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跟我一起,行动!黄花菜早他妈凉了!老潘,你这稳当劲,我们错失了最佳时机!”高去拉潘。
“要不要请示一下桑局长?”
“等你请示完了,黄花菜都上冻了!赶紧!”
行动队风驰电掣赶到那里,“是这儿吗?确定?”高孝山跳到地上。
“确定!你看,那棵楝树上,有我昨晚刻的刀印,错不了,就这儿!”
“所有人下车!”高孝山挥一下手。
杜忠、黄海山、白石山……一个个实弹荷枪,象下饺子一样,跳到地上。
院门是关着的,四周围都是人家,巷子很窄,很僻静,的确是个好地方,隐者隐于市,意概如此。
“敲门!”杜忠上去,把木门拍得震天响,“有人吗?快开门,快开门!”
“别敲啦,门板震碎了,有什么事?来啦,来啦!”老太太苍老的声音,门一开,呼啦啦涌进来一群警察,老太太懵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边呆着去,楼上是不是住着个女的?”高孝山手下不由分说往上冲,他却围着老太太转一圈,把老太太弄得可怜兮兮,哆嗦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天塌地陷!”高孝山食指指指天,又指指地,“我告诉你,楼上这位是日本特务,特务你知道吗?”
老太太摇摇晃晃。
“在你家住多久了?你要如实交待,我跟你说:这事可大可小!大了你是投敌卖国,小了,你是被蒙骗了双眼!”
“她在我家住时间不长!”
“不长是多长?含糊不得!”
“也就仨月!”
有人从楼下下来:“高队长,楼上没人!”
“拿鈅匙,把楼上门打开,特务钻到你家中几个月,你居然不知道,这事有点儿严重哟!”高孝山、潘石崖跟了上去,在楼梯口,有一堆散乱的脚印,“潘队长,昨晚你没有上来就对了,看见没有?这是她挣扎留下的痕迹,你如果冲动窜上来,很可能成为牺牲品,我不能确定:她手中有没有枪,但她在这里站很久,是一定的!这一点,勿容置疑!很可能嗅着味,早跑了!”
老太太双手哆嗦,半天找不准锁孔。
“我来吧!”黄海山从老太太手中,接过鈅匙,往里一插,随机打开。
所有人都拥挤进屋,高孝山和那些人到处乱找乱翻,令他们大失所望,并没有找着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老人家,她是干什么的?”高孝山挤过人群,问老太太。
“听说是报社的!”
“是不是姓江?”高孝山脖子上青筋暴老高。
“是!是!”
“高队长,后窗户上发现一条绳索!”
“什么?什么?走,看看去!”一群人涌着高孝山,到窗口,可不是,那里有两股粗粗的绳子,一直垂到地面,下面就是一条可东可西的路,“糟了,让她逃了!”一巴掌拍在窗台上,“我知道:胡海是怎么死的!给我追,她跑不远!”
所以人呼呼啦啦往楼下涌,邻居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在院外堵塞。
“别再什么人都住家里,贪几个小钱,会误了卿卿性命,记住这个血教训,房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租的,今后再有人租房子,到警局备案,要不然送了命都不知道怎回事!撤!”
老太太两眼汪汪,瘫痪在楼梯口。
人群窃窃私语。
“都散了吧,不要堵这儿了,都长点儿见识,不要什么人都相信,日本特务无孔不入!大家今后如果谁家发现可疑的人,要报告,尤其是日本人!如知情不报,将以汉奸论处!”高孝山钻进汽车,“出发!”
满街乱哄哄的,警察象疯狗,到处乱钻乱闯,局面一时难以控制,许多适龄的女子尖叫着,这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不紧不慢走出小巷子,还不是发出咳嗽声,腰弯得象座拱桥,“这是怎么啦?”完全是八十多岁的声音,谁也想不到这是易容后的江惠。
“大爷,你恁大岁数,就不要往街上跑,万一磕着碰着,那可了不得!”有警察甚至搀扶着她过马路。
“是的,年岁大了,一碰就碰没了!”用散发老人味的毛巾,擦拭一下嘴,然后,用警察招来一辆黄包车,堂而皇之上去,直往西城方向而去。
2
派去报社的人回来了,“高队长如你所料,她没有那么笨,她没有去!”
“收队!”
返回警察局的高孝山,一下车就直往停尸房而去,他虽然知道胡海死于江惠,怎么死的,困扰着他,停尸房停着三具尸体,其它床位上全是空的,高孝山关了门,把胡海身上白布拿下,仔仔细细再看一遍,仍然找不到能解释胡海死亡原因,翻过来,也没有,难道说他侦察方向错了,胡真的与江惠没有关系?知觉告诉他:不可能!江惠是怎样做到杀人于无形的?难道说是……?这么往深了一想,立刻把手伸进胡海的浓密头发里,一点点试摸,但没有如他所愿,再试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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