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眸光里略带了些许探究,“绾梨与太子?”
沈绾梨目光清冷地俯视着沈念娇,“你没有玷污我清誉的意思?那便是想要玷污太子殿下的清誉?”
沈念娇生怕沈绾梨借题发挥,“我没有……”
“我与平宁县主确实患难与共,只是陆侧妃莫不是忘了,那日与我们患难与共的,还有沈大公子?”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萧韫玉与萧玮安一同走来,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不少燕京世家子弟。
萧韫玉一袭白衣,在一众锦衣少年郎中清绝出尘,好似瑶台玉树下的谪仙人。
他面容温润如玉,略带了些羸弱,语气满是疑惑:“莫不是因着沈大公子与陆侧妃断绝关系了,你便将他忽略了?”
虽然沈念娇被逐出了侯府,但她还是喜欢借襄平侯府的光,出门在外赴宴,也总是有意无意地透露,她被逐出侯府是因为长辈偏袒沈绾梨,但几个哥哥都还是认她的。
不知情的人见沈夜衡与她尚有往来,便信以为真。
但这会儿,萧韫玉直接将他们的关系在众人面前挑明了,一时间,宴上众人看向沈念娇的目光都有所变化。
沈念娇心中恼恨,但却没法反驳。
秦芙领着众人给太子和二皇子行礼,萧玮安上前扶住了她。
“殿下怎么来女眷这边了?”
萧玮安搀着秦芙坐下,“原是想带大家看看佑儿。听说佑儿险些出事了?”
秦芙身边的嬷嬷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众人也才明白为何冯寻雁和沈念娇被罚跪在侧。
萧玮安冷冷瞥了地上跪着的冯寻雁一眼,面色冷冽:“芙儿还是太大度了。佑儿乃是父皇的长孙,身份尊贵,福泽深厚,哪容无知妇人如此陷害!”
人群之中的孟望轩忙挤到了萧玮安面前,跪下道:“二殿下,都是贱内的错。等回府中,我定会好好管教贱内。”
萧玮安瞥了眼沈念娇,“孟世子是该好好管教夫人,要谨慎交友才是。可别被人利用而不知。”
沈念娇觉得自己就没这么冤枉过,虽然她和萧瑾宁都看不惯萧玮安靠皇长孙在燕帝面前争宠,也见不得小皇孙好,想让他夭折,但是,他们都还没下手。
冯寻雁那纯属她自己蠢钝。
孟望轩回头看了眼身后跪着的两人,目光在满脸委屈楚楚可怜的沈念娇身上停留一瞬,对萧玮安道:“二殿下,臣了解自己的妻子。她向来愚钝鲁莽,便是与自家姐妹都难以相处,做错事也不奇怪。能有陆侧妃这位重情重义的闺中密友,是她之幸。”
冯寻雁听着这话莫名有些不舒服。
虽然她觉得孟望轩说的也没错,但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萧玮安目光戏谑地落在孟望轩身上,轻啧了声:“孟世子倒是别致,不维护自己的妻子,倒是维护我三皇弟的侧妃。不知道的还以为,陆侧妃才是你心尖上的人。”
冯寻雁一愣,似是于迷雾中窥见了真相,过去许多她不曾细思的事情在此刻都被一条线串了起来。
孟望轩心底一个激灵,仿佛深藏心底的心思被人揭开了一般,有些慌乱地垂下眸,“陆侧妃是天上明月,臣是地上泥,岂敢觊觎?臣只是实话实说,不想让贱内连累无辜的陆侧妃。”
沈念娇闻言都是一愣。
曾几何时,她在燕京儿郎们眼中,确实是高不可攀的明月,是公主都要礼让三分的权臣贵女。可自从沈绾梨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被沈绾梨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那些曾经宠爱她爱慕她的人,都成了沈绾梨的跟屁虫,甚至,对沈绾梨比当初对她还要尊敬推崇。
可孟望轩却依旧如此爱慕着她,甚至在他心中,她比他的妻子还要重要。
这让沈念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沈念娇声音娇柔,“孟世子言过其实了。我与寻雁情同姐妹,为她求情也是心甘情愿。”
“那你们就好生跪着。在这为我儿抄写佛经祈福。”
萧玮安话音落下,身边的侍从就去取了笔墨和佛经过来放在三人面前。
“让太子皇兄和诸位看笑话了。”
萧玮安又带着众人进屋去看小皇孙。
秦破军从旁边经过时,还踩了孟望轩的手一脚。
孟望轩吃痛抬头,见是二皇子妃的哥哥后,便不敢多言。
“管好你夫人。”
秦破军冷冷瞥了他们夫妻一眼,他不打妇孺,所以便将气撒在了孟望轩身上。
待到萧玮安和秦破军等人离开后,孟望轩才将气撒在了冯寻雁身上,“冯寻雁,你信誓旦旦说能独当一面,不需要娘陪你一同赴宴,结果就是这么败坏我们南安伯府的名声的吗?”
冯寻雁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这会又被丈夫不问缘由劈头盖脸一顿责骂,心中更是怨气横生:“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那小皇孙……”
孟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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