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仙塔悚然一惊,只因一个真正的人来了,毫无力量波动,宛如平凡的尘埃,然而,这一刻,它已如久旱的大地等待甘霖般等待太久远了。
白山羊见青衣林言离开第一步青铜板台阶,它才亦步亦趋地登上第一步青铜板台阶,与林言一样,一分为二,两只白山羊宛如雕塑般立于青铜板台阶之上。
尚未开灵智的白山羊发出清脆的鸣叫,如银铃般在诡异的迷雾中回荡。
“咩!”
“咩!!”
“咩!!!”
这声音在迷雾中交织缠绕,如魔音穿耳,令丧彪颇为无奈。
“禁仙路上辨真我,血染阶梯登仙塔,万劫不复定生死,逆天改命证长生。”
禁仙塔内清脆悦耳缥缈的声音再度回响,如黄钟大吕,响彻整个迷雾空间。
丧彪回应。
“咩!!!”
其声如洪钟,意在告知未开灵智的白山羊,让其如影随形般随自己前行,不得如无头苍蝇般乱走,且恐吓它,若不听话将如待宰羔羊般被制成羊肉火锅或羊肉串。
未开灵智的白山羊呆若木鸡,而后仰头咩咩乱叫。
仿若在问:“你在说什么?”
丧彪轻拍白山羊的脑袋,如抚慰受惊的孩子般宽慰道:“莫急,仅需配合一下。”
言罢,它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匕首与符咒,如握珍宝般握于前蹄中,将匕首如毒蛇般抵在白山羊脖颈处,威胁道:“走吧!!”
或许是生命皆惧利器,未开灵智的白山羊果然不敢再叫,而是如绵羊般乖乖地走在丧彪前面了。
青铜板台阶被迷雾如轻纱般遮蔽,难以看清其具体宽度,身着黑色女装的林言,步履蹒跚,每一步踏上青铜板台阶所产生的感觉各异。
譬如第一步青铜板台阶,给林言带来的伤害是炽热,犹如踩在烧红的铁板之上,仿佛要将他的双脚灼烧。
第二步青铜板台阶,犹如冰冷的毒蛇,无情地噬咬着林言,让他如坠冰窖。
第三步青铜板台阶,仿佛千万根钢针,疯狂地刺入脚掌,痛得他几欲晕厥。
因此,林言的每一步都如同在炼狱行走,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精神几近崩溃,林言登上第四步青铜板台阶时,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撕裂,身体内部如狂风中的枯树叶般剧烈颤抖,脸上渗出的透明液体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那双脚已被扎得千疮百孔,鲜血如泉涌。
“放弃吧!你我本是一体,何必如此执拗?看看你这副惨状。”
青衣林言站在第五步台阶上,云淡风轻,仿佛这些伤害对他来说只是微风拂面。
“不,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截然不同,我的命运岂容你掌控。”
林言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小时候,他总是不解地问爸爸为何要去当兵,爸爸告诉他,因为那些发达国家总是恃强凌弱,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几代人都在为了尊严而奋斗。
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心脏的位置,那里只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呵呵,心已不在,又何来痛楚!”
他笑了,笑得如此凄凉,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因为妈妈曾教导他,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
但此刻,他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然而,那又能如何呢!
“罢了,你如今略胜一筹,我无话可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向你屈服。”
黑衣林言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力量,竟然缓缓抬起了低垂的头颅,他的眼睛如寒星般冷冷地盯着青衣林言。
青衣林言与他短暂对视后,竟如触电般将目光移开了。
这种眼神,恰似寒冬腊月的冰霜,竟让他心里生出冷意。
而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双脚已经血肉模糊,宛如被凌迟的酷刑折磨过一般,然而他并未放弃,继续艰难地往上挪动着脚步。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青衣林言试图劝说他放弃。
“难道我现在还算活着吗?”他回应了一声后,便如哑巴一般,不再说话了。
但凡他现在有多余的力气,都想将眼前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自己”碎尸万段,因为自己所受的罪都是他造成的。
这一步踩下去,仿佛是踩在了刀尖上,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痛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痛得让人想死,这并非肉身的疼痛,而是魂魄的撕裂,魂魄上出现了裂痕,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如果魂魄散了,那么世间真的就再没有林言这个人了。
丧彪与白山羊如幽灵般追了上来,未开灵智的白山羊情况也很糟糕,它那原本洁白如雪的羊毛此刻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而丧彪则扶着它艰难地行走着,一只直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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