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是在他怀里睡醒过来的,一口气喘上来时,他立即敏锐地将我往怀里再收紧几分。
勒得我差些气上来了下不去……
“殷长烬,你轻些,要勒死了。”我叫苦不迭。
他这才听话的稍稍松点,捂着我的脑袋将我往胸膛上按,心疼怜惜:“还疼吗?”
我动动胳膊感受一下,摇头:“不疼了,是不是有人给我疗伤了?我记得,我魂魄都被打伤了,那些鬼物是奔着让我魂飞魄散来的……”
“嗯,你师父帮你治的,说是睡一觉就能好。”
我恍然:“哦,正常了。”想了想,疑惑问:“那我师父人呢?”
他略有些许小气,不悦蹙眉:“自是继续回去闭关了,难不成,还要守着你我夫妻入眠?”
我鼓腮往他胸口擂了一拳,很不满地明确告知他:“那是我师父!你不许对他不敬。没有他,我早就没命了。”
今天的他格外任性,搂着我的腰赖在被窝里贪恋蹭我,低头,抵着我的额闷声问:“那夫人是更喜欢你师父,还是喜欢为夫?”
我故作生气地哼了声,转身背对他抱怨:
“当然是师父了,师父只会心疼我,不像殷首富你,三心二意,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表面快刀斩乱麻,实际上藕断丝连余情未了死灰复燃,我看用不了多久,我这位殷夫人就要退位让贤了。
有空记得把上次我在精神病医院捞你的费用结一下,咱们清清帐就可以随时散伙了。”
“不能把散伙离婚挂嘴边,不吉利。”
他没心没肺的从后抱住我,温言软语地耐心哄着:
“哪有藕断丝连余情未了,接她电话是因为想同她算笔账,算她暗算夫人的账,只是夫人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误以为我和她还想有个什么牵连……
我怎么舍得对夫人三心二意,栀栀,皇天在上,我殷长烬此生若有负你之心,必当千刀万剐五雷轰顶,死不足惜!”
我颤了颤,捂紧被子支吾喃喃:
“我只是想找你要个说法……至于发这么毒的誓言么。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害怕。
害怕我动了心当了真,而你选择及时抽身。
我怕之前你对我的好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我怕我好不容易握住的一分温暖又从指缝流逝,我怕你这么好的人,明明我已经拥有了,却又失去了……”
“栀栀……”他握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扳回去。
我执拗的背对着他不肯转身,抓着被子往脸上捂,耳根发热的磕磕巴巴道:
“你别、别让我转身。这些话我当着你的面是说不出来的,我、怕自己自作多情,我知道北善柔对你心有不甘,可我也对你不死心……
乐颜姐姐和我说,情侣之间有问题要把问题放上来解决,不能闷着不说,一味躲避。
我躲避,是因为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我、也想不起来自己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动心的,总之,我确定我喜欢上你了。
上回我吐血住院,昏迷一觉,睁开眼,看见你憔悴的容颜时,我就对你起了贪心,我想独占你,我觉得你这样好的人,我要是不珍惜把握,错过了肯定会后悔。
殷长烬,我承认我是过于贪了些,我把你当成我的人,所以才会在别的竞争者出现时,反应那么强烈。
你那晚跟着北善柔离开,我真的很失望很寒心,我怨你不管我,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丢下我,我生你气的同时,又怕你真移情别恋了……
我自以为我能放下你,我提离婚提得那样顺口,可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你能来找我,哄哄我。
殷长烬,想和你离婚是假的,但害怕被你伤害,是真的。
你跟别人走的那一刻,我好害怕,我怕你不回来了,怕你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哄我的……”
我越说恐惧委屈的感觉越上头,埋头闷进被窝里,憋屈的颤声抽泣起来。
身后男人听完我这一大段诉苦的话,搂着我的肩,沉默良久。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才心疼怜爱地再搂我腰,抬起下颌压在我肩上,轻浅嗓音柔情似水:“别哭,丫丫,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修长玉指深情缱绻地抹去我眼角泪痕,他微哽,温热吐息在我耳根边回荡开,悔不当初:
“是为夫不好,为夫没有考虑夫人的感受。为夫,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夫人伤心,为夫、该罚。丫丫……
这些话,我不该等你说出口,不该将你逼到这个程度。
丫丫,你信我,无论我是谁,无论我身在何方,我的心,都只属于你,我长烬,仅为夫人一人所有,丫丫,长烬允你独占。”
我乖乖用被子抹眼泪,翁声咕哝:“真的么……”
“真的。”
他用温暖的手掌护住我腰腹,轻声同我从头到尾地解释:
“北善柔不是个好东西,为夫清楚,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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