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浅不依不饶,其中一个千金终于没忍住。
“沈小姐何必颠倒是非,我们说得哪句不对吗?乐安县主的确忠君体国,但她也确确实实不守妇道,反正这样的女子,我家的兄长就瞧不上。”
沈浅浅气急反笑。
“你家算什么高门吗?还要你家认可,一个子爵府当是多尊贵呢,你家瞧不上,我家瞧得上,我兄长国公府世子,还未满二十已是举子,你兄长可有功名在身?”
那千金不服气,“从未听说过家中的小姐还能做了兄长的主。”
“我便是能做兄长的主,明日我就让兄长去将军府提亲。”
沈浅浅这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别说与她对阵的那位小姐,就连云岁晚听了都震惊。
那小姐还想说话,但被旁边人拉了下,到底是碍于沈浅浅的家世,忍下了这口气。
都未等云岁晚上前,这场骂战就无疾而终了。
沈浅浅见云岁晚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听这些人聒噪,你来坐我这里,我看谁敢说你!”
云岁晚在上京城中从未感受过温情,突然被人这样护着还有些不习惯。
两人刚坐稳,男客席突然一阵骚动。
“五殿下来了。”
“瑞王殿下也来了。”
“瑞王殿下竟然来了。”
“泰安郡主可真有面子,连瑞王殿下都请得来,他可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的。”
女客席听见了那边骚动,都纷纷望过去。
座下大多是未婚配的女子,皇室中也就这两位殿下还未有正妻,都不免多看两眼,想要在他们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沈浅浅的座位靠前,云岁晚随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远远就看见了那人身着红色缕金线广袖长袍,腰环缠金丝云纹束带,头戴镶红宝石金冠。
翩翩公子,矜贵如玉。
云岁晚想起他在战场上厮杀的模样,唇角溢出笑意,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偏爱打扮成书生模样。
倒是好看。
他目光如炬,远远看了云岁晚一眼。
云岁晚立刻回应狗腿笑,八颗牙整整齐齐地露出来。
楚绍誉摇着折扇,正好看见了云岁晚的笑,压低声音问楚修远。
“乐安县主与你在边关的时候,有没有和你打听我?”
楚修远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楚绍誉。
楚绍誉得意地继续说,“我一进来,乐安县主就一直瞧我,还朝我笑,你看笑得多开心。”
“嗯。”楚修远点了点头,眸中映着浅淡笑意,“是笑得挺傻的。”
今日在场的女子里,最尊贵的除了楚欢欢,就是沈浅浅。
男子最尊贵的自然就是五皇子和瑞王殿下。
所以他们两人的坐席,正好就在沈浅浅的对面。
楚绍誉见到沈浅浅,侧头对楚修远,“你进来的时候听没听见沈家那丫头在说什么?沈兆川看上县主了?”
楚修远听力比楚绍誉好,自然也听见了沈浅浅那句话,指节轻叩着扶手,眸色晦暗。
楚绍誉合上折扇,“你说我与沈兆川比怎么样?”
楚修远很给面子地看了楚绍誉一眼,“不怎么样。”
这话让楚绍誉面露隐忧,“那怎么办,县主不会移情别恋吧。”
楚修远没理会楚绍誉这不着调的话,却把沈浅浅的话听了进去,若是英国公世子,对云岁晚来说,的确算得上个不错的归宿。
沈兆川品貌不俗,为人清正,英国公府门第清贵,满门荣耀。
只是,他总觉得,云岁晚当值得更好的人才是。
毕竟...是他的兵,总不该随便嫁了。
另一边的云岁晚见楚修远竟真的来了,脊背莫名挺直了几分,心下也有了底气。
沈浅浅还在她耳边碎碎念,一刻不停地说着她在边关时的神勇事迹。
花园中的编钟倏然被人敲响,嘈杂的花园席面寂静了下来。
“泰安郡主到。”
其实还未到楚欢欢预想的时间,但她听说楚修远来了,实在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提前出场。
为了艳惊四座,她特地找了上京城中最好的妆娘,请了最好的绣娘做衣服,还带上了压箱底的头面。
只为了让皇叔看见自己最美好的样子。
她出来之前,所有人都说她美得不了的。
但她一走入席面,就见到了坐在前面的云岁晚。
红衣雪肤云鬓,美得不可方物。
楚欢欢见了她,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
经过云岁晚的时候,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句,“狐媚!”
随即就走到了楚修远面前,挡住了云岁晚。
她做小女儿状,“皇叔能来参加我办的赏花宴,欢欢真是太幸福了。”
“这个妆面太艳,你压不住。”
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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