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两头忙活着,好在沈恒兄弟俩也很快过来了,身边多了个跑腿能支应事儿的,柳云清也稍能喘口气去。
只是冷落了赵大官人。
自那天从人府上出来,柳云清还没腾出来空在赵大官人府上留宿,不过是趁着临睡前看了人两次,给赵承砚送去促愈除疤的药膏和些个吃食。
当然这些东西想来赵大官人都是不缺的,只是她作为猫儿给饲主的关心。
有日夜里赵大官人专门熬夜等他,得了人幽怨的眼神,柳云清心头愧疚得什么似的,连连喵喵保证,等她忙过了这阵子就好好腾出来几天陪陪人去。
很快就到了高僧全了闵娥念想的那日了。
一大早才卯时,杜娘子姐妹俩刚醒,招呼着伙计开了茶楼大门,便见外头围着好些看热闹的百姓。
又身上打着补丁的,也有披金戴银的员外们,个个好奇往茶坊张望,偏又存着些害怕,踟蹰着不敢进来。
眼下还不是杜大娘子上场的时候,杜二娘子先顶上来招呼着诸位进来吃茶。
“高僧说了再有一个时辰就来,我们姐妹俩也是被闵娥连累不轻,今儿预备着布施积德,凡吃茶的一律不要钱,只点心果子收个成本价,只劳烦各位多给我们茶楼添些人气。”
一听高僧就来,打头的几个富户员外再没了顾忌,朝杜二娘子拱了拱手笑到。
“杜娘子当真是慷慨,也是我们是在好奇了,难得遇见个道行到的,你说这人生在世哪能没病没灾,若是使得,我等也想着请高僧过去瞧瞧呢,到时候还请杜娘子多引荐些个!”
“至于今儿也不能叫杜娘子亏了去,既然是布施积德,也叫我们添一份儿心,今儿大伙儿吃喝我们几个都包了!”
杜二娘子一听这个,才知道为什么这些个寻常不得见的富户员外们也都来她们春和茶坊凑,原是冲着高僧来的!
如此也算是意外之喜,哪能不答应他们,至于能不能请到高僧就另说了,这事儿可不得看“缘分”嘛!
茶楼统共三层,中间挑空,而今这中间挑空的位子上盖了一个像灯罩一样的纱棚,瞧着是怪碍事儿的。
杜二娘子送几位员外上楼上雅间的时候,少不得听人问一句。
杜二娘子也不瞒着,直言这是高僧的吩咐,要想不让着闵娥附身姐姐,便只能给她搭一个“住处”,而今这闵娥就好端端的在纱棚里,一会儿高僧好叫她们夫妻团聚。
几位一听,再看那纱棚顿时觉得阴冷冷的,不敢多瞧,忙先进了雅间叫杜二娘子将茶楼招牌拿出来,好边吃茶吃果子边等着高僧去。
茶楼的伙计们都是杜娘子们从老家带过来的,点茶的手艺自然没的说,可要说招牌,这会子还不能上,毕竟最好得留到最后才是。
用柳娘子的话来说,茶楼毕竟不是听戏的地方,有些茶楼为了留客会请些叫果子的艺人在店里演个一二时辰。
但春和茶楼要做就要做得别具一格,同别人不一样,故怎么叫这神鬼戏同茶搭上边,也是门学问。
而今只伙计们的手艺就够叫人看个新鲜尝个新鲜了,好戏还在后头。
一个时辰并不算难捱,耐下心来看伙计们从碾茶开始做起,知道点茶完成,众人才品评品评,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茶楼中的香炉换了料,从一贯的清淡茶香,换成了凝神静气的檀香,柳云清在三楼雅间,叫人点了些寺庙里用的线香盘香。
烟雾缭绕的,那气氛一下就起来了。
众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此时藏在楼中四角的乐师们奏起佛乐梵音,时轻时重,好似时远时近。
此时高僧踏乐前来,门窗骤然闭合,落下竹帘,霎时茶楼中犹如遁入黑夜,唯独纱棚亮着柔光,众人从中瞧见了一抹倩影映在了纱棚上。
“高僧,您可来了~”
众人瞪大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中间的闵娥,只闻其声,只见其形,且不见她真人如何,当真吊足了人胃口,越是不见就越是要幻想。
只才一句话的功夫,便叫人心沸腾,只觉自己成了话本中的主角,见了常人不得见的神迹了。
高僧沉声应答,二人一唱一和,待高僧提及自己已然将他丈夫的魂魄寻来,只见纱棚上的影子骤然乱了起来,像是一股被吹皱的火。
纱棚愈亮,而茶楼中反而越冷,乐声骤然一鸣,众人惊得一叫,一颗颗心都被吊在了喉间。
“闵娘子你莫急!高僧已然将你丈夫寻来,你且听高僧吩咐便是,莫冲着生人,伤你也伤我们啊!”
有那大胆的忍不住劝了一句,些个胆小的已然凑到了高僧身后。
只是演戏,莫不能叫人家将自个儿的倒霉按在春和茶楼上,高僧随机应变,当即说自己已然在纱棚上下了禁制,闵娥无论如何也伤不了人。
这才叫众人放心下来,一眼不眨的看着高僧,且不知如何要他们夫妻相会。
只见高僧故弄玄虚一阵,从腰间掏出一个葫芦形的酒壶,打开了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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