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烦透了被人牵着心绪,碾碎真心的感觉。
奇怪,明明没谈过恋爱,可为什么此刻心尖的酸痛,却让我感到分外熟悉呢?
我独自在楼上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下楼。
因为北善柔要留在家里吃晚饭,所以下午四点,刘姨就做好一桌子菜,只待北善柔这位贵客入席。
我回到一楼时长烬不在客厅,两位大哥也没了影子,客厅里只有北善柔一人身上披着长烬的一件外套,拿着洒水壶,给落地窗边的绿植浇水。
听见我的脚步声,以为是刘姨,便反客为主地边浇花边安排:
“刘姨,我不是告诉过你,长烬每天上班忙,这仙客来得三天浇一次水吗?怎么我才不在家几天,你就忘记浇花了,看这仙客来的土都干裂了!
你再这样,我可让长烬扣你工资了。还有那旁边的鱼缸,里面水草也要打理了,你不能事事都等着我来办啊!
家里的护衣液也见底了,我下次来再带一瓶,长烬挑得很,只用我带来的护衣液。
哦还有,长烬爱喝的咖啡我已经联系人下单了,晚点会把新品送过来,这个长烬,总喜欢把家里留着给我收拾。”
仙客来、鱼缸、护衣液、咖啡……她对长烬还真是体贴入微啊。
女人良久没听见回应,抬头,见到我,手上动作僵了下,但随即就恢复自然,面带笑意的大方得体道:“凤小姐下来了?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刘姨。咳,凤小姐你坐,桌上有茶,你自便。”
这话的口吻,倒像她才是家里的女主人。
我心里很不舒服,一阵刺挠,但为了不让长烬面上难看,也只能忍了:“北小姐辛苦了。”
她放下洒水壶,披着长烬的外衣,伸出纤纤玉手把外衣往身上拉拉,故意陪我一起坐在沙发上:“辛苦什么,这事以前本来就是我在做。”
我给自己倒杯水,没管她,低头闷声问:“北小姐和长烬,似乎认识挺久了。”
北善柔脸上保持着得体温和的笑容:“嗯,是挺久的,有很多很多年了。”
很多很多年?
是青梅竹马吗?
“长烬啊,他不爱收拾屋子,从前这些事都是我在给他做。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比较挑,有洁癖,还挑食。从前都是我和刘姨换着班给他做饭,他的几件高定西装,都是我用手给他洗的。”
她说这些话,倒完全不避着我这个名义上的殷夫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勾唇:“辛苦北小姐从前帮我照顾长烬了,以后有我在,北小姐也能轻松些。”
“话可不是这么说。”
她突然抬手搭在我的手背上,笑眼盈盈举止优雅的道:
“长烬都和我说了,你也不容易,是被凤家暗算才被迫嫁给他。
他啊,虽然是首富,可却是个实在的大善人,把你留在身边,对外宣称你是殷夫人,也是为了保你不被他牵连影响,让你避避风头,等三年一过,他就放你自由。
凤小姐,你别怕,平时怎么生活就怎么来,不用管我们,长烬的事,我上心就好。反正这么多年来,我俩都是这么过来的。”
刻意温柔的话好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我只觉得背上发寒,心口冰冷,昂头看她,努力保持平静,底气不足地放轻语调:“他,真是这么说的?三年以后,放我自由?”
北善柔点点头,握住我的手安慰:
“凤小姐,委屈你了,你放心,长烬向来说一不二……而且,长烬他与我……是有过约定的,等创宏走上正轨,我处理好北家的事,他会娶我过门,这样北家和殷家就能强强联手,我们俩也可以一生一世不分离。
凤小姐你不用怀疑这话的真实度,昨天中午,长烬打电话给我,喊我约会,我俩在一起时,他亲口说的。凤小姐,让你夹在我们中间,是我们对不起你。”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搭在腿上的手指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不死心地继续问她:“你和长烬,真的是那种关系?”
北善柔聪明地眨眨眼,意会我的心思:
“当然,实不相瞒,云皎山庄这个名字,还是我帮他起的……这里,有许多我们美好的回忆。在凤小姐没出现之前,我和长烬经常居住在这里。”
“那长烬当初出车祸,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又在哪?”我冷声质问。
北善柔一愣,神情落寞:
“他啊,知道殷家要对自己下手,就提前把我送去了外地,怕殷家报复我。
他出车祸的消息又被殷家给强行压住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外帮他办事,等我听见只言片语的时候,他和你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了。
不过,他醒后还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报了平安。
长烬那场车祸,我至今还心有余悸,后怕得很,我后悔死了,当初我就该留下来陪他,不听他的安排。
偏偏长烬这人心思缜密,他想做的事想瞒的消息,我陪了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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