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白银还没有这些丝绸、棉布香呢!
而那么一大笔财货在这个乱世当中,对任何一方都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裕王能得到这笔财货,那他可就彻底支楞起来了.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财帛动人心啊咱们即便能瞒着王大头,还能瞒着山东、河南的那几位.”
说这事儿太危险的是苏州织造曹玺,他本是江宁织造,在江宁起义的时候跑了,随后又被康熙委任为苏州织造。
他当然不希望福全得到那么一大笔财货!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
现在大清朝在山东、河南搞了四个藩镇,没有封节度使——听上去让人想到唐朝的藩镇之祸,所以就退了一步,叫团练使。
在山东的封了两镇,分别是东昌团练使张勇和泰安团练使赵良栋,其中张勇管辖东昌府、临清州和曹州府,赵良栋则管辖兖州、济宁、泰安。这两个镇可都在运河沿岸
而在河南的两镇则是归德团练使释迦保和汝宁团练使范承勋,其中释迦保负责的归德府、陈州府距离大运河也不远。而范承勋的汝宁、光州距离运河倒是比较远,应该劫不了明珠的宝贝。
“他们敢?”明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可是很虚的。
“怎么不敢?”穆占道,“劫完以后,把黄河一扒,大水一冲,查都没法查!”
不愧是老字号的恶人!
恶起来可比明珠、曹玺要狠多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明珠有点麻了,急麻了!
他现在可是“明大富翁”.乱世当中,没有军队,还手握大量财货的富翁,身边还有个恶人堂侄子!
“不如走海路吧!”那个“卷款遁”的瑞信堂江南分堂堂主袁林静给明珠支了一招,“漕运在明末就走过海路,便是由淮安装船走淮河入海,再绕过山东到天津卫。现在津海关道就有可以走辽东、朝鲜的船队,让它们来淮安一趟,就能把好东西都拉走,剩下的粮食走运河问题不大。”
粮食也有可能被截留,但是张勇、赵良栋、释迦保再怎么也不至于为了几百万石粮食就不做人了.他们要粮食,直接拿就是了,朝廷也不会追究。
毕竟摄政王不差饿兵!
“可是杨起隆他不是王大头的亲家吗?”穆占一听这话赶紧提醒,“他要是劫了这些好东西投王大头可怎么办?”
“那不会,”明珠摇摇头,然后神秘一笑,对自己的堂侄子道,“那个.那拉兰儿也姓杨,也是杨起隆的妹子她现在可是摄政王的侧福晋了,还替摄政王生了个大胖小子!”
“什么?还有这事儿?”穆占当然认识那拉兰儿——都是那拉氏嘛,而且他是那拉氏的“族长”,那拉兰儿“转正”的事儿他还帮忙了。他现在可以当上江北大营总管,也是多亏了兰儿的枕边风。
现在江北大营看着有点危了,他还想再请这个妹子跟福全继续吹一吹,给换个安全点儿的地方。
“那就没事儿了,兰儿是他妹子也是我妹子,那我和他就是兄弟了!”穆占略一思索,对明珠道,“那咱就给摄政王上启本吧!”
大清康熙十四年六月初六。
北京。
紫禁城的东华门和皇城的东安门之间的摄政王府内的一间值房中,几个北京留守司的大臣,正拿着山东、河南、江苏三省和漕运总督衙门用八百里飞递送来的军报嘘溜溜儿的吸着凉气。大家的脸都煞白煞白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伱。
留守司的领班大臣索额图坐在炕桌上,捧着一碗热茶在那儿发呆,动也不动一下。
底下几个留守大臣议论的声音就渐渐响了起来。
“.这都虎贲三千,直扫幽燕之地了!这王大头是想学红巾军北伐,就像端了元上都一样端了咱们的北京城啊这个小活吕布比真吕布还狠呢!”
“瞎说,北京城可不是元上都,北京城是元大都,这个小活吕布手底下才多少人?顶天就是霍活儿一下河南山东,到不了北京。再说了,他既然知道‘虎贲三千,直扫幽燕之地’的事儿,也应该知道这路红巾军是什么下场?”
“说的也是.那么说来他扬言要打北京是虚晃一枪.那他的真实目的是哪里?”
“还能哪里?西安呗!他一准是想帮吴应熊打西安!”
“帮吴应熊?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吴三桂已经封他的孙子吴世璠当世孙了吴世璠同父同母的妹子是王大头的侧室,现在多半已经转正了!”
“那皇上怎么办?会不会.”
听到议论的内容转向了敏感话题,索额图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一顿,慢慢抬起头来:“都慌什么慌?不仅是一支逆贼的偏师吗?摆明是围魏救赵,是为江宁的逆贼解围的.而且王大头又不是流寇,怎么可能打到北京来?他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江宁和拿下九江、安庆!有了九江、安庆,他爹的广东兵才能源源不断走江西北上。只有这样他才能坐稳江东曹孟德的位置!”
还别说,这索额图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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