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予看着面色平静的于晓岸,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
“后来我们玩腻了——因为余多越来越无聊了,不管怎么对她,她也始终如同一潭死水,石头丢进去也只是荡起片刻的涟漪。”
“于是我们像往常一样结伴离开,我家跟你家很近,所以下了教学楼后,我们就跟其他几个人分开了。”
“我还记得当时你说我怎么心不在焉像丢了魂一样,你很关心我,所以决定请我去校门口的糖水店吃点东西,然后再回家。”
“那家糖水店我很喜欢,但是那次不知道为什么,你说要请我去吃,我却也没有感到一丝的开心。”
“即将离开学校时,我忽然听见而后的风声,下意识回头,我看见了一个快速下坠的人。”
“你我都很熟悉的人,是余多。”
“是的,余多跳楼了,你我都没想到过。”
“她是头着地跳的楼,所以脑袋像西瓜一样裂开了,还有一块红白的软肉,正好溅到了你我的脚边。”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样的慌乱,颤抖的手拉着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出校门。”
“但我没有像你那样慌乱,换句话说,其实我的心慌,在余多坠地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就像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所以有种释然感吧。”
“你像一开始说的那样带我去了糖水店,但这次,需要甜品安抚的人从我变成了你。”
“我们坐在了糖水店的最里面的座位——是你拉着我去的,以往按照习惯,我们会坐在最边上,靠着玻璃的那个位置上。”
“我点的芋泥,你要的是杨枝甘露,还要了三份,我问你吃的完吗,你说可以打包。”
“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比我严重的多,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没过多久,周围就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听见警车的声音好你好像有些慌乱,不小心将杨枝甘露撒翻了一些到桌上。”
“我帮你拿纸擦的时候你问我,警察会来找我们吗?但是余多应该是自杀吧,应该跟我们没关系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因为我的心里其实也渐渐的有些紧张起来,并且我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有警察到店里来找我们。”
“但好在这个预感并没有成真,我们吃完了糖水,你将剩下的一份杨枝甘露打包后就离开了糖水店。”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很沉默,我感受到了你的魂不守舍,但是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所以也安慰不了你什么。”
“到了单元楼门口,我们分别我像往常一样回到房间里写作业。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门忽然被敲响。”
“爸爸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警察说我的同学余多,在学校里跳楼身亡了,监控显示我同她一起进了厕所,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我出去后又过了5分钟,余多浑浑噩噩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就上了楼顶。”
“警察没有跟我的家人说的很详细,在简单说明来意后就把我带去警局做笔录,在那里我还看见了你和青预——你们也被带过来了。”
“你没有像在糖水店里时那样紧张,而是坐在铁制的椅子上面,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看见我过来还招呼我。”
“我记得你说你也过来了,这里的人问问问,烦死了,不就是余多跳了个楼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回答,也来不及跟你说话,因为我很快就被一个姐姐叫去旁边做笔录了。”
“他们问我在厕所里对余多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但我……没有如实回答,因为我还想继续学习考试,不想自己的档案上被记下校园霸凌这个污点。”
“所以我只是很轻地掠过了自己对余多所做的事情,侧重描述了你和青预对她的霸凌行为,以此来做对比,为我自己开脱。”
“那些人真的相信了我所说的话,当晚就将我放了回去,但是你和青预被留在了那里。”
“整个晚上我都辗转反侧,不知道你们会在里面遭遇什么,也不知道明天在学校里还能不能看到你们。”
“我理应跟你们一样接受惩罚,我对我自己的行为感到恶心,但重来一次的话,也还是会这样做。”
“对不起。”
于晓岸看着茶几道。
坐在她对面的露予眨了眨眼睛,迟疑了一下道,“其实那点出入不算什么,你当天晚上就被放出去的原因,可能是青预和我当时也如实告知了情况——毕竟你那个时候确实没对于多怎么样。”
于晓岸垂眸看着茶几,没有对露予的话做出什么回应,而是继续将故事说了下去。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学,在班里并没有看见你和青预的身影,当天上午第一节课,老师来问我们,平常都有谁在欺负余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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