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信香过半,慕容飞不禁扼腕叹息,张果无语,默默退到石边,等那人出手。那人抖了抖衣袍,显然也是出了身冷汗。此刻抬步向张果走去,竟似看见一般,直行了三步,张果起身要走,却东抬一脚,西挪一步,往返来回,竟似被困在原地。两人直面而对,那怪人一手伸出,去拍张果肩头,只待拍中,便是胜了,哪知那掌落下,噗嗤一下,竟将张果拍漏了,委顿在地,正是傀儡皮囊。那人大奇,连忙后退,四下寻索,却无张果半点气息。方才他用无形剑气困住傀儡,此时故技重施,用剑气四下横扫一番,也是没了动静,好似满场就他一人尔。那人心中暗叹,没奈何,取下耳鼻布料,目视众人哑声道:“好张果,是你胜了,我识不破你的‘偷天换日,化血分身’!”众人方知,张果已参透史老魔的偷天换日。张果却从龚十八身后站出,笑道:“是我输了,当不住前辈剑气,早就下台了。”众人都笑。
李胜北按捺不住,跳到台上,那厢一人朗声道:“久闻李二教主‘脱枪为拳’,某家亦习得‘化掌成刀’,正要领教。”两人放对,李胜北展开拳法,只守不攻。慕容飞赞道:“李兄弟武功大进,识得‘以慢打快’的妙处。”曹骏道:“此人刀法不俗,似是‘五凤朝阳刀’的路数,难道是简门主当面。”两人忽快忽慢,忽两人斗快,或两人都迟,又拆数十合,李胜北忽的长啸一声,双拳连环,直击直打,那人大喝一声:“连珠箭。”双臂一个交剪,李胜北瞬息间出了几十拳,被那人一招一式都接了去,层次分明,手法清晰,李胜北复又一动,脚下生根,双臂化作数十手臂一般,在身前轰出,那人又喝:“乱箭打。”众人都惊,这乱箭打,非和尚那等猛力,如何能施展,看来二教主拳力大成,对面那人双臂复一拢,终将李胜北百十拳罩住,李胜北收拳飞身后退,那人勉力拢住拳劲,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倒退五步,跌下石去,二教主竟胜了第一阵。
莽和尚大踏步上台,合十道:“请前辈赐教。”那厢一铁衣人飞身上台,莽和尚并不答话,亮开门户,那人却将包头锦帕去了,露出头顶,竟也是个秃的。那和尚道:“小和尚,闻你修炼韦陀杵,当一会洒家的金刚指。”两人放对,莽和尚武功刚猛绝伦,一上手便是三十六路金刚掌,那和尚不甘示弱,双臂横拦竖挡,走得也是勇毅果敢的路数,慕容飞道:“不妙,莽和尚要败了。”“何有此一说?”张果问道,李胜北插嘴道:“那和尚用的都是莽和尚的招式。”众人细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那蒙脸和尚并未施展本门武功,反而用的都是莽僧的金刚掌,虽然招式改变,前后颠倒,但路数、劲道不变,莽和尚如同和自己动手一般。曹骏叹道:“此人要点化和尚,莽僧若是胜了,将武功大进。”话音未落,莽和尚也窥破路径,心下大怒,韦陀杵立时施展,只直臂一击,那人三环其臂,用了三重劲力,九成功夫接这一招,哪知道甫一接招,一股大力铺天盖地而来,不及细想,就被轰飞出去,一个筋斗摔在石下,那和尚挣扎起半身,道:“好和尚,竟藏私。”莽和尚双掌合十道:“多谢高僧点化,洒家终借这一战,炼化大力草。可惜未领教金刚指力,甚憾。”龚十八笑道:“和尚惯会吃八方。”
那厢早有人抬手一指,喝道:“金剑神针,可敢会我。”两人上了石台,那人指点龚十八郎道:“五行剑客,中原翘楚,你龚十八名列其首,如何让四剑枉死?”原来中原七剑,除了龚十八和绝情剑客,都被慕容飞杀死,那木剑先生、后土剑客、火龙道人、寒冰剑客和金剑神针又合称“五行剑客”,龚十八笑道:“死人自有死的道理,活人何须咄咄而问。江湖人刀来剑往,一生事都在生死计较,既是我哥哥所杀,便如我杀的一般,何须多问!”“好,我便杀一杀和社高手。”那人说罢,身边背后掣出一对铁钺,双钺一交,嘡啷啷直响。曹骏道:“此人莫非是寒冰剑客的好友,百钺门门主祁复本?”那厢两人放对,祁门主双钺飞舞,劈剁刺搂,抹勾撩片,大钺奔头,小钺击腹,连环往复。龚十八却不动兵器,穿花蝴蝶一般在钺影中穿梭。慕容飞道:“十招?”曹骏道:“二十招?”张果道:“我料不出三十合。”说话间,石上场中,金光一闪,原来龚十八郎本欲空手接战,但一来那百钺门主武功高强,二来这双钺招法难测,逼法的拔剑,正是十三招上,逼得拔剑,金剑神针名不虚传,金剑一出,那门主连连后退,门户有些守不住了,那钺虽好,四刃八角十三锋也困不住一把金剑,曹骏笑道:“龚兄弟在用风雷剑法。”“又换成鬼虎剑法。”“现在是金枪枪法。”话音未落,龚十八郎卖个破绽,引双钺来攻,金剑一搅,竟单剑夺双钺,卸了兵器,一个闪身到了对手身后,在他肩头连拍三下,退在一边。那百钺门主心中大惊,深知对手留了情面,否则这三击换做金针,正封住心脉,没奈何,掩面而走。
众兄弟接了龚十八郎都笑容满面,正自欣喜,望见石台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人,正居高临下看着众人。慕容飞等大吃一惊,原来竟无人看见此人何时上台。那人脑后梳着三根长辫,装扮不似中原人,此时,伸手一指慕容飞,略一点头。慕容飞见了高手,心下欢喜,紧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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