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寻雁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怪怪的。
正常情况下,孟望轩不应说,要打就打他一个吗?
怎么还带上她?
冯寻雁想了想,许是因为夫妻一体。
她本就与冯寻雅那些扭扭捏捏的闺秀不同,当下就挺身而出,和孟望轩并排挡在沈念娇身前,“孟世子说得没错,伯夫人,你要打就打我们,别打念娇。”
孟望轩诧异地朝她看来。
冯寻雁与他相视一笑,觉得她与孟世子真是有默契。
然而,下一刻,胡氏的巴掌就落在了她面颊上。
冯寻雁:“……”
“你我当然也要打!”
胡氏气坏了,她儿子与襄平侯府的好婚事,就这么被搅合了!
她舍不得打自己养大的儿子,还舍不得打这个没有规矩教养的疯丫头吗?
胡氏气得口不择言,要不是孟望轩拦着,她还要扇冯寻雁几耳光,“我儿子好心救你,你还赖上他了?谁家姑娘像你那么不要脸,明知道别人有婚约,还逼迫别人娶你?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饶是一开始姿态就放低的冯夫人此刻都面色难看,“南安伯夫人,你冷静些,这还是在长公主府上。寻雁年龄小不懂事,说话无所顾忌叫你见笑了,是我这个当后母的没教好她,待回府我自会管教。”
胡氏冷笑:“不是她说要嫁给我儿子?我这未来婆婆还不能提前管教管教?”
沈敏说一不二,说和离都能和离,既然当着长公主的面放话了,她儿子与沈清荷的婚事算是黄了。胡氏即便再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孟望轩和冯寻雁的婚事。
毕竟已经得罪了沈家,不能再把冯家得罪死了。
如今她心中有气,即便再扇冯寻雁几耳光,但只要她认下这门婚事,冯家就还得对她笑脸相迎。
果然,胡氏这话一出,冯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冯夫人将冯寻雁拉到身后护着,但冯寻雁却是甩开了她的手,紧紧捂着被扇红的脸颊,找一旁的沈念娇要安慰。
沈念娇也顶着个大红巴掌印。
萧彤华在上首看着,端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既然你们两家商量好了,决定结亲,那本宫便不奉陪了。送客。”
……
冯家和孟家的人走后,花厅也安静了下来。
萧彤华抬手支着珠钗横斜的脑袋,闭目歇了会,忽地听到咳嗽声,这才睁眼,就见一个穿着雪色锦袍、长发披散的少年站在面前。
萧彤华被吓得困意全无,“太子,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萧韫玉面色温和:“是姑姑太累了。”
萧彤华问:“今日牡丹花宴,可有看上眼的姑娘?”
萧韫玉眸光微顿,似是疑惑:“姑姑不是说,您的牡丹花宴只做吟诗赏花的雅事?”
萧彤华轻咳:“本宫的赏花宴自是与旁人那些男女相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赏花宴不同。但这不是你父皇见你整日在山上清修,鲜少与人交际,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吗?”
其实当时燕帝跟她说的是,他怕太子在宝蕴山的别院住久了,出家当和尚,所以这次他回京,就拘着不让他走了,还逼迫他多出去走走赴宴,不许整日待在自己的宫殿中。
萧彤华:“你瞧瞧,你二皇弟与你同岁,早早便娶了皇子妃,虽人还在塞外尚未归京,但他走后没多久,二皇子妃便诊出两个月的身孕,今年冬日便能当爹了。”
萧韫玉诚恳:“恭喜二皇弟。”
萧彤华微微沉默,“你再瞧瞧,你三皇弟……他不日就要纳襄平侯府二小姐进门,梁妃也在为他挑选正妃,正妃要先侧妃进门,今年定是能成婚的。”
萧韫玉面不改色:“恭喜三皇弟。”
萧彤华:“……”
怎么油盐不进?
她轻叹了口气。
宁皇后英年早逝,中宫空悬,兰淑妃和梁妃协理后宫,却也不可能为太子作主。
也就她这嫡亲姑姑能为他操心婚事。
萧彤华问:“听说你父皇送去伺候你的宫女,也被你赶走了?”
萧韫玉淡淡道:“孤喜清静,虽病弱,但尚能自理。”
萧彤华轻咳,本不想说得那般直白,“你已加冠,那是宫中送去给你的教习宫女。”
萧韫玉也咳,且咳得面无血色,一声声的听着直叫人心碎:“孤体虚。”
萧彤华:“……”
萧彤华瞧着他这副模样,都怕他死在自己府里。
她皇兄真是好狠的心,竟还给太子送教习宫女,不怕他死在床上?
她想起温柔的先皇后,对这没见过几面的太子侄子也多了几分怜惜,“罢了罢了,本宫去同你父皇说说,你且听太医的话紧着身子。”
萧韫玉咳嗽声这才缓了下来,“谢姑姑。”
萧彤华道:“相看太子妃的事不急,但你父皇的意思,也是让你多出宫走动走动,多结交几个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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