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道的一封信。”
说着话孙白洪取出信件,随手递给了朱木石。
朱木石略一犹疑,然后把信递向张广宗。
张广宗摆了摆手,示意朱木石自看。
朱木石展开信件细细看了看,然后说道:“ 两挺轻机枪、二百五十支步枪、二十把短枪、四匹战马,全部献给咱们支队,条件是不杀 龙西昆,而且父子两个愿意参加运河支队。大家怎么看?”
孙武仁叹道:“龙有道看来这次是真的放血了,以我的了解,这么多年他到处挤枪,也就这点家当。这些枪是他多少年来的心血,能把这点家当拿出来,实属不易,这说明他真的怕了。”
“在这运河两岸,龙有道还真的没怕过谁,只有人家怕他。这次是他怕了咱们的张司令了。”
张广宗听孙武仁话中有话,不由得“哦”了一声,同时目光斜视面带疑惑的看着孙武仁。
孙武仁看了张广宗一眼:“是王平吉的事让他龙有道怕了。”
文系净:“有怕就好,这是好事情,一支军队,如果一些震慑能力没有那还叫什么军队?不过,问题是要震慑什么人的问题,我们要震慑的是投敌当汉奸的,那些想要投敌的,还有那些不支持抗战的,还有大敌当前分不清形势一心想要搞摩擦的。”
“一方面要震慑,震慑一切不利于抗战的因素;另一方面要团结,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一致抗战,把倭鬼子赶出去,这是我们当前的目标。只要是有利于抗战的事,我们都可以考虑。”
朱木石:“文主任的话我赞成,只要是有利于抗战的事,我们可以考虑。因为一个 龙西昆,我们把龙有道这支重大的力量完全推到我们的对立面,于我们极为不利,这是一;龙有道目前已表示出最大的诚意,他把他所有的枪械拿出来,从某一方面来说算是从根本上去掉了我们的一大威胁,这是二;龙有道已放出话来,希望与他的儿子一道加入运河支队,共同抗战,这是想改过自新,而如果我们拒之于外,在外观上我们便堵了抗战的大门,舆论上于我们不利,这是三。有这三点,我个人认为,给他父子一个机会,在目前来说,于我们还是利远大于敝的。”
孙白洪:“张司令,你认为呢?”
张广宗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几位同志说的都很有道理。只要是有利于运河支队发展的我支持。我此次受上级领导指示出山,本意就是协助运河支队在运河南岸打开局面。大家认为怎么有利就怎么来吧,我支持。”
孙白洪自然明白张广宗语中之意:他本就是来协助的,不可反客为主。
会议结束之后,胡泰员立即起草了一封信,起身想了想,然后持着这封信去找朱木石。
胡泰员:“朱政委,给我那个表弟的信我已准备好,你看一看有何不妥之处?”说着把信递给朱木石。
朱木石伸手接了,看时,只见上面写道——
韩司令大鉴:
宿迁握别,已近两载,戎马倥偬,未及问候。……,自武汉失守后,日军停止大规模进攻,贵方出现了摩擦专家,挑拨离间,破坏团结。真可谓亲痛仇快,为日军所窃笑。这次运南事件,同室操戈,实非偶然……,抗日开始,你我曾同在家乡组军,素知阁下历来以国家民族为重,望今后一如往昔,贵我两部在苏鲁边境团结抗战,切勿再为好事者所离间,则国家幸甚,民族幸甚。
……
朱木石笑道:“这信好啊,有昔日意,有离别情,有规劝,有警戒,说的是公事,可满满的兄弟情在里面。此文甚好。”
说着话朱木石把信重又递给胡泰员:“下面的戏主要由你来唱了。”
二人相视一笑。
韩之峰的营长邢冠方和科长胡大庆别处一室。
他们与士兵的身份不同,待遇也自不同。
他们两上蹲在墙角,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着。
邢冠方:“这次惨了,这条命没了。”
胡大庆:“我可不想被砍头。”
邢冠方:“不想砍头,那枪毙。”
胡大庆:“就没别的路了?”
邢冠方:“我看够呛。咱们要是抓住他们的人,不也就这两条路?我们会放过他们吗?”
胡大庆:“怨谁!都怪姓陈的那个混蛋,在那挑弄,有种他上,让我们跟着倒霉。”
邢冠方:“咱司令那耳根子也够呛……,不提了,到时候让共产党给咱们一枪,死得也倒痛快。”
胡大庆:“我也不想挨那一刀……”
邢冠方:“你不是说共产党里面有你一个本家吗,让他给咱们个痛快……”
这两个正自惴惴的聊着,门开了,进来一个战士。
胡大庆和邢冠方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登时尽皆充满恐惧,脸色也白了,同时不自主的站起身来。
那战士进来之后向他们两个点了一下头,说:“来,出来!”然后转身向外走。
态度竟是分外和气。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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