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长亭古道,山外有绵绵青山,芳草碧连天。有个形骸放荡的公子头戴一枝菊花,像只青春洋溢的兔子蹦蹦跳跳,亭子里还有一位长着兔子耳朵的女孩子在等着他,女孩子对他大声喊:“苏菊花,你快点。”
苏菊花说:“师姐,你等等我,我腿痛。”
女孩子说:“我就不等你,这辈子你休想追上我。”
人生的时光很短暂,有些过往一去不返,每个人都想重新活一次,让自己错过的都能找回来。苏菊花利用元舍利的力量和九转还婴术的功夫让自己重新活了一次,但重生使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武功,于是他做了屠夫,继承了义父苏二的肉铺。后来他又遇到挫折,被贾开心打成重伤,为了康复,他喝了神兽的血,在睡梦中唤醒了记忆,被放进了四不像的肚子里。
苏打发现自己的肚脐上生长出了一根蚯蚓般的脐带,粘黏在四不像的胃壁上。以吸纳四不像的鲜血为生。他的身体也在出现变化,感觉折断骨骼的疼痛消失了。左臂上开始长出浓密的灰毛,像是熊的胳膊。右手上却长出了鳞片,锋利的指甲,犹如麒麟爪。
不知不觉,天空有了昏暗,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四不像像个孕妇,它挺着大肚子艰难地行走,去往溪边饮水。苏打在四不像肚子里,被水浇醒,他便会大喊:“你少喝点水,淹死我了。”
四不像说:“我又渴又饿,又不让我吃东西,我喝点水不行吗?”
苏打要求说:“那你少喝点,云老头和郝姑娘呢?”
四不像说:“方才树林附近有一只中蛊的魔兽,被他们二人发现,追去了。”
苏打在四不像的肚子里说:“说好要保护我的,她怎么走了,再来魔兽你我怎么对付?”
脸色苍白的郝姑娘说到就到,这几日来,她每日会给四不像喝一碗自己的血,她却面带微笑,用温暖的小手摸摸四不像的大肚子,说:“苏打,我在呢?别怕,师姐我不会丢下你的。过去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吧?”原来那魔兽越跑越远,郝姑娘便独自回来保护苏打,让云玉龙一个人对付去了。
苏打说:“想起来了。”
郝姑娘说:“九转还婴术的功法你都记得了?”
想起过往,郝姑娘的关怀让苏打满怀愧疚:“师姐,我亏欠你太多。”
郝姑娘脸色绯红说:“但愿此生你莫要再做负心汉了。”
谈到感情问题,苏打又想起了花蓉,担忧地说:“不知道苏酥姐和花蓉怎么样了?”
郝姑娘却也不生气,说:“独龙族地那边,我早就派人打探了消息。苏酥与家人团聚,留在了独龙族地,已不再是十二楼的楼主。花蓉回了十二楼。”
苏打便问:“谁继任了十二楼的大楼主之位?花蓉吗?”
郝姑娘说:“不是她,是花不败。”
苏打生气说:“没想到居然是花不败做了楼主。”
在潮湿的雨幕中,森林里有了不安的骚动,四只魔兽围拢过来。有三足的金雕,有独角的马兽,有獠牙的野猪、有凶神恶煞的蛟龙,它们撞倒茂密的林木,开拓出崭新的宽阔山路。
树林里小兽奔逃、禽鸟飞散,能逃走的都消失不见。
面对几只庞然大物的威胁,郝姑娘对四不像说:“这四只魔兽眼睛血红,兽首上有肉瘤,应该是中了蛊来害我们的。四不像,我对付它们,你先走。”
四不像说:“对付它们,我还不怕。”
郝姑娘对付三个魔兽,算是费了些力气,白嫩的小拳头打掉了金雕的羽毛,打歪了马兽的独角,打掉了野猪的獠牙。四不像则把蛟龙踏在蹄下,用一双麒麟爪划开蛟龙的鱗甲。
伤害对中蛊的魔兽没有任何效果,魔兽们仍然疯狂的攻击。笨拙的四不像被蛟龙咬住了喉咙。这些日子,郝姑娘因为献血很虚弱,在三只魔兽的攻击下自顾不暇。
四不像绝望地看着郝姑娘,郝姑娘想去救四不像,结果被马兽撞飞,自己犹如抛物,砸倒一棵大树。野猪没有给郝姑娘喘息的机会,继续攻击上去。
蛟龙贪婪且嗜血,四不像逐渐没了反抗的力量,放弃了挣扎,濒临死亡的眼神变得混浊。
郝姑娘见四不像死去了,更加担忧苏打的安慰,情急之下一拳头打穿了野猪的头颅。野猪脑浆迸裂,郝姑娘的玉手里多了一只捏死的蛊虫。但此刻,郝姑娘亦是筋疲力尽了,她苍白的脸庞上满是虚弱产生的汗水,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在草地上。她此刻的意识里在想,完了!这次危险了。马兽跃起,金雕展翅,都在向郝姑娘俯冲袭来。
苏打在四不像的肚子里,已经感受到了死亡,四不像的心跳声已经停止,重伤未愈的苏打决定用九转还婴术控制四不像的尸体。像无邪控制刘阿宝那样,支配四不像的四肢,去保护郝姑娘。
死而复生的四不像如同发飙的洪荒巨兽,用锋利的爪子消灭了蛟龙兽首的蛊虫,蛟龙随即瘫痪成一堆烂肉。
然后四不像撞开独角马兽,麒麟爪继续穿透了马兽的肉瘤,除去做怪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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