守城官员,不就是非你莫属了吗?封王拜相,指日可待呀。”
“……”
“走走走,我现在就拉了你去别宫瞧瞧这公主,说不得就一见钟情了呢……”
“鲍大人!”
史念鉴终于出声推开了鲍无涯,“我不愿。”
两人的僵持吓得宫女们不敢路过,史念鉴更是连表面的礼仪也不维护了,板着脸一人往宴场去。
被留在原地的鲍无涯耸耸肩膀,训斥停在路边的宫女,“该干嘛干嘛,杵在这儿看本大人吗?”
宫女们战战兢兢地行着礼,快步离开。
鲍无涯一脸不爽地看着史念鉴离开的方向,“八成是不开窍,不知女人的好,一看就是个呆木头!”
宫中设宴,正是迎接邻国来的使臣。
此次是淮南小国和江北游民前来拜访。
说来可笑,那江北游民动身的早,来时这脚下的土地刚更名为大乾朝,一路游遍城池,到了盛京,却变成了肃明朝。给朝廷献奉的织品上,歪歪扭扭的“大乾”二字不成样子,明显是被人用力扯坏的。
因为献礼不周,江北使臣在皇宫中从未出过宫殿,就怕皇上心中不满,吹毛求疵找江北的麻烦。
捱到正式宴请,江北使臣才拉着淮南的王爷一同赴宴。
这刚一到场,江北使臣就小声询问,“不知王爷准备何时离肃明朝呀?”
“不急,盛京好风光,我等还想多逗留些时日。”
“是吗……王爷真是好兴致。”
“怎的,大人想江北了?”
“不敢不敢。”
江北使臣不断示好着,不妨撞着身后的史念鉴,“对不住,对不住……”
史念鉴一言不发地越了过去,寻着位置坐下。
淮南王爷看在眼中,觉着这人瞧着气质不凡,正要上前搭话,太监传报,“皇上到——皇后到——”
于是在场的大臣皆起了身,站在座位前向缓缓走过来的帝后行礼。
这还是慕蓁熹头一次穿戴皇后礼装,悬在头顶的珠帘一下下轻晃,提醒着她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让整个人不得不沉静端庄下来。
行至首位,吴正珩与慕蓁熹落了座后,其他人才在太监的通报声中坐下。
礼部侍郎上前来讲着开场词,又依次轮着使臣上前祝词献礼。
慕蓁熹端坐在吴正珩身旁,看着吴正珩与使臣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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