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奇仙一起力促孙云明率部加入八路军。眼见着自己的第三梯队已为孙白聪和自己的长子孙奇仙控制,孙云明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十二月第三梯队正式编为一一五师峄县支队第二大队,孙云明任副支队长,孙奇仙任大队长,孙白聪任大队参谋长。
最终,这支队伍终成为八路军的一支重要力量,这个结果绝离不开孙白聪的坚持和努力。
孙白聪牺牲之后,时为峄县支队第二区队长、峄县参议会议长的的孙倚亭有诗以悼:
半生革命逐风尘,手足情长惠我深。
贫贱不移志不屈,钢铁为骨玉为神。
累年地下联群众,奋斗峄阳丧此身。
今日哭君强掩泪,誓歼敌寇报忠魂。
后人有语赞之:
身怀报国志,一生为此忙。
谋略溢心胸,胆识显阳刚。
救援兄弟情,御倭肝胆扬。
本有侠义心,中华好儿郎。
在确认日军已然退却之后,孙奇仙这才组织战士们救助伤员,打扫战场。然而令孙奇仙等人困惑的是,在日军撤退的韩庄镇方向突然间枪声响起,且枪声愈来愈烈,持续不断。这不由得令孙奇仙担心起峄县直属大队的安危来:难道他们并没有完全脱出倭鬼子们的包围?又被撤退的倭鬼子碰个正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和孙白聪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费了,而且凭添了二大队的一众战士的伤亡。纵然如此,以自己这种情况已然有心无力再去相助了。
又难道说有人攻打韩庄镇鬼子据点?如果是,那又是谁?运河支队?
不能说没有可能!
不但不能说没有可能,而应该说很有可能,运河支队在察知倭鬼子出动扫荡的情况下,明知韩庄镇空虚,因此借助夜色进行攻击,这是完全可能的。
想到这些又令孙奇仙心中又有些高兴起来,直盼望运河支队把整个韩庄镇据点给端了,也给峄县支队出一口恶气。
可是孙奇仙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可别是运河支队正在攻打韩庄镇据点时,撤退的倭鬼子们正好把他们反包围了,倭鬼子内外夹攻,运河支队的境况可就不妙了。
然而更令孙奇仙奇怪的是,这持续的枪声,竟然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枪声方停。
这种情况更令孙奇仙担心,难道真是运河支队成员被倭鬼子给包围了?
这种担心其实随着夜间枪声的持续,在孙奇仙心中是愈来愈强烈。
一夜激战,运河支队内无弹药自给,外无救兵相援,天色一亮,更无夜色相助,那么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极大。
天初亮孙奇仙立刻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午后打探消息的人员回来报告,说昨天袭击峄县支队的日军在回撤时,在撤到离韩庄据点四里左右的常埠桥村时遭到运河支队的伏击,日军损伤较为惨重,死亡人数至少在百名开外。据说还有一个指挥官受伤极重。
孙奇仙听到报告自然大喜之极。
这真是应了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日军大队人马本来是扫荡抱犊崮山区之八路主力,却突然分兵袭击在山外休整的运河支队直属大队。打了峄县支队直属大队一个措手不及,损伤惨重,若不是峄县支队二大队及时出手相援,真有可能全军覆没。
日军本来算是带着胜利的喜悦回撤,而且是等着邀功的,谁能想到竟然遭到伏击?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伏击的地方竟然是离韩庄据点四里之遥的常埠桥村,兵行至此,谁还有防备之心?
选择此地伏击,其胆识果然过人,其谋略果然令人难及。
孙奇仙愈想愈是心折,愈想愈是佩服:“我孙景协,可真真的不如啊!”佩服之余,心中又有些失落:自己有心救援,但是在救援方法和措施上还有不足之处,以致许多战士在此一战中阵亡,而且还包括自己一向佩服和依赖的族兄孙白聪。
一想到族兄孙白聪,心情更加低落,可是一想到另外一个族兄孙白洪,这种低落的心情又有些舒缓,毕竟这次伏击日军的运河支队是孙白洪领导下的队伍。
其实孙奇仙已然是牛山孙氏族人“景”字辈中杰出的人物了,只是与孙白聪和孙白洪相比逊色不少,可这应当说是很正常的事。主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年龄和阅历。
时年孙白聪四十三岁,孙白洪四十岁,而孙奇仙仅二十五岁。
孙奇仙的父亲在旧政权中曾任阴平社社长,后又任峄县第四区联庄会会长。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孙奇仙却有着同情穷苦人家的一面,这主要是受他母亲的影响,他母亲性情较为善良,经常周济穷人。
二十二岁时毕业于枣庄镇中兴职业中学,孙奇仙最要好的同学叫张洪仪,是中共地下党员,于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介绍他入党。此后受张洪仪与何一萍派遣在其父亲孙云明身边工作。孙白聪的许多计划和谋略能够得以实现,很多情况下是仰仗这个族弟的特殊身份。
民国二十八年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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