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夜黑风高的晚上。
汉江某处岸边,人影绰绰,几辆轿车的车大灯将这里照的明晃晃。
江面上泛起的微光,与岸边的轮廓相互辉映。
风从江面吹来,带着些水气和夜晚凉意,轻拂过被绑住丢在地上的男人的脸颊。
安尚久恭恭敬敬的拉开新停下这辆车的车门,李佑从新来的轿车上下来,皮鞋停在男人一米多远的位置。
手电筒的光被打在男人脸上,李佑打量了他几眼,男人的手脚被牢牢束缚,江边冰冷的石头硌着他的身体。
那天会议刚完成后,安尚久就过来向李佑汇报汇报关于陈星俊和咸社长合作开发的那个地产项目。
眼前的男人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这个叫金义仲的男人是咸社长最信任的人。
也是他出的主意.破坏了咸社长将项目卖给金门地产,转而投向顺洋的怀抱。
“把他扶起来。”
李佑张了张手,安尚久将烟递上去,在李佑夹住后,他用手挡住风将烟点燃。
李佑抽了口烟,看着被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的金义仲。
衣衫不整的金义仲坐在江边的石头上,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体随着江风的吹拂而微微颤抖。
“金理事?”李佑玩味的说,“请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你和顺洋是什么关系?”
“李李会长nim,”金义仲打着哆嗦。
“把舌头捋直,”旁边的全在俊凶恶的本性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抽了金义仲一巴掌。
“在俊,客气点。”
李佑吐出一口烟雾,“我们还要金理事好好配合呢。”
“是,会长nim。”
“金理事可以慢慢说,我给你这个机会,”李佑慢条斯理的说,“但最好说的是真的。”
金义仲哆哆嗦嗦的开口,被扇了一巴掌后确实说话清楚了些,“是我错了.”
“我收了顺洋的钱。”
“收钱了?”李佑眼中笑意浮现。
韩国的土地买下后具备永久产权,是有地契和产权保单在手的。
不过个人买家即便买下来一些土地,自己也是开发不了的。
土地投资的原理,就是用上好的眼光挑中一块未来会开发的地,并在土地价格未上涨前土地的所有权。
当开发商想要开发这个地段时,土地价格水涨船高,开发商也会从个人手中买下这块地。
由于土地买卖中存在大量的不透明资金,相关部门对这一块的管控非常非常严格。
个人土地买卖还好些,如果是企业之间做转让和合作,都会被清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内部人员违反规定。
“像是收对面的钱,”李佑坐到车头上,“金理事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知道,”金义仲面如死灰的点头。
“谁给你的钱?”李佑注视着这个还在打哆嗦的男人,“陈星俊?”
“不是.”金义仲愣了一下,犹豫的时候嘴唇上下磨了磨,“是陈荣基副会长找到的我,他不仅给了我钱还给了社长一份。”
原来是陈荣基坐不住了。
李佑眯起眼睛,现在已经不是陈星俊和陈道俊两人在竞争了。
一旦陈星俊失败,为了不让顺洋在未来被陈星俊这个废物接手,陈养喆可能在死前直接将顺洋交到陈道俊手里。
反正年龄也够,能力也够。
做了几十年‘太子’的陈荣基坐不住也是正常的。
想到陈星俊的性格,李佑突然有了个歪主意,“陈星俊知道吗?”
金义仲反应了一下,“应该.应该不知道?”
看着李佑一摆手,两侧上前的江南安保人员,他有些慌乱的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如果陈荣基告诉他,他就知道!”
“我不知道陈荣基说没说!”
李佑摇摇头,“要是没说,估计陈星俊这小子还觉得是咸社长主动贴上的他家。”
他不再说话,全在俊指挥着手底下的清洁工,从他们的车里掏出两个大麻袋,还有沉甸甸的大铁块。
金义仲吓得嘴唇疯狂颤抖,咬不清楚字,“会长nim,会长nim,会长!”
李佑吐着烟圈,坐在一旁的车头上,漠然看着麻袋套到他头上。
“会长!我有价值,我有用!”
这位曾经在陈星俊婚宴上,与李佑有过一面之缘的金理事,被揭开麻袋后瑟瑟发抖地跪在他脚边,低声求恳。
江水掀起的波浪声冲刷而过,将他的恳求声冲刷得模糊不清。
“说大声点!”全在俊踢了他一脚。
“我手里有我们社长非法兼并土地的证据!我还留了陈荣基给社长钱的证据!”他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双手摩擦着,“我可以自己去坐牢!”
他没有什么出去之后报复的想法。
开什么地狱玩笑,自己报复之前全家就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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