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涛加班回来后,看见刘兰兰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她,就拿了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洗漱去了。
刘兰兰还是醒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一点钟了,连忙问:“海涛,肚子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
钟海涛连连摇头:“不用了,兰兰,赶紧休息吧,我明天还要早早起来校对材料呢!”见刘兰兰又要打开书,钟海涛催促起来:“兰兰,赶紧睡觉去啊!”
“就睡,就睡。”刘兰兰嘴巴上虽然这么说,可仍然没走进卧室。
“哎,我说海涛,我还是感到这事有点不大对劲。你想想看,如果是我听错了记错了的话,那个承包户为什么不找我的麻烦,却要找张亚妮讨说法呢?”
“兰兰,你怎么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呢?你只要坚持原则办事就行了,如果是你听错了或是记错了,下次注意点就行了。兰兰,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休息吧!”钟海涛又催促起来。
“都说棉检员是肥差,我看真是苦差事。晚上下班的时候,陈厂长把张亚妮叫到他办公室去了,可能还在询问这件事呢!”刘兰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卧室里。
第三天早晨上班后,刘兰兰像往常一样,来到厂区准备打扫卫生,政工员付玟走过来:“兰兰姐,陈厂长叫你到他办公室里去一下。”
刘兰兰急忙丢下手中扫把,往厂长办公室走去。
陈建疆正在办公桌上整理轧花报表资料。看到刘兰兰进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后,说话开门见山:“兰兰,你坐下,知道我叫你来办公室有什么事吗?”
刘兰兰连忙回答:“厂长,是我错了,前天下午我确实听到张亚妮说给三级,就签发验收单了。我知道前天的事情影响很坏,也知道前天那个承包户的棉花符合二级标准,但想到张亚妮验花比我有经验,或许她打三级有她的理由,我就没多说什么了。如果当时我坚持打二级,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刘兰兰,我虽然快退休了,但还不至于老糊涂了。凭我这些年在加工厂的经验,前天下午的事情我一眼就看明白了,后来我和支部书记秦少华让人将这件事情再调查一下,终于弄清楚了。前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是张亚妮和那名承包户事前谋划好的。之前你和张亚妮在验收棉花时发生争执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昨天下午下班后,我和秦书记已经又找张亚妮谈过话了,她也承认了错误,并表示今后一定要改正。这几年,加工厂的棉检员受到处理或诫勉谈话甚至撤职的不在少数,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行为不检点,把场党委赋予她们的那么一点点权力,把场党支部对她们的信任当作自己的以权谋私的工具,任意抬高或压低职工的棉花品级,不按棉花实际情况扣除水份和杂质,这是加工厂党支部绝对不能容忍的,也是场党委绝不允许的。其实,场党委对棉检员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按照在职业务干部待遇发放年薪。不管怎么说,如果好好珍惜这份工作的话,年薪也够花了,完全没必要那样做。所以,希望你以后当个公正的棉检员。”陈建疆说完,慈祥地看了刘兰兰一眼。
“谢谢厂长的理解,我今后一定更加小心,不会再犯前天错误了。”陈建疆的一番话,将刘兰兰的委屈一扫而光。
“嗯,这样很好,兰兰,工作上除了有责任心外,还应该有细心的。好了,你接着去忙你的事情吧!”
从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刘兰兰回到厂区准备继续打扫卫生,张亚妮连忙迎上去:“兰兰,前天下午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另外,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陈厂长和秦书记已经找我谈过话了,让我们俩验收棉花的时候,以你的检验为准,让我来协助你。”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地让刘兰兰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亚妮,刚才陈厂长让我到他办公室去了,他并没说以我检验为主呀?只是让我工作上除了有责任心外,还应该有细心的。再说了,我还没单独验收过棉花呢!不行,我得找陈厂长说说去,他这样做不合适。”刘兰兰说完,不顾张亚妮的阻拦,拔腿就往陈建疆的办公室里跑去。
刘兰兰风风火火地跑到厂长办公室里,见陈建疆仍然不紧不慢地整理着桌面上的轧花报表等资料,她顾不上礼节,心急火燎地说:“厂长,你不能这样对待张亚妮,她是咱们厂里老棉检员了,你怎么说调换就调换了呢?再说了,我的棉检经验确实不如她呀?”
“兰兰,这是昨天晚上厂支部会议决定的。秦书记计划让她再跟你干几天,然后将她调整到棉检室去做化验工作。”陈厂长仍然一边埋头在整理资料,一边回答刘兰兰的话。
“陈厂长,我觉得只要亚妮认识到自己错了并改正错误就行了,这样处理太重了。”
“这样处理也是对她的一种爱护,否则,事情闹大了,弄到场党委那里,处理起来就更重了。让党委来处理,她就有可能要离开棉检岗位到车间里当一名轧花工了。厂支部这样处理后,我会将处理结果汇报给场党委,这样就不被动了,同时,张亚妮也能保住干部身份了。支部这是从爱护她保护她
>>>点击查看《塔里木恋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