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匈奴人三个字,其实是很难理解匈奴人的。
要理解匈奴人,可能距离现代近一点的例子是藏土司和农奴。
区别在于,匈奴贵族是军事集团,是横跨东北,到东欧的广大草原地区所有统治者的统称。
当然了,在目前这个时间,匈奴人还不愿意离开漠南漠北这块好地方转而经营中亚西亚乃至东欧。
而相同点,那就多了。
这种压迫,不是简简单单的从某几件事情上就可以形容的。
举个简单例子,霍海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好像叫《历史的尘埃》,在这个电视剧的原版书籍中有这样的描写。
当公子哥看了一眼农奴未经人事的女儿,她就该知道自己应该风骚的把屁股翘起来了,没有做好这一点,她被母亲狠狠地给教育了。
这一幕的关键不在于土司贵族们能做什么,而是农奴为什么愿意被这样。
把事情扩大视角看一下,数不清的农奴,骨头埋在神庙下面,当大饥荒横扫整个高原的同一年,无数牛奶被刷上了宫殿的外墙,厚实的白墙上刷着无数人的性命。
神庙里的法器,甚至装酒的碗,就是头盖骨,不是敌人的,是农奴的。
贵族丢下的骨头,不是农奴的,是狗的,农奴的序列还到不了这么高,先是牛马,然后是狗之后还有羊,然后是簸箕、扁担、水桶、笤帚、干花瓣……牛粪疙瘩,然后是农奴。
为什么农奴愿意这样?原因只有一个,想活下去。
而现在的匈奴,是一样的。
用匈奴来概括匈奴,那是世上最大的笑话。
匈奴贵族和匈奴普通人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他们的出生地可能相隔三千公里。
匈奴贵族子弟可能会三五个部落的语言,会大汉的官话,甚至会大夏的语言,会西域百国的不少语言。
匈奴普通人走出自己的部落后,一眼望去举目无亲,说一句话,要重复三遍别人才能听懂。如果三遍还没听懂,那你就饿死吧,因为没人会有功夫听你说同一句话说第四遍。
匈奴贵族冬天住在城堡里,吃的是被人工筛选出来的小米,颗颗饱满,吃的是用手筛法筛选出来的小麦核心。
他们用镶嵌着宝石的刀割下一片肉,放进嘴里,心想:今天怎么又他妈是羊肉,就没有新鲜点的菜色?
而匈奴普通人抱着半块奶酪在窝棚里瑟瑟发抖,不知道在火焰熄灭之前外面的雪会不会停下,自己有没有机会再去拾取点柴火,帮自己苟下性命,又挺过一年春天。
匈奴贵族就像南方海洋里畅游的金鱼,匈奴普通人就像北方城市里找不到吃喝找不到外露暖气水管的流浪猫狗。
对于匈奴贵族而言,冬天就是意味着有点冷卵子,不方便干事儿。
对于匈奴普通人来说,冬天就像是生命的倒计时,如果倒计时表走到零的时候还没开春,那自己就不会再有下一个冬天了,如果运气好,开春了,那么三百六十五的倒计时,又重置了。
霍海打量着女孩,别的人可能只能看出她不太一样,但看不出她哪儿不一样。
霍海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贵族,而且是大贵族。
因为比较小的贵族,比如赵信,他还是匈奴王的时候,可没有资源养一个识字的汉人。
就算养了,那也要先有军师,再有儿子的老师,最后才轮得到女儿。
坐在炕上,霍海双手撑着膝盖,盯着眼前的匈奴女孩。
“你是谁,伱叫什么,你来山鞍关的目的是什么?”
女孩看到了烛台,她依稀记得,烛台好像有根刺,蜡烛是刺穿在上面的。
霍海也看了一眼烛台:“在这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想死,都不可能。”
“我可能会一不小心打断你的左手臂,让你只能单手活一辈子。”
女孩咬着下唇,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海:“说话。”
女孩以沉默对抗。
霍海:“那我可胡猜了。”
“你爹是伊稚斜单于?”
“你爹是军臣单于?”
“你爹是左贤王?”
“你爹是左谷蠡王?”
说到这里,女孩脸上细微的表情不太一样,霍海笑了。
匈奴的的贵族爵位和官职构成很复杂,但是从冒顿单于之后大概统一了。
基本上就是,单于坐镇中央,右贤王统领西北,左贤王统领东北,右谷蠡王统领西南,左谷蠡王统领东南,称之为匈奴四角。
冒顿的儿子老上单于严格的遵守了这一点。
当时的左贤王就是他的儿子军臣,而左谷蠡王就是他的儿子伊稚斜。
因为老上单于非常喜爱伊稚斜,他就想让军臣退位,军臣肯定不愿意啊,就一直压制着弟弟。
后来军臣成为了单于。
军臣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尝试着攻打大汉,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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