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的信中说了侯府一家子的情况,比如老侯爷如今几乎是闭门不出,只关在他静养的小院子不出来了。
老太太也说要清修,每日就在瑞萱堂后头佛堂里头吃斋念佛,轻易不出来,也不让人去请安了,说是别叨扰了她的清净。
大老爷没能当成侯爷,连世子之位都成了自己孙子的了,也没什么脸出门,索性就在家里,当太上侯爷呢。
侯府内院也就罢了,涉及到外头的事情,都要插一手的。
傅知简已经在忍耐崩溃的边缘,跟胡氏都抱怨过好几次了。
若不是孝道压着,只怕傅知简能跟大老爷干起来。
胡氏气不过,好歹他们熬成侯爷和侯夫人了,居然还要受这样的气?
动不得大老爷,胡氏就动大老爷的心尖尖。
大老爷不是偏袒胡氏和郭姨娘母子吗?
只要傅知简一受气,转头胡氏和金氏婆媳两人就在后院里头折腾郭姨娘和赵氏。
赵氏他们揽月院的月例每个月都推迟发放不说,连每日的供给都差了许多。
更别提郭姨娘那边,只要大老爷一出门,郭姨娘就被金氏喊去立规矩。
赵氏和郭姨娘不是没抱怨过,可如今府里,老侯爷和老太太是轻易不出门见人了,上头只有大老爷和大太太两人。
内宅的事情,大老爷就算想插手,大太太金氏也不允许啊。
而且大老爷只要替她们出面一回,也就两三天有改善,两三天后就又跟以前一样了。
大老爷再恼怒,金氏和胡氏顶多就推说是下头人办事糊涂,意思意思打两板子,扭头就给了大笔赏赐。
几次下来,这家里谁还看不出来,如今可不是之前了,大老爷说话可不顶用了。
有了金氏和胡氏的暗示和首肯,下头人自然知道怎么做了。
这些侯府积年的下人,真磋磨起人来,那叫一个润物细无声,事事都挑不出错来,却事事都让你膈应的很,真真是如鲠在喉,难受都说不出来。
郭姨娘和傅知明院子里的日子慢慢就不好过起来。
她们院子里伺候的人的月例总是最后才发放,凡是份例,都是卡着标准来的,多一点一毫都没有,品质也都是说得过去,挑不出毛病来。
夏日里降暑的绿豆汤,到她们院子里,总是比别人少些,而且一看就是厨房里头的灶下娘子随便煮的,半生不熟的,偶尔几颗还硌牙。
夏日里要换的衣裳,也是这两个院子最后换,料子都是最次的。
平日的饭菜也是,轮到她们都是最后了,要么腻得让人吃不下去,要么就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水都没有。
多问两句,厨房那边就不干了,说她们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自家伺候的主子都不过是个半奴半主的呢,还把自己当二层主子了不成?
能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以为自己是哪个排面上的人?
她们厨房是伺候侯府主子的,不是伺候她们这些玩意的。
有这个本事,别吃他们厨房的东西,自己做去云云。
时日久了,这些在揽月院和郭姨娘院子里的下人,那心就散了。
伺候主子不求说荣华富贵,可吃穿都保证不了,还天天受气,谁干啊?
有门路的都托人调到别处去了。
没有门路的也灰心丧气,伺候起来,也就懒洋洋的,戳一下动一下。
这伺候的人一懈怠,上头的主子日子也就不好受起来。
也亏得赵氏身边几个大丫头还算忠心老实,努力维持着。
赵氏手头的那点权利,在她生下姐儿后,就被收回去了。
以前收拢的几个人,见她失势,也早就投靠胡氏那边去了。
就算有心翻浪,也无力回天。
而且金氏和胡氏面上还做得极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赵氏就是想找人评理,都拿不出证据来。
跟傅知明抱怨了几句,傅知明如今据说极得三皇子信重,经常不着家。
一回来就被赵氏拉着抱怨这个那个,是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只觉得赵氏面目可憎,越发不爱回家了。
赵氏无奈之余,只能跟娘家那边透了口风。
本以为娘家那边会替自己出面,没想到娘家那边却置若罔闻。
赵氏连去了好几封信,不仅没得到娘家的安慰和帮助,反而得了一番呵斥,说她没用,嫁给了傅知明这些年,儿女都生了两个,却还是把不住男人的心。
如今还在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折腾,有这个心,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男人。
赵氏不傻,得了这番呵斥后,再联想这几个月来傅知明的一些行为举动,就明白了。
一打听才知道,傅知明在外头养了外室。
这消息府里大半人都知道了,只瞒着她呢。
再一打听,傅知明养的那个外室还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表妹柳思思。
据说三个月前,傅知明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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