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脚下的步子不停使唤的往后退了退,只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沈笠珩却并不着急,始终都像是好脾气的对她笑,眼神间的宠溺与侵略展露无疑,纵然燕冀北闪身挡在她跟前,他也毫不收敛。
这时迎春也已经收好东西快步走过来,护着纪元昭离开,剩下两个男人面对面,沈笠珩的目光一直目送纪元昭走到马车旁,才讪讪的收回目光。
一回头,就对上一双毫不掩饰怒意和警告的眸子,“沈将军,公主矜贵,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您若是不想惹恼了王上,就收受您傲慢无礼的性子,否则,王上发起火来,不是常人能招架的住的。”
纪元昭不在,沈笠珩也逐渐敛去面上的笑意,饶有敌意的眼神在面前的人身上来回不屑的扫视,最终得出结论,纪文凌会不会帝王一怒浮尸三百万暂且还不得而知,但眼下这个男人是真的急了。
他似笑非笑:“这么护短啊,她平时待你不薄吧。”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刺的燕冀北火气越大。
“云裴。”
直到远处传来纪元昭的声音,燕冀北紧握的拳头才缓缓放松下来,连带着额头上因愤怒而凸起的青筋都逐渐抹平。
他收敛周身的寒意,抬眸望了一眼站在马车旁等他的纪元昭,又回头递给沈笠珩一记警告的眼神,寻思着反正这里人多,纪元昭隔着这么远,又听不见。
他索性应了沈笠珩话里话外表达的不同意思:“是啊,三公主现在最是离不开我,什么都要我陪着,吃饭、逛街、睡觉甚至是洗澡沐浴,我本来就是公主的人,而你,不是,所以沈将军,我劝你最好识趣点。”
他说罢,得意的一笑,看着沈笠珩逐渐回到原处的嘴角,以及眼底渗透出来的一丝寒意,燕冀北满意极了。
看吧,非要问,说了你又不高兴。
燕冀北转头离开,快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过去。
沈笠珩却只是杵在原地,再看向纪元昭的眼神中竟莫名带着一丝轻佻的无奈和不明意味的探究。
作为常驻边关苦寒之地的英勇将军,沈笠珩回皇都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都是来去匆忙。
唯有这次不同,他是庆功宴时回来的,同三皇子大败敌军,拿下整座城池,外敌至少七年不敢再犯,纪文凌自然是要大摆庆功宴的。
本来沈笠珩并不打算多待,庆功宴之后就准备离开的,却不曾想,那日在刚进宫门时,就第一眼看见了蹲在宫墙一角捏雪球的小姑娘。
奇怪的是,她身边没有旁人,但从那一身名贵且罕见的毛绒裘衣,以及一派富贵的妆容来看,她并不是普通的宫女,身边竟没有半个随从。
他一时好奇,就停下脚来看她在做什么,结果就见蹲在那里抹圆了一个比她手还大的雪球,捧在手里,一双并不算大的手,雪白的皮肤被冻得通红都舍不得扔掉。
后来,似是有人找过来了,她率先察觉到,抱着手里的雪球躲到墙后,等她身边那个唤作迎春的小婢女着急忙慌的走,她才展颜一笑。
换了个地方蹲下,将手中的雪球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她又转而去做另一个。
他就这么看着她,慢慢的堆出了一个小雪人,每当手冻的疼了,或者实在受不了了,就放下来对着手哈气,然后再继续,时不时哼着清甜的小曲儿。
粉白相间的裘衣,略有些清冷的气质,甜美的小脸,瞧着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看上去,像酸甜的去核山楂糖葫芦。
他便忍不住随便拉了个宫人询问:“那边那个是什么人?”
宫人看了一眼,如实回答:“回沈将军的话,是元昭三公主殿下。”
再后再来,在庆功宴上,他忍不住看她在干什么,在旁人都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将这场看似无用的庆功宴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费尽心思的同想要结交的世家权贵搭话。
只有她只顾着吃饭,还让人开小灶,偷偷拿了些点心,吃饱喝足,就坐在位置犯困,没一会儿,外头的雪停了,她没有喝酒,但却借口喝多了想出去透透气。
他挺好奇她又想做什么,于是也起身离席,跟着她欢快的步子离开了宴席,却见她竟偷偷的在花园的梅树园,同宫女门玩游戏。
他兴致大增,主动现身捉弄她,看她娇俏又生气的样子,心里还从没这般喜欢。
再后来,那日在茶楼外遇见她,也属实是巧合……
如今,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沈笠珩长舒了口气,低喃着:“来日方长。”
……
离开山头之后,纪元昭的心绪也久久不能平复,总是越想心里就越烦,恨不得现在做个小人儿,写上沈笠珩的名字,然后往死里扎!
本来想着,等放完孔明灯,就去小河边放花灯的,那也是每年都要去玩的,但今晚就真的没什么兴致了。
回到公主府,脸视线准备好的夜宵她也没吃,就匆忙的梳洗之后便睡下了。
可这一夜,许是受了沈笠珩的影响,她竟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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