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尼安答,阿布鼐叔父,你们两个死得好惨啊,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傻?皇上是仁君,本王也是仁王你们只要真心归顺,荣华富贵必定享用不尽,何苦要以卵击石呢?呜呜.”
清河北岸,察哈尔蒙古叛军的大营之外,一场短促而且残酷的短兵相接刚刚结束,在这场短兵相接之中大获全胜的大清裕亲王福全,正强忍着高兴,坐在草地上,抱着刚被张云翼、赵良栋这两个猛男阵斩,现在还热乎的布尔尼、阿布鼐的脑袋,当着察哈尔大营内三四万蒙古人的面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的不是察哈尔部的两个反王,而是他福全的好弟弟康熙皇帝和恭亲王常宁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布尔尼好安答和阿布鼐好叔父的在天之灵听不懂汉话或满洲话,所以福全一边哭还一边用蒙古话说着“台词”。
而在刚才的战斗中砍起来人毫不留情,追着被色目方阵击溃的阿布鼐和布尔尼麾下的蒙古战士砍杀的清军精锐骑兵,这个时候也都摇身一变,成了救死扶伤的“甲衣天使”,在战场上到处搜索被砍得半死不活的蒙古人,然后拎到裕王福全跟前,一“具具”放好,最后再由杨起隆领着几个毛手毛脚的实习医官(都是乐神医的徒弟)负责救治。
他们救人的场面看着和杀人好像也差不多,就是用小刀子和镊子生抠出钻进人体内的箭头和铅弹,然后用黑火药把伤口烧糊,再用白布包上.因为救人而发出的惨叫声撕心裂肺,都快超过杀人了!
不过在察哈尔人的营地当中亲眼目睹这一幕的察哈尔人,还是非常感动的——大清裕王果然仁义啊!居然还管敌方伤者的死活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趟了一地的伤者,都可以算是裕王救的,真是功德无量啊!
这裕王莫不是菩萨转世吧?
另外,裕王还抱着阿布鼐、布尔尼这两个坑死了好多人的察哈尔王爷脑袋哭得那么伤心。一看就知道是真伤心,肯定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阿布鼐王爷和布尔尼王爷真是得了失心疯,居然在谈判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想要打死裕王这样的菩萨王,真是死有余辜啊!
福全的眼泪并不是白流的,他很快就有了收获!那八个察哈尔八旗的都统首先带着手下的一群参领、佐领,连滚带爬地出来向福全请罪。
这些个副都统、参领、佐领并不是察哈尔王爷的家臣,而是大清皇帝的臣子。因为察哈尔八旗并不是察哈尔亲王的部属,而是不设世袭扎萨克的内属蒙古。
不过察哈尔亲王家毕竟是黄金家族的嫡系,而黄金家族自成吉思汗开始,已经统治蒙古草原好几百年了,威望无与伦比。所以布尔尼依旧可以利用自己的威信从察哈尔八旗当中拉人入伙,还能拉挺多的!
而康熙一时糊涂,下个让布尔尼暂管察哈尔八旗之事的圣旨,又进一步扩大了察哈尔亲王在察哈尔八旗之中的权势。而这些察哈尔八旗中的副都统、参领、佐领要么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胁迫,要么看到布尔尼势大而大清式微,就主动认了布尔尼当主子。
结果布尔尼这个主子既不经打也不长命,大元朝的旗子才举起来没几天,他和爹的两颗新鲜热乎的脑袋就让福全拿在手里了。大元朝也可怜,才从棺材里爬出来喘了口气,就让福全给灭亡了.这些个察哈尔八旗中的副都统、参领、佐领的贰臣也没当热乎,又得吃回头草,再去大清当三臣,也不知道给不给当?
当然了,他们也不指望福全真的就既往不咎,但是现在当着那么多人在装仁义,总不能立即翻脸不认人吧?
日后会不会秋后算账不知道,但眼下总是可以先弄个三臣当一当的。
看到这些人连滚带爬到了自己跟前,福全也不说饶他们还是罚他们,而是冷哼一声,对他们说:“伱们都曾是我阿布鼐叔父、布尔尼安答的臣子。可你们身为臣子,却不能保全主君的性命,眼睁睁看着他们以卵击石,谋逆造反,实属失职!”
这群副都统、参领、佐领一听都有点害怕,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求饶,只好磕头如捣蒜一般。
这时福全又继续装起了仁君,放缓了语气,叹息一声道:“不过这事儿也不能都怨你们,我的阿布鼐叔父、布尔尼安答也的确不太聪明,落得身首异处,也是咎由自取啊!不过本王还是不忍心看他们脑袋搬家.这样吧,不如咱们一块儿帮他们俩把脑袋再装回去!”
装回去?
一群都统、参领、佐领都是一愣,心想:这脑袋都掉了,还能装回去?脑袋装回去.还能用吗?
正发愣的时候,足智多谋的,堪比卧龙先生的“起龙先生”杨起隆,已经摇着鹅毛扇子,回到了福全身边,用蒙古话指挥那些副都统、参领、佐领道:“你们出几个人,去把阿布鼐王爷、布尔尼王爷的尸体抬过来,我这里有一包针线可以用来缝脑袋!你们一人缝上一针,也算尽了当臣子的本分。”
福全点了点头,道:“就依着军师的法子装脑袋吧.也算给我阿布鼐叔父、布尔尼安答一个全尸!”
他又是一声叹息,然后一脸仁义地叮嘱道:“你们快点把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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